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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瓷離開後,朱見濂站在窗前,整個人定定靜靜,恍然間不知今夕何夕。他在心底隱瞞了這樣久,今日終是無可奈何地說了出來。
天地岑靜,似乎可以感受到黑暗蔓延的速度,連綿不斷,此起彼伏。他看著她漸行漸遠,直至隱入深沉的夜色,再看不見,這才合上窗戶的縫隙,慢慢坐了下來。
小瓷片兒會做何選擇呢?
他並沒有把握,她會站在他這邊,也並不認為她會一昧地去幫助汪直。可若是她想要兩相平衡,基本是不可能的事。
顧此失彼,她應該也是清楚的。
朱見濂正分著心,不想這時傳來一陣叩門聲,他神經略略一縮,問道:“誰?”
門外的侍從道:“世子殿下,王爺有事要同您說,煩您現在過去一趟。”
朱見濂現下實在疲累,太陽穴突突發疼。他揉了揉酸澀的額角,回絕道:“夜已是深了,父王需要好好休養,有什麼事還是放在明天再說吧。”
門外仍是顫顫巍巍的聲音,卻異常堅持:“王爺專門叮囑過了,是急事,請您現在就過去。”
朱見濂深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顯得面色如常,這才拉開門,問道:“什麼急事?”
“小的也不知道,還請您親自走一趟罷。”
朱見濂思及今日之事,不免惴惴,皺了皺眉頭,一個決心,抬步朝淮王的住處行去。
*****
淮王並未纏綿榻上,而是披了一件貂衣坐在椅上,慢慢飲茶。見朱見濂入內,揮手讓周圍人盡數退下,斜倚而坐,示意朱見濂上前,說道:“這麼晚了,你方才還在書房?”
屋內除了淮王所做的椅子外,唯有兩把獨凳,且都放在角落。朱見濂見狀,料想淮王是沒有讓自己坐下的意思了,索性便坦蕩蕩站著,答道:“對,精神尚好,便隨意翻了會兒書。”
淮王點了點頭,突然問道:“最近你都在忙些什麼呢?”
朱見濂胸口擰緊,笑道:“每日來同父王問安時,不都說過了嗎?”
淮王無聲打量了他片刻,方開了口:“今日府中的暗衛,你調動得不少啊,做什麼去了?”
朱見濂心中一沉,卻也早有預料。這一次的行動比京郊那次參與的人更多,雖然他選擇的都是平日裡最信賴的侍衛,但人多口雜,又加上淮王的身份壓迫,當中出現了一兩個守不住話的人,亦不算奇怪。
更何況,他此次原本是抱著必成的決心。當他發現汪直每次去見沈瓷時,都是單獨行動,且路線偏僻,利於埋伏,當下決意出手。一旦他成功,便會用楊福頂替汪直,繼續維持朝中關係。
所以,縱然考慮過淮王的質問,他也依然義無反顧地出動了可以信任的最大力量。
誰知,卻是疏漏了沈瓷的突然出現。
“暗衛啊……”朱見濂“哦”了一聲:“前幾日同您說過,我和沈瓷外出時遇到了危險,所以多加了些保護,調動的人自然也多些。”
淮王冷笑,那冰寒的笑在他那張病容上顯得格外刺眼:“保護一個姑娘,你動用這麼多人,真當本王是病糊塗了嗎?”他饒有深意地看著他,皺眉道:“何況你們剛遇上危險那幾天不用,偏偏今日一窩蜂用了,這你又作何解釋?”
朱見濂不知淮王到底對此事瞭解到什麼程度,他讓馬寧牽頭,卻並未告訴暗衛,所刺殺之人的真實名姓。這些暗衛以前都未入過京,想必都沒有見過汪直。
想來,淮王得到的資訊也並不全面。就算知道他是蓄意刺殺,應該也沒覺察到刺殺物件是汪直,否則,大概便不會冷靜地坐在這裡同他兜圈子了。
朱見濂思忖片刻,答道:“到今日才用,是因為昨日我才發現那人的行蹤,竟是一直在沈瓷所在的瓷窯周邊徘徊。我料想他這幾日還要出手,便集結暗衛,埋伏周圍,欲搶先一步,提前把對我和沈瓷有危險的人剷除。”
淮王一聽,這事倒與暗衛線報告訴自己的情形差不多,但朱見濂這番話,他並不太相信。頓了頓,問道:“這人是誰?”
朱見濂只覺背後汗下,胡謅道:“我並不知他是誰,只是那日遇險,識得他的面部特徵。”
淮王沉滯半晌,望了朱見濂一眼,也不知這話自己該不該相信,但此事無論如何,影響都是惡劣,態度萬萬不可軟下,若是傳進宮裡,還指不定皇上作何感想。
“不事先告知本王,便欲擅自行動,你可真是長本事了啊!”淮王微微將身體向前傾了傾:“怎麼?以為自己這個世子做了一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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