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好戲從不提前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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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文化也隨時面臨著時代變革的挑戰。”
梁山:“不然西方音樂到巴赫也就結束了。”
李安:“這話我只敢聽。”
說著二人不約而同地都笑了。
片刻,李安坦言道:“所以回到第二個問題,我喜歡鋼琴,也喜歡西方古典音樂文化,我可以參考西方人怎麼彈琴,聆聽西方人怎麼彈琴,研究西方人為什麼這麼彈琴,但我並不提倡要去模仿西方人彈琴,因為這樣做的結果最終會讓自己迷失。”
梁山:“基因衝突。”
李安:“別人我不清楚,至少目前於我個人的演奏,我持這樣的觀點。”
梁山:“您的教學一定極為嚴謹。”
李安:“只能說盡量少出錯吧,在我看來教學實際上比演奏要複雜得多。”
梁山:“非常贊同。”
李安:“因為每一個孩子的性格都不一樣,很多時候作為老師沒有辦法用一種方法教會兩個孩子同一個問題,怎麼辦,我只能用最笨的辦法,先讓自己融入孩子的世界,成為他們的同類,然後再找解決辦法。”
梁山:“我兒子就很吃這一套。”
李安:“雖然會比較麻煩,但是這樣做會讓我找到一個新的視角重新看到孩子的另一面,我很喜歡這個發現的過程。”
梁山:“可能你天生就適合老師這個職業。”
李安笑:“或許吧,也是一樣的,回到您的第一個問題,在西方音樂中加入東方的理解,也是一次我發現的過程。”
梁山:“誒?”
李安:“文化背景的不同聽起來似乎不利於我們走近西方音樂,但我認為這恰恰是我們的優勢,因為我們可以更加客觀看待這些音符。”
梁山心裡微微一驚,李安給出的答案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他以為李安的出發點是融合。
李安:“一部分歷史是真實的,一部分歷史是被髮明的,或是透過半虛構偽造出來的,比如莫扎特。”
“莫扎特的音樂總是滿載歡愉,如太陽般溫暖,其中一些作品還作為琴童音樂啟蒙的典範,我看到過一段關於書寫貝多芬與莫扎特音樂本質區別的描述,覺得挺有意思。”
“說,貝多芬用對抗命運的勇氣和巨人般的毅力,才將自己的音樂敲開天堂的大門,結果進門一看,好傢伙,到處都在放著莫扎特的音樂。”
“誰能把這樣的音樂和納粹扯上半點關係。”
不自覺間梁山發現今天的採訪已經朝著他不可控的方向發展,但不得不說李安的話再次讓他感到了一絲興奮。
梁山:“希特勒的意識形態需求。”
李安:“但莫扎特活著的時候和什麼人玩,共濟會後面全被打成異端了,可莫扎特還是被他們洗白了。”
梁山:“還是為了證明自身文化的優越性吧,畢竟誰也無法否認莫扎特音樂就是一個跨越文化種族的符號。”
李安:“那不妨我們設想一下,如果希特勒沒有把戰爭發動到國界之外,然後只是將莫扎特音樂中關於共和會的元素抹去,如果他呼籲世界和平,那麼今天我們對莫扎特音樂的認識就會完全被顛覆。”
“如瓦格納一樣,莫扎特也會被打造成一副致力於德語歌劇崛起,力圖將日耳曼文化推向世界之巔的形象。”
“而那個時候的我們全然不知,我們所認識的只是一名又一次被創造出的音樂神童。”
梁山笑著看向舞臺一邊,像是在消化李安這一席話,精彩,實在是精彩。
李安:“那作為我們,我想我們只用客觀地看待這些音符就夠了,馬勒說過一句話。”
梁山:“音樂中最重要的部分並不在音符裡。”
李安:“馬勒也是德國人。”
梁山:“哈哈哈哈。”
李安:“馬勒可以這麼說,沒毛病,音符是他們發明的,他們不需要看重音符,音符就在他們的血液裡,但我們不能這麼聽啊,我們的哪一個孩子學琴不是從認識音符開始。”
梁山:“真相了。”
李安:“不但孩子要看重音符,作為演奏者的我,我也依然要重視音符,我不是天才,我沒有辦法靠自覺來演奏,能夠指引我的只有譜面上的音符和部分關於音樂發展的歷史。”
梁山:“因為一部分歷史是真實的。”
李安:“哈哈哈哈。”
兩人再次大笑起來。
片刻後,李安禮貌詢問:“梁主編我是不是跑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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