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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仁的新先生是一個看著很儒雅的人,聽說是個秀才。
哎?話說他身為一品大員王子騰的兒子,請個先生竟然只是個秀才?
而且,這位秀才的年紀……有點大。
恩,鬍子和頭髮已經開始發白。
難不成是王仁的名聲太差,好的老師都不肯教了嗎?而且曾經還氣跑過一個,也許不止一個。這樣怕是更沒有什麼人願意教了。
那老先生看出了王仁的疑惑,摸了摸鬍子笑道:“公子莫因小老兒年紀大,功名低而小瞧。只是小老兒志從不在於朝堂之上,而是鄉野之間。去科考也不過是試試自己的才華於眾才子之間相比如何,因此只考到秀才便到此為止。只是小老兒也從未想到王大人會請小老兒來教導公子。小老兒雖讀過些詩書,對於四書五經有些瞭解。但是對於科考,卻只知一二,於公子科考並無多少建議。”
王仁:這大概是因為王子騰對於他由科考來踏上求官的路已經絕望了對吧。請先生來教就是怕他出去給王子騰丟人對吧。
“那麼,公子對《大學》中的‘好而知其惡,惡而知其美者,天下鮮矣。’如何理解呢?”老先生問道。
王仁呆滯了半分鐘,發出了一個音節:“啥?”
永遠不要希望一個現代的高中生穿越到古代後,對古代深入研究的四書五經能有什麼獨特的見解!能聽懂就不錯了!但是顯然王仁他根本就不知道老先生說的是什麼。
老先生摸了摸鬍子,道:“那我們換一個簡單點的。《孟子》中所說‘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何解?”
王仁:……
老先生揹著手,沉默了片刻後再問:“我們再換一個簡單點的,《尚書》中提起的‘靜言庸違,象恭滔天。’是指什麼?”
王仁都要哭了,這特麼的哪句簡單啊!
老先生長嘆了一口氣,道:“子曰:‘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
王仁眼睛一亮,開口道:“經常複習學過的知識是很愉快的事情。有朋友來從遠方來是很高興的事情。別人不瞭解我的能力,我也不生氣,可以稱為是君子。”
老先生臉上並沒有喜色,只是再問道:“有子曰:‘其為人也孝弟,而好犯上者,鮮矣;不好犯上,而好作亂者,未之有也。君子務本,本立而道生。孝弟也者,其為人之本與?’”
王仁:“額……”
這次要輪到老先生哭了。
“哎……”老先生滿臉愁容:“你這是比八歲稚子都不如啊。”
王仁:==
“《論語》一書是稚子幼時開蒙所學,現在的少年十三歲已經可以將論語倒背如流,且已經學會了《孟子》,對《大學》也有些瞭解。而你,卻連《論語》的一半,不,怕是連最前兩章都不懂。”
王仁:……
這是我的錯嗎!
現代的語文課就算教導論語,也只有挑選出來的一部分!很零散的好麼!
他怎麼就沒趕上胎穿!半路出家傷不起啊!
“罷了,功課稍後再說。先寫幾個字給我看看。”老先生道:“君子當習四書五經六藝。且讓我看看你六藝中的書如何。”
王仁:==
將寫好的幾個大字遞給老先生看的時候,他覺得老先生的鬍子好像在抽動。
看到老先生黑黑的臉色,王仁頓時道:“我的數學很好。”
“數學?”老先生疑惑道:“是六藝中的數嗎?那我考教你一番。今有垣厚五尺,兩鼠對穿。大鼠日一尺,小鼠亦一尺。大鼠日自倍,小鼠日自半。問:何日相逢?各穿幾何?”
王仁頓了一下,問道:“可以說的通俗點嗎?”
老先生眯了一下眼道:“有垛厚五尺的牆,大小兩隻老鼠同時從牆的兩面相對打洞。大鼠第一天打進1尺,以後每天為前一天的2倍;小鼠第一天也打進1尺,以後每天是前一天的一半。它們幾天可以相遇?相遇時各打進多少?”
王仁:我去!這麼簡單!
然後老先生就看見王仁拿著毛筆在紙上不停的寫著奇怪的文字,然後快速的說出了答案。
老先生頓了一下,速度和準確率都不錯。
看來這人也有可取之處。
“一百饅頭一百僧,大僧三個更無爭,小僧三人分一個,大小和尚各幾丁?”看著王仁有點茫然的模樣,老先生道:“一百饅頭一百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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