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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校服的學生,店主皺了皺眉,走上前來敲敲門上的掛牌:“‘停止營業’,沒看到嗎?還是你們的語文課沒及格?”
好凶,我們快走吧。克洛絲在心中瘋狂吶喊。
莫伊拉在那雙眼睛的海浪衝刷裡緩了緩,拿出書包裡的稿紙:“希爾維亞·加利斯小姐是嗎?很抱歉冒昧打擾我們是您的後輩,也就讀於克魯亞中學,目前正在編寫萊登人物系列專刊,這次想隨問安節慶典,策劃一期關於費爾南德斯少尉的專題,您是少尉的同期校友兼同班同學,需要向您瞭解一些關於少尉生前在校的故事,您很適合——”
“里亞爾·費爾南德斯?”希爾維亞突然打斷了莫伊拉滔滔不絕的開場。
莫伊拉眼睛一亮,忙點頭。
希爾維亞眯起了眼,本就不太友好的臉色變得更加冷漠起來,連帶她整個人的氣壓都像颶風的中心。如果她能把眼睛睜開些,克洛絲毫不懷疑那裡面能射出刀子。
“人都死了,有什麼好寫的。”只一會兒,希爾維亞恢復了表情,一臉事不關己道,說著再次指了指門口“停止營業”的牌子:“要買畫明天再來,不買也可以不來,學生早點回家做功課去。”
“快走吧,不然我報警了。”女人懶懶散散地提著燈往回走,還不忘擠兌一句:“我可不想有人找上門來罵我帶壞別人家好孩子,明明我什麼都沒做。”
執拗的學生抓緊手中稿紙,不肯放棄地衝上前去:“人若身死,一切就消散不值得提起了嗎?那些名著和遺珠是不是要隨著作者一起埋在地下,我們還有必要去閱讀已死之人的文字,去欣賞作古先輩留下的畫嗎?”
舉燈的背影一頓,克洛絲扯著莫伊拉的衣袖,想要阻止她說下去,以免惹怒這個陰晴不定的怪女人。
莫伊拉不肯退讓:“西島之戰,薩蘭達大陸犧牲五十五萬將士,在此之前,他們都是有血有肉有家庭有愛好有悲歡的人。我們今天能在燈下讀書作畫,能每天平平安安回家,都是以他們為代價換來的。活在這片土壤上的人們,繼承的就是他們的希望和夢想啊。他們生前是什麼樣的人,曾經是怎樣生活在這個小鎮上的,難道不值得被銘記嗎?”
3、裡克畫館
那個背影一動也不動,過了好一會,希爾維亞轉過身,靜靜地看著她:“說完了?”
“說,說完了。”莫伊拉一鼓作氣講完,有些後悔自己剛才太沖動,她這麼慷慨激昂地把這位女士教訓一番,再要她配合訪談,更加不可能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歉:“對不起加利斯小姐,我只是一時激動。費爾南德斯少尉是一名值得尊敬的軍人,他帶領團隊攻破多個要塞,更是在佈雷利戰役中立下了不可替代的功勞,沒有這一戰,也就沒有現在的和平協議。他沒死,他活在紀念碑上,活在人們的記憶裡,活在我們筆下的每個字裡。”
莫伊拉觀察著這位畫家的神色,見她臉色有所緩和,心說果然藝術是相通的,談到不朽的精神,再古怪的女人也是會被觸動的。於是她再接再厲:“所以,加利斯小姐,能幫幫我們嗎?讓這些值得被銘記的人,透過我們的記錄和創作,活得更久一些。”
沉默良久,希爾維亞放下油燈,從懷中摸出一個盒子,細長勻稱的手指拈出一根細煙,下意識叼在嘴裡。她抬眼看了下兩個少女,有些嫌麻煩的神情一閃而過,終歸是再沒進行下一個點菸的動作。
“你們找了哪些人,收集到了哪些事?”她維持著叼煙的姿勢,面無表情道。
莫伊拉麵露喜色,忙報了兩個男士的名字,進一步示弱道:“戰爭結束後,費爾南德斯一家就搬走了,我問了很多人,都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裡,也就無從拜訪少尉的家人。自南北軌道通車後,很多人去外地工作,當年的校友四處散落,我給能聯絡到的前輩們寫了很多信,只有兩封迴音。加利斯小姐,你不知道,我們有多需要你。”
聽到耳熟的兩個同學名字,希爾維亞臉上浮起一絲譏笑:“他們是不是說,里亞爾在學生時代,是標準的模範生,成績好,運動好,幾乎每年都是全校第一,短跑冠軍,踢球主力,講義氣重感情,是男孩子們的主心骨?”
莫伊拉翻了翻筆記,連連點頭:“差不多是這些,看來大家的記憶沒有太大偏差。”
“那我給你們講點不一樣的”,希爾維亞歪頭衝莫伊爾笑了笑:“里亞爾·費爾南德斯,確實很聰明,學什麼都快,數學尤其好,從沒拿過第二。”
看著莫伊拉筆下飛快地速記,克洛絲心裡悄悄嘀咕,這跟之前的內容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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