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則就是萬事萬物之間構成的矛盾。
對立與統一,量變與質變,否定之否定;現象和本質,內容和形式,原因和結果,可能性和現實性,偶然性和必然性;關於整體與區域性,關於個性與共性,關於相對與絕對……
最後就指向了矛盾分析法。
“……天下官紳百姓之間,這矛盾是永遠存在的。眾多矛盾紛繁複雜,只能想方設法找到那主要的矛盾,還要分清這主要矛盾的主次方面。”
在楊廷和等人提筆狂寫、頭皮發癢之際,朱厚熜接著說:“就如今而言,要推行新法的主要矛盾就是天下官紳的私慾與天下百姓的公義之間的矛盾。這主要矛盾中的主要方面,又是那些頑固追求私慾的官紳會想方設法阻礙賦役新法的變動。”
王瓊接了話頭問道:“故而擬定官吏待遇法、採辦法、改革衙署、鼓勵工商、申明律例就是先分化之,進而推行賦役新法時,彼輩就無法同氣連枝。勢單力薄之下,依律辦之便無大礙?”
朱厚熜贊同地點頭:“天下事應對之策,莫不如將同道變得更多,將敵人變得更少。朕若不秉承此理,御書房內如何能如今日一般君臣一心?”
楊廷和等人神情複雜,當初保王瓊他們,後來還把當初的“敵人”變成了新黨,就是這辯證法的威力嗎?
陛下說了,辯,就是思辨之、爭辯之,為的是知;證就是實踐之、佐證之,為的是行。
只有這樣,才是完整的知行合一。
不知道如果王守仁在這裡,此刻會是什麼表情。
楊廷和開口道:“今日頗有豁然貫通之感。陛下既早有此法,為何今日方才對臣等闡明?”
朱厚熜笑了起來:“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陸放翁不是早就說過了嗎?開始試行新法了,卿等這年餘以來面對朝野非議,有了親身感受,此刻不是更容易領悟此法了嗎?”
這話是一點都沒錯。
在朱厚熜心目當中,這些思想是多少人、多少教訓漸漸沉澱起來的?空口一說,哪裡就能被領悟?
再說了,之前的朱厚熜還沒有現在這樣的威望——在這御書房內。
此刻,參策們只能都眼神莫名地看著皇帝,有如看著天人。
以他們的人生經歷及知識積累,自然是識貨的。
這一套學說,蘊含的思想之深邃,確實可以稱得上一句超越先賢。
這個辯證實踐法,也是大可用於國事,小可用於為人處世,甚至用於探求新知。
黨魁身家性命及身後名已經與新法再不能脫離,楊廷和離了席位躬身行禮:“請陛下為此學賜名。”
“哦?要開始宣揚了?”朱厚熜看著他笑問。
“廣東編審科則已畢。明年開始,廣東要推行賦役分離、貧富共擔了。嚴惟中去了浙江,費子充在四川,諸省雖不暫行新法,當可將新學問作為天下爭辯之話題。”
楊廷和頓了頓之後說道:“私利便如陛下所言,人人不願公開多談之。此新學既現世,守舊之人必引經據典駁斥之。借學問之爭,可輕易分辯哪些人是新法主要矛盾之主要方面。學問,畢竟是天下士紳安身立命之基。”
儒家讓天下讀書人只要研究儒家學問,就能透過科舉與士紳階層獲得地位、積累財富。
如今官方要提倡新學問了,能接受、能適應的自然就是同道,不能接受、想辦法反對的自然就是敵人。
嚴嵩想在浙江透過朝廷演的戲釐清當地利益關係,為將來做準備。
現在,楊廷和想透過新學問的爭辯直接找出全國的新法敵人。
朱厚熜深深地看著他:“既然如此,卿等是否有改變科舉考制之念?”
只有對科舉露出想動刀的念頭,那才是把這矛盾顯化的最有力武器。
有新學問,科舉自然會變。
那些頑固計程車紳大族、天下還沒有舉人以上出身的讀書人,全都得被波及。
算不算新法已經推行到全國?不算,因為下一科的會試是在嘉靖五年。
對新黨來說,透露出這個念頭就行了。反正到時候是不是真的會改,那要看廣東的成效。
楊廷和回答道:“若有新學問,自當漸改科舉。廣東官員已足,自廣東起,鄉試可一年一次,考新學問。官吏待遇已有提高,將來若科舉有成便俱可為官,天下讀書人何樂而不為?”
若整個大明將來都像廣東一樣,那麼天下官位將何其多?存世的僅僅一萬三千餘舉人、三千進士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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