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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發生在晝川高三那年第一次月考時候的事……嗯,掐指一算,大約是十年前。
十年啊,三千六百多天以前。
初禮非常驚訝有人能夠把一件這麼久遠以前的事情記得那麼清楚——包括那一天的天氣怎麼樣,發生了什麼事,出現過什麼人,那些人說了什麼做了什麼,以及當時他們臉上的表情……當男人將故事以一種旁觀者的角度,冷漠又冷靜地娓娓道來時,初禮發現自己彷彿也輕易地被代入了那個故事中。
一個真的算不上是太美好的故事。
十年前。
那時候十七歲不到的晝川在高中的時候就因為父親是個大作家而小有名氣,同學們在討論起晝川這個人的時候,總會說:【那個一班的晝川,他爸是個作家啊,超厲害的。】
但是僅此而已。
因為緊跟著的下一句必然會是——
【咦,那他怎麼一點都沒遺傳到他老爸的基因啊?作文總是那麼差。】
就是這樣。
這個名叫晝川、老爸是個大名鼎鼎的作家的少年,偏偏在一腳踏入高中之後為期二年的時間裡,在滿分六十分的作文專案上拿到超越四十分的次數屈指可數——不是因為他寫不好作文,而是在別的同學都按照老師教的“經典三段式”寫議論文的時候,作為第一學霸的晝川同學就盯著那一句“除詩歌外題材不限”,瘋狂寫出了一個又一個八百字寓言故事……
因為這事,他的語文老師曾經找過他聊不止一次,然而每次的對話幾乎都是千篇一律且徒勞無功的,例如——
語文老師:“晝川,昨天課代表又跟我告狀,我讓你們背的那些名人事蹟還有今年的感動中國十大人物事蹟你都不肯背,你怎麼回事啊?這些你們寫作文的時候明明都可以用的……”
晝川:“……明知道自己肯定不會用,我浪費時間背來做什麼?”
語文老師:“什麼叫浪費時間——就拿上次考試來說!上次考試作文立意是‘內心強大者,方得圓滿’,你放著好好的愛迪生、楊利偉還有司馬遷這些都可以用的素材不寫,為什麼又自己在那遍故事?!”
晝川:“開頭排比,中間舉例愛迪生,舉例楊利偉,舉例司馬遷,舉例完畢結尾繼續排比點題——你說的是這種愛迪生、楊利偉和司馬遷嗎?”
語文老師:“……”
語文老師:“我知道你想創新,但名人事蹟再怎麼老套,那也比你自己編故事好!像每年感動中國十大人物,那都是活生生的萬里挑一的經典正面人物形象,難道不比你編造的故事更生動活潑——”
晝川:“如果註定只能把這些名人事蹟隨機排列組合搬出來套用,那試卷上寫的【除詩歌之外題材不限】寫來哄鬼的啊?不如寫【只接受議論文,請寫議論文】。”
語文老師:“……”
語文老師:“你怎麼和老師說話的!你好好說話!那試卷上印了什麼是我能決定的嗎?是我能決定的我還真要把你說的這句話印上去!”
那氣氛,別說是印試卷上了,他看上去甚至想把這行字印眼前少年的腦門兒上。
晝川:“我的小故事裡有開頭有結尾,人物形象豐滿,從頭到尾半句廢話和作文書上的摘抄都沒有……哪裡不比你那堆八股文強?”
“什麼八股文!晝川!你別胡說八道了!只要按照套路來,最低也可以拿個四十三四分,難道不比你現在強?!”話題進行到這裡時,語文老師總會提高嗓門,“明明語言知識部分九十分滿分能拿八十多分,作文隨便寫寫你也輕輕鬆鬆能考個一百三四,這有什麼不好!你為什麼非要和改卷老師對著幹,難道高考時候還寄希望於碰見一個能欣賞你這些小故事的改卷老師?雞湯看多了吧!我還會害你不成——還不都是為了你好?高考多一分踩上萬人,你還記得我說過的江與誠學長嗎,人家比你多踩二十萬人?!你現在學著寫議論文還來得及!”
“……”
“……”
“我知道了。”
——我知道了。
無數次的談話,都是以少年這樣固執的回答作為結尾。
然而只有晝川的語文老師知道,少年這樣的回答依然是敷衍而已……因為在下一次的考試裡,他總還是會用那四五十分鐘的時間,編一篇看似符合考題立意的八百字小故事出來——
穩如泰山地繼續拿著他那三十來分、少得可憐的作文分數。
對老師給的名人材料也繼續不屑一顧。
對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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