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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聲張,不敢外放,生怕抓不住留不住。
對蔣培羽的愛亦是。她時常怕表達太切,令他覺得負重厭煩,然後如他來時的果決一樣,他又會果決地離開。
有時候她會在心裡演習,假設他離開,一遍一遍,心反而會安定一些。
記起初中的時候,有一回體育課,自由活動時間,她回教室取單詞卡,見蔣培羽趴在桌上睡著了,那天他發燒了沒能去上課。午後的第二節課,窗外,陽光將一切照得泛白,室內背陽,反倒是黑沉沉的一個小世界,只有他們倆。
不只是這間教室,好像是這個世上的人都追逐陽光去了,唯獨他們兩個。
那天她隔著小走道,將單詞卡裝模作樣地握在手裡,側頭端詳他的睡顏。
曾瓦洛蒂說的沒錯,他的下半張臉與那個叫木村拓哉的日本帥哥肖似,可是他的眉眼是十分與眾不同的。
她那時就堅信世界上不會有另一副相似的眉眼。
哪怕十四歲時,她世界的邊界不過是湖北省罷了。
現在她總算可以更自信地做結了。
她為這怪誕的回憶和想法而發笑,往蔣培羽的脖頸處靠過去,那裡有他身體的某種味道,說不清是什麼樣的,只覺得熟悉甜美。
今天蔣培羽要上晚班,林悠悠不願吵醒他,躡手躡腳地下了床,草草洗漱,Mark的房間也還很靜,最近他起得越來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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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踩著點到的攤位,負責裝卸的同事已經在忙活了,老闆是個義大利男人,叫Gino,高而胖,對待僱員很摳門還有些刻薄,誰惹了他他便用義大利語和古怪的手勢小聲咒罵。
週末開市的時候他會把小孫女帶到攤位上來玩,有那個洋娃娃一樣的小姑娘在的時候,他就會溫柔許多。
Gino與Mark是舊相識,對林悠悠便也開恩三分,不過大概男人大都類似,他也愛開林悠悠與Mark帶顏色的玩笑。她習慣了,本就是為了賺錢嘛,不聽進去就好了。
今天Gino心情不好,林悠悠到的時候他正將一條凍僵了的redmullet甩進玻璃櫃,嘴裡還唸唸有詞。
Thomas是個十七八歲的白人紅髮男孩,很質樸,見林悠悠來了,他好心提醒:“他今天早上發火了,最好別去惹他。”
“whatfor?”林悠悠戴上皮質的圍裙和手套,熟練地搬起一箱新鮮黑虎蝦。
Anny又點錯了數量,害Gino差點為多寶魚付了雙倍的價錢。
他口中的Anny是一個廣東裔的女人,正在水池那裡與耀武揚威的大龍蝦纏鬥。她剛來工作兩個月,還很不熟練,又總是一副睡眠不足魂不附體的樣子。
Anny年近四十,有兩個孩子,跟著老公移民澳洲,做了多年的全職家庭主婦,聽說丈夫在工地上出了事,喪失了部分勞動能力,她才出來打工賺錢的。
更具體的也沒人再問了。
Anny的英語不好,與人交往總是有些拘謹的樣子,與年輕人們聊不到一起去。Gino責罵她多回,她也都是小心翼翼地陪笑臉,點頭哈腰的。也不知道是態度好,還是沒聽懂。
攤位上只有林悠悠能與她用母語交流,一來二去兩人也算相熟了。
林悠悠照料完了那幾個泡沫箱,嘆了口氣,去水池那邊幫Anny,教她怎麼用一種特製的繩套器拴住大龍蝦的兩個鉗子。
Gino看到林悠悠來幫忙,又來找茬兒,說:“Yannie,如果你忙完了自己的事情,應該來問我還有沒有新的工作,而不是擅自作主。這是她的工作。”他強調著,臉同脖子紅成一片。
“別讓我抓到你再犯錯。我這裡不是慈善機構。”他又低著頭警告Anny,這使得Anny顯得更矮小了。
只見她陪著笑臉,滑稽地向他舉手敬禮,用撇腳的英文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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