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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話反覆回放,如鯁在喉地壓在駱聞舟心脈上,卡得他血壓都飆了幾十帕。
他慢吞吞地走到費渡身邊的空位,極力忽視了旁邊的人,挽起襯衫袖子,一開口,少見地先和同事們開了官腔:“我先轉達一下陸局剛才的會議精神——和燕公大的這個聯合研究專案,很多年以前就曾經啟動過,當時叫‘畫冊計劃’,後來因為一些原因不了了之,去年張局舊事重提,和上面打過幾次報告,最近總算是批下來了,如果這件事能有成果,將來對諸位工作也很有幫助,希望大家能積極配合。”
駱聞舟很少在私下場合這麼嚴肅,眾人都沒敢吭聲。
“管理上也會比較嚴格,研究組調檔的時候,所有程式必須按著我局的內部規定來,要走齊簽章流程,還要備案,一些沒有向社會公佈過的案情細節材料不能影印、拍照、也不能從市局帶走,研究組那邊所有人都要簽署保密檔案,這是紀律。另外——”駱聞舟飛快地掃了費渡一眼,“我希望聯絡人員能把自由散漫的作風收一收,市局不是學校,也不是你們家族企業,不要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我聽曾主任說你打算每週二週五過來是吧?那這兩天出勤時間要按照正常工作作息來,遲到早退,或者想臨時換到別的時間,要有正當理由和假條,有困難嗎?有困難建議你們換個聯絡員。”
剛開始大家還都嚴肅地聽著,等聽駱聞舟說到後半部分,刑偵大隊一桌的人全用一種難以言喻的目光看著他,都不說話,就靜靜地看著這個“自由散漫”之王怎麼裝大尾巴狼。
大尾巴狼意猶未盡,想了想,又對費渡說:“另外我們辦公條件有限,你也看見了。平時轉到市局刑偵隊的一般都是大案要案,什麼樣的現場都可能會碰見,血肉模糊都是小意思,碰上個什麼巨人觀啊……”
郎喬終於忍無可忍地打斷他:“父皇,你還吃飯嗎?”
“……也得等閒視之,該吃吃該喝喝,”駱聞舟冷冷地衝她一掀眼皮,“我們這裡只有法醫,沒預備急救隊,聞見一點血腥氣就容易吐暈過去的同志,建議考慮考慮再來。”
費渡面不改色地回答:“謝謝駱隊提醒。”
時隔半年,這倆人之間的劍拔弩張已經進化成了暗潮洶湧,越發讓人腦仁疼。
陶然只好生硬地打斷駱聞舟的飯前“教子”,出面調停:“對了,我怎麼都沒聽說過這個‘畫冊’計劃?”
“十多年前的事了,你還沒上大學呢。”駱聞舟總算給了他這個面子,暫時放過了費渡,“那會國外傳得神乎其神的心理畫像技術剛進中國,有過好多不成功的嘗試。”
一直比較沉默的肖海洋突然開口問:“後來為什麼叫停了?”
駱聞舟用溼巾擦手的動作一頓,隨後他若無其事地說:“當時條件不成熟,不少理論也不大經得起考驗,沒有什麼應用價值……行了,都趕緊吃吧,別在這樂不思蜀,下午不上班了?”
下午沒有會要開,也沒什麼重要工作,駱聞舟有一搭沒一搭地審著一份國慶期間加強全市安保的檔案,被迫接受辦公室多了一個費渡的事實,並做好了一週兩天不得安寧的心理準備。
然而出乎意料的,費渡非常安靜,既沒有作妖也沒有廢話,坐下來就在那安安靜靜地翻看材料。一個大活人,還沒有旁邊空氣清淨機的聲音大,他來之後造成的最大混亂,就是同事們不約而同地拋棄了速溶咖啡,排著隊地拿著杯子跑來接現磨。
空氣清淨機“嗡嗡”作響,旁邊只有手指偶爾劃過紙頁的細小動靜,此時正是“春困秋乏”時,駱聞舟在辦公桌後面窩了一會,越發昏昏欲睡,對著平鋪直敘的紅標頭檔案打了個盹,醒來時發現費渡還是方才的姿勢,自己身上卻不知什麼時候披上了一件外套,對著他後背吹風的窗戶也被人關上了。
駱聞舟接住掉下來的外套,從電腦的縫隙裡看了過去——費渡確實是非常賞心悅目的,長了眼睛的人就必須得承認。駱聞舟再次忍不住仔細回憶陶然的話,承認陶然說得有道理。
費渡既不是不知輕重的小青年,也不是隨便找個活物就能睡得下去的張東來,他熟知各種社交潛規則,別人對於“曖昧”這個詞只是個模糊的概念,費渡卻能把不同程度的曖昧切分成一百分,能精確地呈現出每一個尺度的曖昧。
明知道他是彎的,如果費渡只是開玩笑,不該用這個度。
可是……
駱聞舟輕輕地晃了晃滑鼠,驅趕了螢幕保護。
他覺得自己也不便太自作多情——為什麼這麼一個專案會讓費渡這個剛入學的人來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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