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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幾乎不敢以面示人……”

沈瓷的眸色漸漸黯然,猶疑地,小心地低問:“那如今,朝中的汪直……”

衛朝夕別過頭,將神情隱藏在零亂的頭髮下,喑啞道:“楊福……就是如今的汪直了。”

如同被四面八方的呼嘯聲包圍著,沈瓷耳裡好像什麼都聽不清了,趔趄著往後退了兩步,艱難地穩住身形:“那汪直呢?真正的汪直在哪裡?”

衛朝夕一個機靈,想到蒼雲山上的種種,下意識迴避:“我,我不知道……大概,是已經不在了。”

沈瓷閉上眼,千絲萬縷都在腦中疾速穿過。她突然想起來了,那日她離開蒼雲山後,獨自蜷縮在叢木掩映的池邊,是小王爺和衛朝夕找到了她。離開的時候,馬車並未調頭,當時未覺異樣,如今細想,小王爺衣染血跡,衛朝夕臉色蒼白,分明是剛從蒼雲山返回,而非從驛站的方向尋來……

渾身的熱量與冷意彷彿都在頃刻間被盡數榨乾,身體化成了一灘軟泥。她看向衛朝夕,低低相問:“是那天在蒼雲山嗎?”

衛朝夕驚訝地望著沈瓷,嘴唇因為乾燥而泛白裂開,支支吾吾:“我,我不明白你在問什麼……”

“那就是了。”沈瓷懸著滿心的酸澀,閉上眼道:“朝夕,你實在是不太會說謊的。”

說不出該解脫還是痛心,她本想親手找汪直報了殺父之仇,卻下不了手,因此陷在自我譴責的矛盾中,無數次,她會想,如果自己最後刺了下去會如何……可眼下得知其他人替她報了殺父之仇,她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反而感到無盡的悲哀像黑夜一般,滾滾朝她湧了過來……

她能說些什麼,又能做些什麼呢?小王爺與汪直的舊仇,楊福與淮王府的恩怨,朝夕對楊福的情庇,樁樁件件都有緣由,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立場和緣由,就連她自己也是身不由己……如今得知汪直墜下懸崖,該怨誰呢?怨自己,怨衛朝夕,怨小王爺,還是怨汪直多年前自己種下的因?

又有誰不是可悲可嘆的戲中之人?

她感到一種深深的無力,逃脫不開,奈何不得,正一寸一寸地啃噬著她的力量。

靜了許久許久,沈瓷終於再次開口,目光毫無焦距地凝著前方的某處:“朝夕……我還是要去鄱陽。”

“啊?”

“也沒什麼要做的了。”她低頭,鬆散的發擋在眼前,遮住眼底的迷惘:“汪直已經不在,我只是,想要去看看這人到底什麼樣罷了……”

衛朝夕遲疑片刻,朝沈瓷挪了幾步:“那我同你一起去。行嗎?”

“嗯。”沈瓷輕輕點頭。

衛朝夕低頭看了看自己仍滿身塵土的衣服:“你著急嗎?若不急,等我沐浴後再走吧。”

“我還有什麼可著急的。”沈瓷閉著眼道:“你趕了九日的路,必定疲累,沐浴後好生休息,我們明日再出發吧。我也只是想看看而已,若不得見,便是註定,亦是計較不得……”

“阿瓷……”衛朝夕手足無措。

“我沒事,你去吧。”沈瓷想要自己靜一靜:“在你進門時,我便吩咐丫鬟去準備沐浴。熱水應是備好了。”

“嗯……你也去歇會兒。”衛朝夕看了眼自己身上的汙漬,很快妥協:“那等明日清晨,我們再啟程。”

“好。”

******

朱見濂快馬加鞭回到鄱陽後,立刻便衝回淮王府,將礦場密道之事告訴了淮王。

他自然沒有把一切和盤托出,只道杜氏三年前私自允許江湖匪盜在礦場下修建密道、行不法之事,算命先生推測,此密道極大破壞了礦場的風水格局,因而一直效益不佳。

敘述的重點,僅在杜氏私自吞財和密道壞事這兩點上,遂請淮王允許填埋密道、得以轉運。

至於楊福,朱見濂隻字未提。

他也曾考慮過,由淮王出面,同楊福說清當年之事,可若是淮王得知楊福誣陷他謀權篡位,第一反應必定是拆穿楊福的身份,以這種最快捷有效的方式保全王府。淮王當年能對夏蓮的死遮掩不提,如今也很難想象,他會如何同夏蓮的養子解釋當年的真相……只怕勸說不成,還會起反作用。

淮王聽了朱見濂的話,對杜氏的不滿更加深厚,派人去查,果真在礦場下有一條寬敞的密道。他見朱見濂對此事如此積極,對杜氏又在氣頭上,很快便應允了他的要求。

可朱見濂轉身一走,淮王便覺得不對勁了。

“這小子在京城就不安分,此次如今著急,指不定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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