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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
“回陛下,糧儲號得農學院和金坷垃肥廠所著,平均下來,畝產就比一般良田要高上三成。因有儲糧以應軍需之責,皇明記轉執行及河運局也不敢怠慢,轉運損耗都極力控制。所僱農夫交上來的糧食,交完田賦,刨除購肥、整修溝渠、轉運及儲糧開支,較前年大約多上一成七。”
崔元滔滔不絕地介紹著數字。
以皇田和宗室賜田為基礎,再加上這些年買了部分發賣官田,糧儲號在整個大明擁有總計二十三萬一千二百五十七頃七十五畝田地。
糧儲號毫無疑問已經是大明最大的單體“地主”,但以企業的方式在運營。
這些田地,在不同地方種植的莊稼不一樣。糧儲號擁有田底權,耕種是或僱或租吸納當地農夫的。但與尋常農家不同,糧儲號既有皇明大學院農學院的技術支援,也有金坷垃肥廠的肥料供應,更能集中力量不斷改進農具、改善名下田土的水利設施狀況。
水田的平均畝產達到了三石二斗多,超過了南方平均水平的兩石六鬥。
旱地也比尋常的要高。
這不奇怪,原先諸王賜田便都是好位置。
現在崔元彙報著數字,諸王都知道,這是說給他們聽的。
各王府賜田都交給糧儲號統一打理,皇帝允諾的有兩點。
一是宗室俸祿本色滿額供給。
二是在交完田賦、扣除成本、扣完宗室俸糧之後,剩下的“利潤”部分糧食一半存入各倉以應軍需,另一半則按各王府田地比例進行分潤津貼。
等崔元彙報完了,朱厚熜這才笑著說道:“若算一算的話,本色俸糧再加分潤,已經不比你們過去自己打理賜田所得淨利要少了吧?”
“……陛下寬仁聖明,臣欽佩至極。”德王率先稱頌,唯恐皇帝找他的麻煩。
“朕也知道,不能就這麼算。比如說如今其他郡王等,俸糧便不再是由你們申領再發下去。光論到你們手上的錢糧,與過去還是比不了的。”
“陛下令宗人府辦理此事,臣等少了一樁麻煩事,高興還來不及呢!”在大賽場坐莊的另一家藩王立刻忙不迭地說。
以後,各支藩王的宗親們都不看藩王的臉色,恩全出於陛下。各藩賜田與他們無關,他們只知道自己已經可以及時領到滿額本色的俸糧了。
要論高興,這些郡王以下的各藩宗室才是真高興,藩王本人並不高興。
朱厚熜又道:“糧儲號以皇田和各藩賜田為根基,耕種所得儲半以應軍需,就是為了保大明基業不致有失。這對宗室子孫萬代都是好事,這一點,伱們也是能理解的吧?”
“陛下此舉高瞻遠矚,臣等當年便明白了。若非陛下寬仁,臣等如今還領著折色糧俸呢。”
朱厚熜嘆道:“朕是想方設法為宗室謀長遠啊。便是降等襲爵,也是無可奈何。試想,若大明再興盛一百年、兩百年,宗室之人該有多少?難道朕能忍心朱家子孫將來每日為吃飽肚子而煩惱?這樣的事,原先在陝西、山西的諸王是最清楚了吧?宗室中竟有不得不乞討之人,朕於心何忍?”
代王原先就封在山西,他趕緊作證,順便抹淚表示窮怕了。
“既要降等,終有數代後歸於平民者。雖說出了五服,朕也不忍心他們就此毫無根基地討生活。不管怎麼說,如今還有一份本色足額的俸糧,比尋常百姓人家還是好些的。故而,朕允了宗室之中郡王以下可進學、行商甚至出仕。這樣一來,以兩三代甚至四五代之力,未嘗不能奠定一份家業。”
“此誠千秋萬代之基!”蜀王再次帶頭表態。
朱厚熜欣慰地說:“看到大家都能體諒朕的苦心,朕便放心了。將來,朕的子孫也是如此。大明今非昔比,用人之處頗多。諸多制度、律法,也在不斷完善。不論怎麼說,宗室子弟終究還是比尋常百姓更好做事,你們說是吧?”
“陛下天恩浩蕩,臣等必定忠君不二,奉公守法!”
這次開口的,是德王。
說罷,他還離席跪了下來,磕頭說道:“臣那不孝子雖是蒙陛下天恩可以行商了,然此前在大賽場得了許可設盤口,不意竟大膽枉法弄虛作假。臣已請罪表三道,今日臣再請陛下降罪,奪其世子位,貶為庶民。”
這句話說完,又有五個藩王一同出來跪倒請罪,都是同樣的說法。
朱厚熜擺了擺手:“何至於此?年輕人踴躍嘗試,這倒是好事。犯了些事,按律是罰銀、關停整頓的。朕倒不至於這般苛責他們,只是再好好教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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