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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這一切早有預料?
她越想越悲傷,忍不住抱著膝蓋啜泣起來。在景德鎮,有爹爹無時無刻縱容著她,可到了京城,誰都不能相信,誰都無從依靠……
她決定拒絕相信西廠內線,繼續堅持自己最初的說法。
然而,在牢門被推開時,她立刻改變了立場。
她看到了楊福。
模樣還是從前的模樣,但不知怎的,氣場卻與從前大相徑庭。那點憨憨的氣息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狂傲的氣場。眼睛斜著上飛,一雙鳳目軒然。
此外……似乎比平日裡更高了一些。
衛朝夕以為的楊福,正是與尚銘一同來到地牢的汪直。她激動萬分,只覺自己死寂的心跳又怦然復甦,自動忽略掉氣場和身高的差異,將來人牢牢認準成她心中的那個人。
她想,原來方才內線說要來救她的人是楊福,原來他當時的冷眼旁觀並不是置身度外,而是早就想好了救她的法子……
一時間,衛朝夕幾乎快被醍醐灌頂的幸福衝暈,撲騰著朝汪直看去,溫熱的臉緊緊貼在冰冷的柵欄,巴望著,期待著。
汪直神色冷然,朝前走了兩步,料想不久前內線已經同衛朝夕說得清楚,淡淡開口道:“我來了,你不必再畏懼東廠,一會兒只管說實話,懂了嗎?”
衛朝夕小雞啄米般地點頭。
尚銘輕哼了一聲,召來負責審問衛朝夕的獄卒:“問吧。”
獄卒頷首,看向衛朝夕:“物證俱在,你可認罪?”
衛朝夕平靜下心,眼睛軲轆轉了一圈,照方才內線教她的話說道:“這些都是西廠查到的證物,我是協助西廠查案的暗樁,何來有罪?”
“你什麼時候成了西廠的暗樁?”
“三年前,在江西,劉曄一案查探時。”
……
獄卒提出的問題,都是之前內線教過衛朝夕的,她人機靈,又加上有“楊福”在一旁,滿心動力,對答如流。最後,獄卒實在忍不住,狠狠拍桌道:“你之前可都不是這麼說的!”
“那是因為,之前我害怕說出自己西廠暗樁的身份,會受到東廠的加害。”衛朝夕順溜地說出最後一個答案。
獄卒還要發作,汪直已打斷了他的話頭:“尚公公,現在事情該盤查的都已經盤查了,還有什麼不清楚的嗎?”
尚銘對如今的情形早有預料,他本身也並不介意汪直把衛朝夕救出去,反正已是無關緊要的人,於是無所謂道:“既然這樣,按照皇上的旨意,汪公公自然可以把人帶走。”
汪直點頭,看了一眼獄中的衛朝夕,吩咐隨從將她送回淮王所居的驛站,自己則提步先行,率先離開了東廠大牢。
“喂!”衛朝夕見他離去,情急之下大叫了一聲,轉念想到楊福的特殊身份,那點叫聲立刻喑啞下去,又變成了蚊子嗡嗡。她雙眸流盼,定定看著那人離開的背影,不知怎的,竟覺得心裡有幾分不舒服,比起這樣氣勢銳利的背影,她更懷念平日裡楊福背部微駝的憨萌模樣,帶著些厚實的好聞氣味,比起今日的他,更讓她感到賞心悅目。
*****
衛朝夕被順利從東廠大牢接出後,尚銘回到宮中,向皇上稟報情況。
皇上今日已聽倦了這事兒,懶懶地闔上眼睛:“我知道了,既然之前那人不是嫌犯,這妖狐夜出的案子又回到了原點,就辛苦你了。”
尚銘頷首稱是,過了會兒抬起眼,狀似困惑般皺了皺眉:“也是奇怪了,以前從沒見過汪公公袒護嫌犯。就算是西廠的暗樁,也不能完全免除嫌疑,也不知道這人到底同他有什麼關係……”
皇上睜開眼,若有所思,又聽尚銘自問一般地喃喃低語:“汪直是那種看別人可憐就出手相助的人嗎?當初後宮那麼多無辜女子……”
“你嘀嘀咕咕什麼呢!”皇上打斷尚銘的話頭,頗有些不悅,這不悅順帶牽連了汪直,引得皇上忍不住聯想,汪直最近的確有些多餘的活躍……他應該明白,審查嫌犯乃是東廠本職,若是查了真沒罪,到時候再要人也不遲,這樣著急強硬,莫非有什麼隱情?
此事與汪直平日的風格頗有出入,縱然平日再是寵愛,此時,皇上也不免在心中埋下了一顆懷疑的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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