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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會兒,我去問問小棟。”
“嬸兒你讓小棟來的時候帶點吃的嘛,就您做的那種小餅乾,就差這一口了。”
掛了電話,夏婭面容扭曲,她滾到地毯上,捶胸頓足,“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匡放沒好氣,“你怎麼不罵她?”
“那是你,你才六親不認地罵人,”夏婭翻身坐起來,“劉嬸兒挺好的,公主你也這麼覺得吧?”
格子言點點頭,“有的時候挺好的。”
劉亞然不是東城本地人士,她一開始是標準的江南水鄉女子,吳棟像她,也長得秀氣,戴著眼鏡更顯得格外內向斯文。只是她那時候年輕不懂事,大學沒念完,跟家裡鬧矛盾,被吳棟親爹一頓糊弄,跟著來了東城,生了兒子。
生下吳棟後沒一段時間,他親爹撇下老婆孩子就出門闖蕩去了,闖到現在,杳無音信。
吳棟是劉亞然一手拉扯大,她特怕吳棟走上自己的老路,也怕吳棟繼承他爹的血脈變成垃圾敗類,所以管得格外嚴。
小時候吳棟還差點被拐子給偷走過,搞得劉亞然後來神經一直高度緊張。
“我熱燕麥牛奶,你們要不要喝?”
“要!”
“不要。”
不要的是匡放,匡放不怎麼喜歡奶製品。
“你怎麼熱?”
“燃氣啊。”格子言在房間找到眼鏡戴上,他從房間裡出來的時候,廚房已經響起了燃氣被擰的噼裡啪啦響的聲音。
餘下的三人在電梯裡命中註定般的相遇,相遇後的寒暄結束,接著便看見了手中拎著的吃的。
吳棟率先反應過來,“合著放哥家啥也沒有!”
吳棟的怒氣衝衝在看見撲克牌時,消失得無影無蹤,他飛快後退,“我媽說你們叫我來玩奧數題接龍?”
夏婭坐在匡放房間的地毯上,“不要太糾結細節上的問題。”
他不覺得。吳棟茫然去尋找自己往日的客廳夥伴,“放哥呢?”
“放哥也玩哦,你來不來?”
“行,玩兩把。”
夏婭開始洗牌。
她洗牌的手法特熟練,厚厚的一沓紙牌,她按在小桌子上,手指一使勁兒,嘩嘩啦啦的,動作漂亮得令人眼花繚亂。因為她小時候沒人管,經常被丟在棋牌室裡,下棋沒學會,撲克牌的玩法學了十好幾種,麻將也會。
匡放拎著幾張毯子丟給地上的幾個人,最後一張給了格子言。
格子言被扔過來的毯子蓋住腦袋,毯子抓在手中厚實得像一床被子,他把毛毯從頭上扯下來,將自己裹住後,才發現,他身上這張毛毯,比其他人的要厚。
趙想成的毛毯甚至只有窄窄一片,裹住後背裹不住腿,他扯了好幾遍,還是平衡不了,一扭頭,望見格子言被包得只剩下個腦袋。
“不是,哎,我草,放哥!憑什麼啊你這是到底是憑什麼!”
匡放在格子言旁邊坐下來,他手臂撐在身後,“怎麼?他體弱多病你也體弱多病?”
趙想成覺得匡放說得好像沒問題,不止匡放,大家對格子言好像都挺關照的。
格子言家裡的蠟燭被搬到匡放的房間,比之前還要多點了幾支,但匡放的房間太大,幾支蠟燭的亮度合起來也只能勉強照亮他們聚坐的這一塊兒。
溫暖的橙紅色光芒,使格子言平時瞧著格外冷淡的臉變得柔軟下來,他眨一下眼睛,睫毛掃下來,能看見睫毛的陰影一根根印在眼下。
“三人一局,誰輸了誰下來,贏家可以向輸家提一個要求。哪三個先來?”夏婭把洗好的牌放到了桌面。
路子陽和格子言還有夏婭先來。
趙想成縮在路子陽肩膀上,看著桌子上兩杯冒著熱氣的好像是奶茶的玩意兒,其中有一杯放在格子言和匡放身體的中間部分,他看了看兩人,“這是放哥的,還是公主的?”
匡放往後仰著,在看格子言拿到的牌,他眼也未抬,“不是我的。”
“噢……那夏姐的給我喝一口。”
“我是地主,我先出牌,”夏婭把手裡的十幾張撲克排列好,“一個2。”
路子陽一邊肩膀上磕個頭,“出不出?”
吳棟推了推眼鏡,“你如果能在你這把爛牌裡面找到一個比2大的,可以出。”
趙想成,“哈哈。”
格子言準備丟小王,他大牌好幾張,可小牌也不少,並且連不成串兒,很難一口氣就出完,“小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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