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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眼皮也沒抬一下,風輕雲淡地說,“語境,將喬公子請進辦公室。”

“陸北辰——”

“請吧,喬公子。”語境趕忙上前。

喬雲霄雖然一肚子氣,但還多少保持了冷靜,咬咬牙,看了顧初一眼後跟著語境上了樓。沒一會兒,語境下來了,嗤著鼻子對顧初說,“唉,人是長得挺帥,但脾氣太大了,你跟他結婚可得慎重啊。”

還沒等顧初辯解,就聽陸北辰慢悠悠地說了句,“語境,出去繼續守著門口。”

“啊?”語境哭喪著臉,“還有人來呀?”

“沒有。”

“嗯?”

“這次是罰站。”陸北辰說著放下手裡的骨頭。

語境愕然,他又說錯什麼了?

當然,他也不敢忤逆陸北辰的命令,怏怏地出去罰站了。

顧初見陸北辰要上樓,下意識地扯住了他的衣袖,陸北辰頓步,看向她。她的嘴巴張了張,其實有好多話要問,但一時間又不知道怎麼問。他則淺笑,低聲說,“完成你的工作,一會兒我要資料。”

她的手緩緩鬆開,輕輕點頭,心卻隱隱的不安。

*

北京,郊區。

趁著天色大亮,許桐又驅車來到了這裡。

天太黑,有些事情就查不清楚,例如,房屋的主人。昨晚上她翻箱倒櫃都沒找到可以證明房屋主人的證件,許桐隱約記得那裡雖說是幢老樓,但也有零星的住戶,因為她昨晚上樓的時候聽見了有孩子在哭。

進了九月份,北京的氣溫變化就大了,早晚涼,中間熱,但風過時已是微涼。

許桐將車子停在了一處較為隱蔽的地方,旁邊是幾人懷抱粗的大槐樹,葉子已經有黃了,清風掠過時,那些泛了黃的葉子也就四處飄零。許桐鎖好了車一路前行,有葉子在她眼前飄,她看著看著,突然覺得人生也像是這葉子,跌宕起伏。

白天這裡就顯得不那麼荒涼了,這幢老樓裡果然是住著人,有一戶是敞著窗子的,正在晾衣服,衣角在滴水,陽光下水珠瑩瑩閃亮。許桐深吸了一口氣,進了樓。

樓道里一如既往地暗,外面是明媚,裡面就潮溼。憑著晾衣服家的位置,她找上了門,在一個破舊的房門前站住腳步,抬手敲門。很快,有拖鞋趿拉響的聲音,伴著挺粗魯的女人音,“誰啊?”

房門嘩啦拉開,露出一張蠟黃不耐煩的臉,一頭的捲髮亂蓬蓬的,許桐眼尖瞅見屋子裡有個小女孩在玩,心想著昨晚上應該是她在哭。女人見許桐往裡瞧,更是不悅了,“是拆遷辦的吧?我告訴你啊,這房子是我租的,你要談拆遷的事兒找業主!”

剛要關門,許桐馬上伸手頂住,“您誤會了,我不是拆遷辦的,我是想跟您打聽個人。”

馬上表明來意。

“打聽個人?”女人狐疑,上下打量著她,見她穿得優雅規整,想了想,朝著她一伸手,“可以啊,給錢就行。”

無端的敲詐,但許桐也認了,從挎包裡掏出張一百塊遞給她,“可以了吧。”

女人接過鈔票,拇指扣了扣,又將鈔票舉起來看了看,然後塞進了兜裡,“行了,你問吧。”她倚靠在門口。

許桐拿出手機,將昨晚拍的照片調出來,“這兩個人你認識嗎?哦,這個男人應該就是住在你樓上的。”

女人看了看,摳著耳朵說,“照片裡這個女的我沒見過,男的嘛,倒是有點印象。哦,我記起來了,他逗過我閨女玩。”

“您知道他的情況嗎?比如說他的職業,姓名。”許桐說著,又給她塞了張鈔票。

女人有了笑臉,回頭喊了一聲,小女孩兒就怯怯生生地過來了,藏在女人的腿後面,女人一手把孩子拎前面,問,“知道樓上的叔叔叫什麼嗎?”

小女孩兒回答,“他要我叫他沈強叔叔。”

“聽見了?他叫沈強。”女人大大咧咧,“職業嘛,好像是在什麼酒店還是飯店工作的,當然,是我猜的啊,他總會給我閨女一些好吃的。”

沈強?

在酒店或飯店工作?

題外話:

第二更,今天一萬兩千字更新完畢啦,明天預計更新時間為下午六點鐘左右,上午要去中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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