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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藝界著名的沙龍,真是談笑多鴻儒,金嶽霖也是一個。相識之後,單身漢金嶽霖也搬過來,在近旁住下了,與他們住前後院。因為投緣,金嶽霖平時就走動得很勤快。有一次,梁思成外出做田野調查,待的時間長了些,一回來,林痛苦地對梁思成說:“我苦惱極了,因為我同時愛上了兩個人,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梁思成極為震驚,連血液都凝固了。他內心顛簸,終夜苦思,一個勁兒地問自己:“徽因到底和誰在一起會比較幸福?”他雖然自知在文學、藝術上都有一定修養,但金嶽霖那哲學家的頭腦,是自己無論如何都比不了的。次日一早,他眼圈暈黑,決定把選擇權交給妻子,乃說:“你是自由的,如果你挑選金嶽霖,我將祝你們永遠幸福!”林將此語傳給金聽,在這千載難逢的良機面前,金棄權了:“看來思成是真正愛你的,我不能去傷害一個真正愛你的人。我應該退出。”從此三人終生為友。金一直跟著梁、林作鄰居。

那時,他常常看到梁思成為了古建築上的某個資料而在房頂上上下下,就為梁林夫婦編了一副對聯:樑上君子,林下美人。反話正用。梁思成聽了很高興,還說:“我就是要做‘樑上君子’,不然我怎麼才能開啟一條新的研究道路,豈不是紙上談兵了嗎?”可林徽因並不領情:“真討厭,什麼美人不美人,好像一個女人沒有什麼可做似的。我還有好些事要做呢!”金嶽霖大為欽服,連連鼓掌。

林徽因英年早逝,金嶽霖悲痛萬分。適逢他的一個學生到辦公室看他,金先不說話,後來突然說:“林徽因走了!”一邊說,一邊就嚎啕大哭。他兩隻胳膊靠在辦公桌上,幾分鐘後,才慢慢地停止哭泣。他擦乾眼淚,靜靜坐在椅子上,目光呆滯,一言不發。學生陪他默默地坐了一陣,這才把他送回家。臨末,他送給林徽因的輓聯是:“一身詩意千尋瀑,萬古人間四月天。”

金嶽霖:一言難盡的“哲學動物”(3)

許多年後,梁思成和另一女子結婚,重溫二人世界,而金嶽霖還是獨身一人。他對此一聲不吭。一日,他出面請摯友知交到著名的北京飯店赴宴,沒說任何理由。大家都過去了。弄了半天,大家還鬧不清今天是什麼特別的日子,老金為什麼要在今天請大家吃飯。直到開席的當兒,金嶽霖站起來,說:“今天是徽因的生日。”

梁思成過世後,金嶽霖和梁的孩子住一起。後者叫他金爸。

許多年後,年近九旬的金博士在醫院中苦挨最後的時光。當有人將一張林徽因當年的舊照呈在他眼前時,老人忽然來了精神。他嘴角漸漸往下彎,像是要哭的樣子,喉頭微微動著,似有千言萬語哽在那裡,卻又一言未發。他緊緊捏著照片,仔細端詳。許久,才抬起頭,像小孩求情似的說:“給我吧!”

相當多的人都變著法兒從老人那兒掏出他和林徽因之間的種種故事。可是,他一直咬緊牙關不鬆口,不吭聲。

最後的最後,他終於一字一頓、毫不含糊地說:“我所有的話,都應該同她自己說,我不能說,”他停了一下,“我沒有機會同她自己說的話,我不願意說,也不願意有這種話。”他說完,閉上眼,垂下頭,沉默了。

抗戰時,金嶽霖也跟著到了昆明,去了聯大。那時候,他的衣著很有特色,常年戴著一頂呢帽,進教室也不脫下。每一學年開始,給新的一班學生上課,他的第一句話總是:“我的眼睛有毛病,不能摘帽子,並不是對你們不尊重,請原諒。”他的眼睛怕光,曾配了一副眼鏡,鏡片一隻為白一隻為黑。黑白相間,很有意思。金平常永遠是腰板筆挺,西裝革履,皮鞋擦得油光可鑑,上面絕對不會有灰塵。夏天穿短褲還一定要穿長筒襪,因為在當時看來,gentleman(紳士)穿短褲一定要穿長襪。走路時,他微仰著頭,深一腳淺一腳地走著,樣子有些怪。

但這並不妨礙大家都喜歡他。除了哲學,他對小說也來者不拒,不管什麼樣的小說都看。沈從文請他給國文系的沙龍去講小說和哲學的關係。金滿口答應,在那邊講了起來,講了半天,有人就納悶了:那麼小說和哲學到底是什麼關係呢?金嶽霖說:“沒有關係。”

聯大側門旁有條狹窄街巷叫文林街,文林街的文林堂旁邊有一條叫金雞巷的小巷,在這條小巷的一座小樓上,住著西南聯大的一些學生,如王樹藏、陳蘊珍(蕭珊)、施載宣(蕭荻)、劉北汜,因常有相熟的同學和老師過來喝茶聊天,慢慢成了一個小沙龍。金也是這裡的常客。這時,他常常四處蒐羅大石榴、大梨,為的就是和同事的孩子比賽。看誰的石榴和梨大,若是他金嶽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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