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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銘對於皇上的召見早有準備,此刻得到訊息,嘴角掠過一抹陰騭笑意。他趕入殿內,還不待虛以委蛇,便聽皇上劈頭問道:“你們東廠抓住的那個人,現在在何處?”
“稟皇上,關押在東廠地牢內。”
皇上瞥了一眼側立在旁的汪直,問尚銘道:“可有審問?她如何說的?”
“稟皇上,她堅持稱自己是被人栽贓陷害,也不承認她同妖狐夜出的案子有任何關聯。不過,此案非同小可,她一旦承認,便是死罪難逃,一口咬定自己是被陷害,也是常理。”尚銘眼中閃過一絲寒光,他雖不知汪直用什麼理由去說服皇上,但既然他如今能站在這裡,尚銘此舉最重要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皇上皺了皺眉頭:“她沒有提及自己同西廠的關係?”
尚銘一副恭謹模樣,肯定答道:“完全沒有。”他瞟了汪直一眼:“莫非此人,還同汪公公有關係?”
皇上也將目光轉向了汪直,無聲質詢。
汪直的頭皮硬了硬,沒理尚銘,上前一步致禮道:“皇上,西廠與東廠素來勢不兩立,衛朝夕既然知道自己被關在了東廠的大牢,自然不會傻到主動交代她與西廠的關係。”他揚了揚眉,嘴角狠狠地一抿:“到時候,若是因著東西廠的恩怨無辜牽連,恐怕會比現在更不好過。”
他口無遮攔,根本不介意在皇上面前表明與東廠的不和,場面功夫都不願做。
“一派胡言!”尚銘眸中蕩過一絲兇意:“汪公公是把東廠當做西廠了嗎?汪公公的酷刑可謂花樣百出,直教人生不如死。但你大可以去問問關在東廠獄中的衛朝夕,可曾受過刑法逼迫?”
汪直冷哼一聲:“那是你們還沒來得及用。”
“汪大人這是以己度人。”
“我是奉皇上的旨意,沒空來度你。”
“可汪大人今天不是為了皇上的旨意來的吧?聽你方才的意思,是想將重案的疑犯從東廠的大牢中撈出來?”
汪直咬牙道:“她是無辜的。”
尚銘笑了笑:“你有何證據?”
“那敢問尚公公,您的下屬抓捕衛朝夕時,憑什麼就認定她同妖狐夜出的案子有關?”
“她帶著妖狐的衣裝,更重要的是,還帶著無影紅的毒藥。說來,這種毒藥,還是汪大人之前查出來的呢。”
“這毒藥沒幾個人能辨認得出,尚公公幾個普通的手下怎麼一眼就確定了?”
尚銘面無表情,答道:“瓶上標記得清楚,就是無影紅。我們先抓了人,之後又請深諳西域毒物的醫師鑑定過,沒有錯。”
汪直聞言,霍然抬頭道:“請皇上細想,為什麼藥瓶上明明白白寫著無影紅三個字?若是真的用毒者,會把毒名標上嗎?只有害怕不小心拿混了或者誤用了,才會特意如此。她手中的衣物和毒藥,想必都是事先收集好的例證,並非真正的犯案之人。”
尚銘微微一愣,當初策劃之時,他考慮到辨識無影紅的難度,才故意在瓶上做了標記,沒想到此時反倒成了汪直反攻的利器。不過,他很快一笑置之,反正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也就不在意如今是不是偏要同汪直爭出個勝負。
皇上聽眼前二人爭執相對,早已覺得心中煩躁,此刻見汪直所述還算有理,趕緊擺了擺手道:“行了行了,都別說了。既然汪直稱嫌犯有所隱瞞是因為身在東廠,這樣,汪直你親自去一趟,她若真是西廠的人,看見你來,自然明白應該說實話。屆時若與你所言符合,便讓尚銘放了人吧。”
說罷,皇上閉上了眼,手指一圈圈揉著額頭,似已萬分疲憊。汪直和尚銘都對這種方式較為滿意,見皇上倦怠,都不再多言,領過旨意退到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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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銘被皇上召見之後,汪直安插在東廠大牢的內線行動起來,將汪直交代的事項轉述給衛朝夕。
衛朝夕聽全了,記住了,待內線離開後,心裡卻納罕起來。她憑什麼要這麼說啊?這西廠怎麼跟自己扯上了關係?這番話,到底會幫了自己還是害了自己?
衛朝夕躲在角落,身體縮成一個小小的團,不知該相信還是不相信。她有時想著美味佳餚,有時想著遠在景德鎮的爹爹,但繞來繞去,最後總會浮現自己出楊福那張看不清表情的臉。
那日她在醉香樓被帶走,回頭一瞥,他就站在遠處,不聲不響,靜靜凝望。視線碰撞的瞬間,衛朝夕清楚聽見心臟破碎的聲音。楊福的平靜出乎她的意料,彷彿兩人毫無干係。她甚至懷疑,楊福破天荒地地陪她外出,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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