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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悲軍的前身其實只是一隻普通的軍隊,這裡面的人曾經也只是一些普通的人,直到他們戰死沙場的那一天開始,一切都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
張三:“我知道我死了。就在雲起將領手中的大刀劃過我臉的時候,我當時感覺就是涼,有冰涼的東西像是割豆腐一樣把我的臉割開了,然後有液體滴落,我什麼都看不見,就倒了下去,死是不疼的,死過的人都知道,只是剛開始什麼都看不見,只能聽見聲音。”
張三:“我聽見有人在叫我的名字,有人在罵髒話,是我的對頭榻的,我死的時候他哭了。”
張三:“那時候我就知道我真的死了,死人大概有他該去的地方……但是我捨不得離開,最開始的時候我徘徊在戰場上,漫無目的——和我一樣死去的那些兄弟說:走吧,張三,我們去投胎,下輩子投個好胎就不用死的那麼不明不白了……他們一邊說著一邊離開了,我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卻遲遲不肯離去,我問自己,我死了以後,我娘怎麼辦?我妻兒怎麼辦?我爹死的早,沒有了我我娘就一個人了,我妻是我在無悲城的時候認識的,她是個很特別的存在,其實我至今不知道她為什麼看上我了——後來咱倆成親,有了個女兒,我女兒今年才八歲,叫紅葉。我死的時候,正好差一個月中秋節,那時候她才四歲半,當時還有三天就是她五歲生辰,我答應送給她一個帶鈴鐺的撥浪鼓。”
話語停頓下來,說話的人似乎是陷入了沉思……坐在篝火旁,跳躍的火焰照應在士兵的臉上,將他臉上那曾經奪取他性命的刀疤映照得顯得有些猙獰——白日裡那張傻樂的臉上,此時此刻寫滿了沉默與回憶,他動了動,問身邊的少年:“畫師,我覺得我故事挺無聊的,你確定要記下來嗎?”
“什麼?嗯……”蹲在篝火旁,手中握著一杆鎏金筆正在一卷攤開的卷軸上奮筆疾書的少年聞言抬起頭,他對著張三笑了笑,“這支筆本來就應該被用來記錄東西,而不是用來畫畫的。”
張三“唔”了一聲:“我聽過你們這種人,傳說有一些天賦異稟的人,走遍大江南北,山山水水,只為記錄一些奇聞異事,編輯成冊,留給後人聽。”
“我來這裡只是因為一些機緣巧合,”張子堯道,“但是無悲城確實很特別。”
張三點點頭,稍稍停頓,然後又開始繼續說他的故事——
“後來畫面一變,就像是閉上眼再睜開眼那麼快,我看見我娘子跪在一副靈柩前,身上穿著白色的衣服;我女兒也是同樣一身白色的孝衣,她們跪在火盆前,我女兒問我妻,娘,爹為什麼躺在裡面,我們為什麼要給他燒東西,娘,昨兒個我生辰了,爹爹還睡著,說好的撥浪鼓也沒給我。”
“當時我就急了,我拼命大喊我還活著啊,你們看看,我就在這,紅葉我沒忘記你的撥浪鼓,撥浪鼓我早就買好了,就藏在櫃子裡,就等著你生辰拿給你呢,你娘沒把它拿出來嗎?——但是沒用,”李三笑了笑,“她們聽不見。”
張三:“我一心惦記著那撥浪鼓的事,就像是一條狗似的在我妻子女兒身邊打轉轉,當時心裡就是“急”,急得連門外頭進來人了都不知道——”
“我只記得我抬頭一看,門外站著兩個人,一人身著一身白衣,高瘦,腦袋上帶著高高的帽子像唱戲的,五官精緻得像女人,臉蒼白得像鬼,唔,也確實是鬼,”張三說到這笑了下,“另外一人也高,但是身體壯碩許多,膚色偏黑,濃眉大眼的,看著很神氣,他腦袋上也帶著高帽子,但是看著就沒那麼滑稽……他們兩人走進門的時候,白衣服那個一直在抱怨黑衣服那個,說他半路上非得聽一條狗的臨終遺言,神經病,浪費時間什麼的……黑衣服那個就木著臉聽他在唸,毫無反應的模樣——然後他們來到我的面前,白色的那個將巨大的鎖鏈往我頭上一套,然後一臉不耐煩地說:張三,恭喜你,你死了,沒有遺言,因為你遺言的時間被一條狗搶去了……現在閉上嘴,跟我們走。”
張子堯抬起臉,一臉懵逼地看著張三。
張三尷尬地撓撓頭:“是吧?我當時也覺得莫名其妙,這兩人誰啊,為啥能看見我還一言不合鎖我——再說哪有人恭喜人家死了的……就衝這個我也不能夠配合啊,於是我開始掙扎,我說不行,我妻子女兒還在這呢,我不能跟你們走,我走了她們怎麼辦?白衣服的說,我怎麼知道怎麼辦,你那麼能耐有本事你別死啊!”
張子堯:“……”
張三:“態度極其惡劣。”
張子堯:“是鬼使麼?”
張三:“白衣服的叫謝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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