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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夏後離了東宮之後直奔了元禧殿。
帝宮大小二位總管潘正淳與吳泰低頭跪在偏殿門口,其餘宮人一個不見。
見了皇后,二奴露出兩分喜色,潘正淳急忙抬頭道:“皇上說等娘娘來了,直接入見。”
小夏後幾不可聞地微哼了一聲,揮退從人,款步入內<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自從容晟胤登基之後,帝宮已不是她這個繼妻可以隨意進出的地方,今日被兒子滅了威風,倒又寬恩起來,她內心深處,未免有幾分看不上。
元禧殿為工字型建築,分前殿後寢,中間以穿堂相連。
走在垂滿綃金簾幔的穿堂中,小夏後突然起了一種異樣的感覺。這穿堂的佈置,與頤寧宮何其相似?難道僅因為康慈皇貴太妃張氏是先帝寵妃的緣故?這元禧殿也是按著張氏的喜好來佈置的不成?
這個疑問無足輕重,小夏後也只是方興起這個念頭,就已走完了穿堂,進了東配殿。
一眼可見殿上開國太祖皇帝御筆親書的“乾清明政”匾額,南窗下設通炕,室內經過六七代皇帝的居住,陳設十分華麗,一溜兒檻窗卻是緊閉著,點了無數的燭臺,雖也燻了龍延香,卻掩不去一股子硫磺味。
龍袍隨意地甩在寶座前的臺階上,永紹帝披髮戧足,卻只著了中衣,本在室內來回而走,一見了她,幾步迎上來問:“他怎麼說?”
小夏後略一蹲身,算是見禮,面色淡淡地,反問:“誰怎麼說?”
永紹帝隱忍著,面色陰沉。語氣卻已不善,“自然是那個小畜生!”
“他啊……”小夏後狀甚無奈地一笑,“臣妾沒有見著。”
永紹帝聲音中透出了一絲不耐煩,目光也更加冷了下來,“平日裡不是很能幹的麼?怎麼到了節骨眼上,全都不中用了!”
小夏後自然知道前頭他已派過穆淑妃母子、麗妃等出馬探過風聲,心裡很不痛快。也不應這話。
永紹帝踉蹌幾步。跌坐在南窗前的通炕上。
小夏後隨之坐到對面,道:“他只差了淩氏來打發我們,想是已不將我們放在眼中。”
“那如何是好?”永紹帝抬起眼來。慌急之色已沖淡了陰冷,聲音似乎有些顫抖,“他們定然以為是朕指使神機營謀弒太子,他連邢國太夫人也不見。誰還能彈壓得下?莫不是……莫不是明日他就要來廢了朕這個皇帝……”
小夏後皺起眉,若是尋常夫妻。她只怕要說“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可對面是皇帝,她暫且收了鄙夷的心思,“臣妾安插在東宮的人有訊傳來。說上官攸等人追著容汐玦逼宮造反,他沒有答應,想是暫時還不會那麼做。不過武將們被趕離了涵章殿,卻在前頭聚集了不肯散去。就怕他改了初衷。”
永紹帝騰地站起來,咬牙切齒一番,卻又無可奈何,嘆氣道:“朕竟只能靜觀其變?”
小夏後正待說話,他卻又開始負手來回走了起來。
眼前人也曾年少英俊,風華無匹,當年姐姐嫁與他為趙王妃,自己是何等地豔羨,如今與容汐玦一比,明珠糞土立見高下,原來一個男人沒有擔當,地位再高也是枉然。
“罷了!”走了一會,永紹帝仰天長嘆,“明日朕還是避不上朝,宣佈昨日東宮的事件為逆案,朕寫個手詔,由你出面做個好人,就說朕急感風寒,病勢沉重,命太子監國,看他會如何。”
說著點了點頭,似乎總算找到一個解決的法子,接著道:“如此既可試探那小畜生是否當真有心篡位,又可暫消今日之事的後果,你看如何?”
“若他監國之後就不歸政,陛下又當如何?”
永紹帝一陣苦笑:“還能如何,你我倒要求他高抬貴手,留下性命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小夏後低頭想了各種外援,不論是手握西南重兵的唐國公府還是宗室,好像一時對太子都起不了多少制約,雖然皇帝想的法子頗為可悲,卻也算是以進為退,暫可壓制住那幹武將的*,又為病癒重掌皇權留下了伏筆。
只是一切後果,都捏在別人手上,那份窩囊勁兒就別提了。
聽得永紹帝喃喃道:“朕悔不該聽了阮嶽的鼓動,一切時機還未成熟,西軍一日不滅,太子就一日動不得。如今他狠心起來,殺我們就與殺雞宰羊一般,若念個父子之情,恐還能留個太上皇的名頭軟禁在大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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