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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尋回:“有人要打她,你去給她收拾爛攤子。”
楚絨抽菸的動作頓住。
許衝來了勁,“誰啊?還有人要打你?你做了什麼壞事?劈腿了?”
狗嘴吐不出象牙。
楚絨瞪了陳尋一眼,繼續抽菸,抬眼看向這一桌人。
在場所有人,只有楚絨穿著校服,有些格格不入。頭髮黃的黃,紅的紅,一看都是一群街頭的精神小夥。
陳尋不在的時候,她不會跟這群人有接觸。
玩不來。
但也不討厭。
十幾歲輟學,把青春當做揮霍的資本。走在路上,碰見的大爺大媽都避之不及。盯著,嫌棄著,也罵著。又是誰家的孩子,有娘生,沒娘養。
有道理。不是爹媽去世的,就是留守兒童,確實沒人教。誰不想因為成績不好,能被送出國讀書。可人那麼多,有人往上爬,就要有人被刷下來。襯得高更高,低更低。
自甘墮落還是誤入歧途,誰也說不清。也用不著說明白,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過法。如出一轍的無趣,又怎麼能分出高低貴賤。
如果不是段曉梅,或許她楚絨也會成為其中一員。一眼看到頭的未來,不必懷著讀書就有出人頭地的可能的期盼。
抽完手頭的煙,楚絨打算走人。
陳尋出來送她。
小破電驢開過來,楚絨沒忍住一腳踹上去,“能不能換四個輪子,怪冷的。”
陳尋把頭盔扔過去,趁楚絨戴的間隙,開過去,也踹去不輕不重的一腳,“等你以後發達了給我買。”
楚絨戴好,直接跳上後座,整個車被顛得差點晃倒。幸虧陳尋力氣大,不然直接滑下坡。
陳尋被激得後背出汗,真他媽不怕死啊!
楚絨卻有些得意,晃著懸空的雙腳,“陳尋,你是不是戀愛了?”
二十一歲,早該談場轟轟烈烈的戀愛。
她瞭解陳尋,將就慣了的人,怎麼會一下子講究起來,還說要裝修店鋪。
人多的時候不好問,問了他也不會說。只剩兩人,楚絨想要問清楚,也是怕陳尋鑽牛角尖。
陳尋這種人,總覺得全世界辜負了他。喜歡一個人不容易,掏心掏肺更是。
陳尋從車鏡子裡看楚絨,滿臉的八卦,這種時候倒有些生氣,像個小姑娘。
車開得很慢,楚絨縮在後面,風都被陳尋擋了去。褲腿在空中亂舞,她把襪子往上扯。
“我這種人,哪會有人願意跟我。”
這是陳尋對她的回答。
楚絨盤思著這句話,胃裡似翻江倒海。
她不知該如何寬慰陳尋,因他們倆是同一種人,不相信有人會愛自己。既然是愛,那就會有前提。父母愛孩子,是盼著贍養。丈夫愛妻子,是要繁衍。愛會產生,也會冷卻,一滴不剩。
他們都太脆弱了,經不起傷害。
楚絨靠在陳尋的背上,他的棉服上衣領上有一圈毛,摸起來卻扎手。
“陳尋,你要勇敢些。”
這還算句人話。
陳尋眼底泛起一層溼,想回一句“你也是”,卻覺得矯情說不出口。
他打架不要命,別人說他勇敢。幹很多人不敢做的人,也被說勇敢。
楚絨讓他惜命些,說死了就沒人保護她了。
“你他媽別給我犯矯情。”他罵。
楚絨把手探進陳尋脖子取暖,“你這樣確實沒人會喜歡。”
都到了半夜,路上也沒什麼車。
楚絨覺得自己都要被吹傻了,發神經才坐陳尋的車回學校。腳已經被凍得沒有知覺,一著地差點沒站穩。
陳尋卻在幸災樂禍地笑。
楚絨本想讓他路上注意安全,看他這賤樣,心裡來氣得緊。注意到發抖的雙唇,又低頭看前面毫無遮擋的小破車。
她見別人冬天車頭都會買個擋風的,陳尋就沒用過。該是捨不得錢,大不了她替買了,當做好事。
“進去吧,好好學習,還等著你給我買四個輪子呢。”陳尋仍在笑。
楚絨神色認真,念他名字。
陳尋用冰冷的手摸楚絨的頭,動作不算輕柔,本來就凌亂的發,更亂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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