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心如花木,向陽而生!蘇長歌談性之善惡,大儒拜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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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孟靜的肩膀,讓他出來闡述自家的人性向善論,倒不是怕輸,而是怎麼著也要高荀家一頭。
隨即,孟靜站了出來。
“昔日有人問先祖。”
“性無善無不善也,性可以為善,可以為不善。”
“汝今曰‘性善’,然則彼皆非與?”
孟靜開口,說出自家的典故。
曾經有人問亞聖,人的本性沒有善或者不善,人可以讓他善,也可以讓他不善,如今您說人本性善良,難道我的理解是錯的?
“先祖答曰。”
“乃若其情,則可以為善矣,乃所謂善也。”
“若夫為不善,非才之罪也。”
“惻隱之心,人皆有之;”
“羞惡之心,人皆有之;恭敬之心,人皆有之;是非之心,人皆有之。”
“惻隱之心,仁也;羞惡之心,義也;恭敬之心,禮也;是非之心,智也。仁義禮智,非由外鑠我也,我固有之也,弗思耳矣。”
“故曰:求則得之,舍則失之。”
從人的天賦資質上來看,他是可以為善的,這就是我所講的性善。
若一個人不善,那不是天性的問題。
仁義禮智原本就存於心。
這不是外人教我的。
只不過沒有經過思考,就得不到它們。
所以說,仁義禮智,一經探求就會得到它,一經捨棄就會失掉。
“蘇聖,晚輩之言已盡。”
說完之後,孟靜朝蘇長歌拱手示意。
而伴隨他的聲音落下。
如此前那樣,全場眾人紛紛點頭認可,覺得性善論同樣有理。
隨後,眾人的目光齊齊匯聚在蘇長歌身上,想知道他是如何看待性善論和性惡論的,或者說,他對人性有何其他看法。
見狀,蘇長歌並不怯場。
在他看來。
性善和性惡之間,並非絕對的矛盾搞關係,只是兩位聖人看到的地方不同。
就好比路邊上的一顆棗樹。
從不同的方向看,人們眼中看到的東西也有差異。
亞聖所見,乃是人性向善的可能。
同樣是天生天養。
人跟動物有區別嗎?
當然有。
人天生有靈,會思考,會反思,會自省,這是本能,也就是亞聖說的良知。
也正是人與動物有本質上的不同,所以才會誕生惻隱心、羞惡心、惻隱心、是非心,也是因此,人心中本就有善念的種子。
只是需要後天的教導,以及自身的思考、反省,這顆種子才會生長。
而禮聖所見,乃是人為惡的可能。
人生而就有的天性。
誰也無法干涉。
但若是不加以教化、約束,不明是非、仁義、道理。
僅憑天性行事,就必然會作惡。
也正是這樣,禮聖在性惡論之後,便著重強調了禮法、律法的重要性,為眾生立下規矩,那些事該做,那些事不該做。
不該做的做了。
觸犯律法。
那麼就要接受刑罰。
而性善論和性惡論孰優孰劣。
也全由個人看法,畢竟棗樹還是那顆棗樹,並沒有發生變化。
蘇長歌在這之中,認可性惡論之後所提出的禮法治世,傾向於性善論的觀點,至少於教化而言,後者更強調人的內在。
再換句話。
世間既然是清濁激盪,相互交融。
那為何不樂觀一點。
以善意的眼光來看待人性和人生,相信人性積極的一面。
當然,禮聖的性惡論也沒錯,他走的是文聖所言的‘約之以禮’這條道,而亞聖走的則是‘為仁由己’這條道。
殊途同歸。
皆是倡導世人向善。
隨即,在眾人的目光下,蘇長歌開口說出自己對性善、性惡的見解。
“此前孟兄問吾。”
“致良知的‘致’字何意。”
“吾以為良知是虛,行為是實,虛實相結,良知必須與行為結合在一起。”
“而所謂致,即是人遇到事情時的磨鍊,見諸客觀實際,心念一動,付諸善行,即為致,也只有這樣,才是真良知。”
“性即是心。”
“人心如花木,皆向陽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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