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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燒的雪絨花》最快更新 [aishu55.cc]
楚絨剛開啟門就被滿屋的煙味嗆地硬生生止住腳步。
裡面煙霧繚繞,似仙境,又如萬丈深淵。究竟是什麼,卻得看踏不踏地錯。
她一眼望到坐在正中間的陳尋,鬆鬆垮垮地坐著,沒個正形。胳膊撐在椅子後背,嘴裡叼了根香菸。剛過冬至,卻還穿著短袖,胳膊上一片青色紋身,繞著,顯映著空中的白。
楚絨納悶,這麼不尊重季節,沒見感冒,也是罕見。
有人先是看見了楚絨,扯著嗓子連忙招呼她坐下,“來來來,絨,好久不見了。平時碰見你,沒有尋哥在都不好意思跟你打招呼。剛說你要來,這不才去買的毛肚,就等著你呢!”
說話的人叫許衝,上學時期就跟著陳尋。本來與楚絨並不待見,也是不打不相識,罵著罵著就勾連在一起了。
但在楚絨的耳裡,話卻變了味。她斜著許衝,臉拉下來,無視了他話裡的揶揄打趣,直愣愣地盯向旁邊的陳尋。
許久不見,這才看清,變成了野人。鬍子拉碴的,還帶著點傷,頭髮都不剪。上次還是短寸,這都長到遮過耳朵,狹長眼睛被藏在額前頭髮之下。
楚絨問陳尋:“這是被誰打了?”
陳尋沒來得及回,倒是許衝先接了話茬,“對呀!被誰打了?我們怎麼問都不說。絨,你趕緊說說尋哥,我們幾個兄弟絕對不給丟人!”
楚絨涼涼睨許衝,這人真夠聒噪。還絨不絨的,有那麼熟嗎?叫得怎麼那麼刻意?
叫許衝這樣一說,楚絨反倒不再問。
有人附和,跟著問被誰打的。畢竟陳尋是老大,哪有老大捱打小弟們還坐之不理的道理。
牛肚被七上八下,她直接蘸了新的幹碟。滿滿的香菜沫,少許的芝麻辣油,配上孜然粉,正正好。
鍋裡的熱氣瀰漫不過手指尖的煙,楚絨抽出一根,將其點燃。
陳尋生得一雙狹長狐狸眼,與楚絨不同,眼裡是是看透世俗的厭倦。早年遭遇過太多的人,再大的浪花也是小水波,除了脾氣暴躁。
就算這樣,也不足以被打成這樣卻不了了之,楚絨不信他能這般善良。
說了幾句話,她覺得陳尋有些不一樣了。
漆黑的眸裡多了一絲光亮,竟然想著把破小店鋪裝修一番。太稀奇了!
這店鋪是陳尋爺爺留下的,賣些五金裝配。很有年代了,連地還是坑窪的水泥。由於地勢低,每到下雨的時候,都不免灌些進來。
陳尋沒有家,這家店就是他的家,一張簾子隔開來的小床。
下雨之際,就是他罵孃的時候。楚絨讓他少罵些,積點口德。
陳尋卻一臉不在乎:“老子生下來就沒娘,怎麼就不能罵了”?
是的。陳尋生下來的那天,他媽就跟人跑了。他爸為了追他媽,一個失手殺了那男人。或許是不夠洩憤,連帶著他媽也殺了。逃了半年,被逮捕回來,判處死刑。
陳尋的爺爺是個退伍老兵,卻沒有得到應得的待遇。一條腿生了殘疾,一分錢沒落著,還有人說他是逃兵。生前,他一不許別人說陳尋是個野孩子,二不能聽得逃兵二字。每到這時候,破口大罵都是輕的。
楚絨想脾氣應該是遺傳的。
她挺懷念能吃到陳尋爺爺做的飯那時候,也懷念一邊罵他們兩個,一邊把難得的喜糖分給他們。喜事不分人高低,縱然平時相處多是不快,喜糖仍會給一包。這一包,不到十塊,楚絨吃得最多。兩塊酒心巧克力,都是她的。
陳尋看楚絨吃一塊,就給她夾一塊。
她手裡的煙快燃盡,被夾在兩指間,嫻熟地像個老煙槍。
陳尋勾唇笑了下,“吃完就趕緊滾回學校。”
楚絨嚼完嘴裡的東西,嚥下去後說:“幫我一個忙。”
陳尋挑眉,覺得稀奇。楚絨極少開口求人,想當初就算吃一頓飯,也是還一頓錢。
楚絨把菸頭摁滅在空易拉罐上,捻了兩下丟進去。
“最近學校有人找我麻煩,前因後果就不說了。不過我倒是想起來,他以前來過你店裡,解決一下,跟蒼蠅一樣,看得煩。”
陳尋越聽越笑,“追你的?”
楚絨氣得又抖出一根菸,“要打我。”
陳尋收了笑,垂思,“確實要解決。”
另外一邊的許衝看楚絨和陳尋在說悄悄話,立馬湊過頭來打量二人,“在密謀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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