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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的關中四合院民居。
但我目光卻落在這處民居的後面,那是一處隆起的土丘,周圍的草叢中還有殘垣斷壁的石碑和石像,在分明就是一處圓丘形到底陵冢,居然有人會把家修建在陵冢旁邊。
應悔元站在門口,像是如臨大敵一般,抬起手硬是沒敲門,懸停在半空中,我瞧見他在蠕動喉結,深吸一口氣後,輕輕在門上敲了三下。
“幹啥的?”屋裡傳來老年男人純正的關中話。
門嘎吱一下被開啟,我們從應悔元身後看見開門的男人,一路人我一直揣摩要見的人是怎麼樣的,可怎麼也沒想到,對面的男人一臉蓄滿皺紋的臉,一圈粗狂的鬍渣長在嘴邊,蓬鬆凌亂的花白頭髮沒有收拾,身上披著髒兮兮的衣服,給人不修邊幅的邋遢,怎麼看都是塬上尋常莊稼漢。
“七叔,好久沒來看您了,知道您規矩,所以還是第一次到塬上來。”應悔元滿臉堆笑,聲音竟然透著恭敬的客氣。
“知道規矩你還來?”朱七看了半天,估計也沒想到應悔元會來,一臉不高興向外瞅了幾眼。“回,都回,往後別往我這兒跑。”
朱七一邊說一邊關門,誰會想到,應悔元這樣的人居然也會吃閉門羹,何況還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莊稼漢子。
門被朱七關到一半,他眼睛從門縫中瞟著應悔元手裡的酒瓶,鼻頭抽了幾下。
“柳林酒……還是老窖的柳林酒,這東西現在可不好尋了。”朱七居然在舔嘴角。
“知道七叔好這口,這不是尋了兩瓶酒,想跟七叔喝一碗。”應悔元見縫插針把酒開啟,頓時酒香四溢尾淨悠長。
“就一次,下不為例。”朱七猶豫了半天,居然重新把門開啟,似乎在他眼裡,富甲天下的應悔元還不如這兩瓶酒重要。
朱七讓我們進門,鞋一脫縮到炕上,端了一盤拌黃瓜和一盤油炸花生米,然後把兩個土瓷碗在身上擦了擦放在桌上,可見朱七隻打算招呼應悔元,至於我們,他壓根看都不願意多看一眼,這還是衝著應悔元手上那兩瓶好酒的份上。
應悔元上了炕,給朱七斟滿酒,也給自己倒了一碗:“七叔,酒逢知己千杯少,這杯我敬您。”
朱七沒有動,點燃三支香插在旁邊的神龕上:“我就是衝著這酒才讓你進來的,先說好,就喝一瓶,剩下一瓶你給我留下,喝完你就走,以後別往我這兒跑。”
“七叔說的是,往後悔元就不來打擾了。”應悔元居然還能笑的出來。
從來沒見過這樣不近人情的人,難怪姜無用問遍所有人,唯獨不來見這個朱七,就連應悔元差點就進不了門,就更別說姜無用了。
“婉清每年倒是都來,這房子還是她張羅給我弄好的,你命好尋了婉清這丫頭,那是你應家祖墳插了高香。”朱七居然也認識田婉清,但提到田婉清他的語氣明顯變的柔和。“她怎麼沒跟你一道來?”
“七叔有規矩,悔元也想來看看您,可是婉清說怕您不高興,所以……”
“別扯那些沒用的,你就是沒心,婉清比你實在的多,到我這兒來,換上衣服屋前屋後忙活一天,屋裡收拾的乾乾淨淨,連水缸都給我挑滿,就你,你能做這些事?”朱七白了應悔元一眼。“問你啥,局說啥,婉清怎麼沒有來?”
我們在旁邊看的都尷尬,怎麼也想不通,應悔元怎麼會在一個普通莊稼老頭面前如此唯唯諾諾。
“七叔教訓的是,悔元……”
“夠了,夠了。”朱七有些不耐煩打斷應悔元,指頭在桌上敲擊幾下,加重語氣重複之前的話。“婉清怎麼沒有來?”
“她有意沒來的,說是讓我帶個人給您看看。”
“看誰?”朱七問。
應悔元讓田雞過去,站在炕前笑著對朱七說:“這是我和婉清的兒子,叫田器,孩子長大了,我想帶著他見見世面,婉清說,要見世面怎麼也得見見您才行。”
“田器,不錯,長得跟婉清一個模子裡刻出來似的。”朱七多看了田雞一眼,似乎是愛屋及烏,和田婉清有關的,他都是和顏悅色。
“還不叫七爺。”應悔元說。
田雞多半也是因為猜不透朱七身後,木訥的喊了一聲。“七爺。”
“你不是給七爺帶了些東西嗎,見到了人,怎麼還不拿出來。”應悔元在來之前,把田婉清交給他的木盒,讓田雞拿在手裡。
田雞回過神,連忙把木盒推到朱七的面前:“七爺,特意給您準備的。”
朱七來回在這對父子身上掃視一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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