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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紋描繪著風吹枝柳,鬱鬱蔥蔥,流出幾分寫意的風範。
“衛老爺,您這茶杯上的紋樣不錯啊。”李公公啜了一口茶,笑問:“多少銀兩買下的?”
“並未花任何銀兩。”衛宗明道:“不瞞李公公說,這茶具是祝壽的人今日清晨送的,是衛某閨女的好友親手製成的。”
“哦?”李公公輕輕挑起眉毛:“我之前倒是不知衛家女兒還有畫瓷手藝這樣好的朋友。”
衛宗明見他略有不滿,立刻道:“之前李公公不知道,是因為她並不在景德鎮,而在鄱陽,前幾日才回來。”
“哦?饒州府?”
“正是。”衛宗明抬頭看看他,近了兩步,壓低了聲音道:“李公公可還記得兩年前,淮王到景德鎮視察時,遭遇了刺殺?”
李公公憶及往事,面色微惶:“自然記得,當時浮樑縣令與本官都有陪同,幸得最後有個工匠替淮王擋了一劍。”他思忖片刻,又回過頭來問衛宗明:“這同你女兒的朋友有何關係?”
衛宗明嘆了一口氣:“當初替淮王擋劍的工匠,姓沈,他女兒名為沈瓷,便是小女的好友。”
李公公終於恍然大悟:“這麼說,她還是淮王的恩人了?”
“正是如此。”衛宗明說到這裡,終於將目的順理成章地引出:“這沈姑娘喜愛制瓷,回到景德鎮,便是想要進御器廠。按理說,本該經過一番嚴苛挑揀,才能成為御器廠的窯工。但這沈姑娘背後是有淮王撐腰的,衛某也是給您提個醒,別不小心把人看漏了,省得淮王親自來問候。”
李公公聽了這番話,深以為然,再看手中的茶杯,竟覺得這花飾圖紋更加精緻,再有淮王這一座大山壓下來,很快抬頭答道:“多謝衛老爺提醒,沈姑娘天賦出眾,必會在御器廠有所施展。”
衛宗明目的達成,頷首作揖,轉身又去招待其他賓客了。而李公公還執著茶杯,慢慢飲著,若有所思。
*****
沒過幾日,沈瓷便收到了御器廠的訊息,稱李公公赴宴衛家時,無意中瞧見沈瓷所制的茶杯,覺得此女大有可為,特批她直接成為御器師。
這訊息來得突然,女御器師又是少之又少,不免令人咂舌。有記得沈瓷的景德鎮人,紛紛稱她是憑藉淮王的勢力才得到特許,頗有不服。
沈瓷想,他們還真就說對了。盤算起來,若是沒有淮王這層關係,李公公頂多讓她先進去御器廠當個窯工,若要做到御器師,按照李公公這懶散性子,還不知道要等多久。
但是,有沒有借勢而上是一回事。做得好不好,又是另一回事。先要有機會,才能獲得施展的空間,
由是,對於種種妒言,沈瓷皆是一笑而過,挽過衛朝夕的胳膊:“為慶賀我順利進入御器廠,請你吃好吃的去。”
衛朝夕的眼睛立刻變得閃亮亮的,一個勁地點頭:“好,我今天想吃……”她扶著腦袋,認真想了想,猛地拍案:“想吃你做的梅花董糖!”
梅花董糖。
這四個字錘擊在她的心上,某些回憶驟然攪動而出。
那個清風明月的夜,幾聲黃鶯躁動的啼鳴,牽動了小王爺緊蹙的眉頭。他不開心時,她也曾餵給他自己做的梅花董糖,只是如今不復當初,再不能拾取那一昧甜香。不知如今的小王爺,又在做什麼呢?
沈瓷順利當上御器師的時候,朱見濂已體面地辦完了秋蘭的葬禮。竹青因與馬寧已經結為夫妻,在沈瓷走後,再次成為了朱見濂身邊的丫鬟,與馬寧也能相互照拂。
碧香被查出害死了秋蘭,但她咬緊牙關也只說這是自己的主意,從未經過杜氏的允許。淮王本身也不願再查下去,便將碧香送給衙門處理,被判終身監禁,而杜氏則只因御下不嚴,再次被禁足。
朱見濂默默看著案審的一切,並未插手。他心中明白,事情不可能這樣巧。自己前腳剛走,杜氏後腳就被放出,碧香行兇過程當中,自己的宅院竟然沒有旁的人在,這事情,實在太過蹊蹺。
他想起自己臨行之前,曾經減掉了三個本來準備隨行的丫鬟,囑咐她們去照顧秋蘭,由是,便把這三人調來一問。三個丫鬟戰戰兢兢地站在他面前,低著頭開口,竟說當時有人宣稱後院走水,院中人皆數被調去,到了以後才發現,一切僅是虛驚一場。
朱見濂聽完了,心也涼了。
杜氏被禁足,不可能提前籌備好這些。若是無人在她耳邊聒噪,她也不會在解禁後立刻將矛頭指向秋蘭……秋蘭的慘死,一部分是因為杜氏對朱見濂的仇恨,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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