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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的‘安王嬴衝’聽了他的話,卻是‘呵’的一聲,忍俊不已,微搖著頭道:“這些小心機,在你自己面前不耍也罷。你嬴衝不信,我也不強求你信,日後自有事實能證我之言。其實你大可安心,吾天位極身未至帝位,逆轉過去未來時受創極重,其實已到壽終正寢之時。雖知奪舍,噬魂,並魄之術,卻是有心而無力。我如今給你留下四寶,一槍,一壺,一人,一鼎——你如能善待,好生使用,日後未嘗無有逆轉命運之機,免去家破人亡,保全所愛之人。那槍為霸王槍,內縛九十九位天位強者的殘魂武意,可助你參習武道;壺為日月煉神壺,內蘊兩儀七妙真火,極盛時可衍三千丈虛空,結合玄宙天珠殘餘,妙用無窮;人——”
‘安王嬴衝’的話還未說完,身影就已化作了點點靈光,消散於空。
嬴衝看在眼中,不由一陣楞神,隨後就又聽見旁邊傳來女子的嚶嚶抽泣聲。
這裡居然還真有其他人在?
斜目往望了過去,嬴衝的目中,就閃過了一絲驚豔。在這十丈方圓虛空的左側角落,有著一個大約十三四歲的少女。正把身子抱成了一團坐著,吹彈可破的臉上,掛滿了淚痕。
嬴衝今年雖只十四,可卻已是花叢老手,出入過咸陽城裡近百家花樓妓館。但有些名氣的美女,他都已見過。什麼樣的絕色,都難使他驚豔。可似少女這般的五官近乎完美,氣質清新的,他印象中卻是一個也無。
目光閃了閃,嬴衝先試探著問道:“敢問姑娘是何方人士?難道也是被此人擄掠至此?你可知方才那位,到底是什麼人物?”
那位‘安王嬴衝’像是再支撐不住,所以魂影消散。不過嬴衝並不相信那人就這麼沒了,說不定就是故意如此,要讓他放鬆警惕。古時練氣士的手段莫測,他也曾輕眼見過,所以防備極深。
少女抽泣著抬起頭,深深看了嬴衝一眼,目裡先是眷戀與茫然,接著又轉為憤恨與傷感,眼角又是兩顆豆大淚水滴了出來:“你是壞人,月兒才不理你。”
接著果然再不搭理嬴衝,抱著頭繼續小聲啜泣。
嬴衝討了個沒趣,不由撇了撇唇唇角。心中頗是奇怪方才這少女的怪異表情,不過此刻在他想來,此刻最重要的,還是從這古怪地方脫離。
自己另一具身軀,他現在也能感應。可能夠感應得到是一回事,能不能動則是另外一回事,兩具身體間就彷彿是隔著一層膜。嬴衝現在,使終是回不去。
目光遊移,嬴衝仔細打望探索著這一方小小虛空。只見那正中央處,竟有著一尊金鼎,無名無字,花紋古樸。下面還有一朵白色的火焰,明明就沒有木材火炭,那火卻偏在熊熊燃燒著。哪怕嬴衝靠近到一尺之距,都感覺不到任何溫度,然而過了一尺,卻是熱度驚人,差點將嬴衝的手指都燒化掉。不過那無名鼎架在上面,卻是一點事都沒有。
這應該就是那安亡所說的兩儀七妙真火了,也就是說他現在的所在,其實是在那什麼‘日月煉神壺’內?
在這無名鼎與兩儀七妙真火的左旁處四丈,還插著一杆斷槍。只剩下了槍頭與半截槍桿。嬴衝只用看,就知那槍刃定是犀利無匹,吹毛斷髮。槍刃後面纏著的紅纓,無風自舞。有著一股莫名的氣勢生成,遠遠望去,似有一團赤紅色氣漩在這斷槍周圍生成。想必這就是那所謂的霸王槍了——
這東西嬴衝沒敢接近,似乎稍一近身,那槍內就彷彿是有什麼東西活了過來,衝得他神念暈眩。
此外在那無名鼎的右旁,另還有一尊高大的石碑,足有九丈,非金非玉,也不知是何物製成。嬴衝只見這偌大的石碑之上,稀稀落落的刻著幾行字跡。他只看了一眼,眉頭就深深皺起。
“天聖二十七年九月二十九日,晴,吾傷愈外出,偶得萬古邪皇與公輸傳承,武道之基至此而始——”
這似在預言他幾日後的經歷,可萬古邪皇?那是什麼人物?古時以邪皇為號的人物足有數位,都是權天位等級的強者,可這萬古邪皇又是誰?
還有這公輸,難道是那不輸於墨家,數百年前的天下第一巧匠公輸班?
武道之基至此而始——這是真是假?
若說這兩句,還只是讓他詫異。可碑下遠隔數丈刻著的另一行字,卻讓嬴衝大皺其眉。
“元佑三年四月十五日,雨!左相李斯誣我謀反,帝信其言,聚天位強者八十一人布伏於皇宮,招吾前往。又命大理寺卿領左武衛五萬三千人,墨甲六千,抄斬安王府。是日安王嬴氏一族上下一千七百四十五口,俱被斬殺,安西伯嬴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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