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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朝夕正欲睡下,突然聽見屋外一陣響動,趿著鞋下床,小心翼翼地把眼睛貼在窗縫間看,忽覺颼颼的涼風從後頸灌入,下一瞬,一隻手從後面放在了她的肩膀上。
她驚了一跳,張嘴便要尖叫,還未發聲,便被一隻手捂住了嘴巴,一股溫熱的氣息從耳畔漂來,輕輕吐出四個字:“別怕,是我。”
衛朝夕辨出楊福的聲音,僵硬的身體霎時懈下防備,伴隨著他鬆開的手,立刻激動轉身,恰看見他經過易容的臉。她微微一愣,很快想起去醉香樓那夜,楊福也是這般裝扮,不由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子,看見他鼻尖微微歪斜,終於實打實地確定是他,一下子撲過去,勾住了他的脖子。
“你居然會主動來找我,我……我真是太開心啦。”衛朝夕一雙眼亮得如同明媚春水,滿臉都是情竇初開的少女情懷,伸出一個手指頭比在楊福面前:“這是頭一次呢,頭一次你主動來找我。”
她的喜悅越是單純,楊福心中便越是不忍,用手掌將她伸出的手指包住,壓低音量道:“小聲點,我這次來,是有事情要告訴你。”
衛朝夕嘟起嘴抱怨:“有事才來找我,那要是沒事的話,你就不來啦?”
這姑娘的關注點總是這樣出其不意,一句話就把楊福刻意製造的嚴肅氛圍攪得變了味,不知下一句話該如何接上。
好在衛朝夕也不是真的生氣,憋了一會兒沒忍住,噗嗤笑了出來:“逗你的呢,木頭。”
楊福無奈地扶了扶額頭,還是經不住笑意,眉目漸漸舒展開來。
似乎唯有同衛朝夕在一起,他才能有些許放鬆的情緒。
衛朝夕拉著他坐下,一盞飄忽的燭火立在兩人中間。她興奮難掩,從桌下的小屜裡拿出幾份糕點,一一擺在桌上:“餓不餓?吃吧。”
楊福皺眉:“怎麼三更半夜你房間裡還有這麼多吃的?”
衛朝夕理直氣壯:“我怕夜裡餓。”
“你這麼能吃,怎麼都不見胖?”
衛朝夕笑得眼睛都成了一條縫,揚起下巴道:“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因為天生麗質。”她兩指夾起一枚如意果,喜滋滋地含在口中,味覺舒坦了,這才想起來問:“哎,你方才說,找我來是有什麼事來著?”
她傾著身體看他,眸光晶瑩,不染塵埃。楊福心神一動,一股難以剋制的溫柔情愫蔓延開來,如同沉陷的泥沼,引他自甘墮入。
意識到這一點,他頓時打了個激靈,別過臉,強迫自己不再看她。
衛朝夕嗔怪著推了他一把:“想什麼啊?問你話呢。”
“我聽見了。”楊福將情緒修繕了一番,被衛朝夕這麼一攪合,即將出口的話都變得艱難無比。
但他終究還是說了,咬咬下唇,歉意與謊言一同從牙關裡迸出:“我今日聽到了一件事,一件大事。”
衛朝夕擠擠眼,剛從輕鬆的氛圍切換過來,還當他要講笑話,嘿嘿笑著:“什麼事呀?說來開心開心。”
楊福面無表情,嚴肅道:“這事兒不開心,同你的朋友沈瓷有關。”
衛朝夕立馬便不笑了。
“阿瓷,阿瓷她又怎麼啦?”她聲音迫切,想了想,又問:“難道是與上次我們說的那個汪直有關?”
楊福頷首:“正是。”
“怎麼回事?”衛朝夕開始充分發揮想象能力:“難道……是汪直殺慣了女人小孩,這下準備對阿瓷動手了?”
“並非如此。”楊福別過臉,眼前霎時浮現出三年前,景德鎮沈氏瓷鋪裡,那滿地的鮮血和破碎的瓷片。他緊了緊拳頭,無聲地吸入一大口氣,繼續道:“不是準備下手,而是三年前,兩人便有所關聯。”
“不可能。阿瓷告訴過我,她是入京之後才遇見了汪直。”衛朝夕辯駁道。
“這話不是我說的,三年前的事,你跟我解釋沒用,我只是把我聽來的告訴你而已。”楊福立刻撇清干係,道:“我問你,你既然是沈瓷從小長到大的好友,可知道她在三年前遭遇的變故?”
“知道。”衛朝夕鈍鈍點頭,想起當年,仍是心有餘悸。
楊福看她恍惚的神情,頓生憐惜,腦中隱隱冒出兩分放棄之意。他立馬將念頭打住,硬著頭皮道:“原本,汪直是想刺殺淮王的,卻沒料到沈瓷的父親突然擋了過來,這才失手殺錯……”
“你的意思是……汪直之所以同阿瓷親近,是因為他當時錯殺了她的父親?”衛朝夕大為震驚,憶及沈瓷對汪直的種種好感,不由在手心捏了一把汗:“那汪直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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