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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意外,“竟不是拖延之計?國策會議上,眾臣也沒有勸止?”
張鶴齡不懂:“有何算計?”
“封王就藩,慈壽太后、莊肅皇后身有封號,是居於藩王府還是仍留居皇宮?”方沐賢點出關鍵,“若慈壽太后、莊肅皇后攜先帝嗣子居於藩地,京外可就有了一支異於其餘諸王之血統。若只是嗣子就藩,莊肅皇后如何願意?其中隱憂,眾臣豈能不知?”
張鶴齡隱約聽明白了:“你是說……陛下這是試探?引蛇出洞?”
方沐賢點了點頭:“陛下欲行新法,天下多有不安。東南有匪殺官,陛下此時提起為先帝嗣子、封王就藩,實欲觀望天下何人與之來往勾連,尤其是獻出嗣子之王府。先帝同輩親王或世子尚有子嗣者,無不是子嗣昌榮之藩。”
張鶴齡頓時心頭大寒:皇帝的套路太深了,也就只有方沐賢這樣的人能看透。
他語氣有點發顫:“國策會議上朝臣沒有勸止,也就是說……他們也贊同皇帝引蛇出洞,好鎮壓心懷不軌之人?”
“陛下御極以來,自毛澄始,而後梁儲、王瓊、陳金等事涉錢寧、江彬等重臣,可有一人獲罪至死?”方沐賢嘆道,“日精門火後亦不曾動干戈,群臣一則深信陛下非暴戾之君,二則也深知這屠刀只斬越線之重臣。而即知此計事關陛下大位法統,又有何人膽敢越線?”
“那太后,本侯爺侯府,以後豈非日日活在恐懼之中,時時成為不臣之輩的誘餌?”
方沐賢卻笑了起來:“當時就勸侯爺向太后進言,非常之時定要選立幼子繼嗣垂簾聽政。如今事已至此,自是日漸被動。”
張鶴齡忽然又覺得不能就這樣輕易把他滅口了,畢竟將來局勢更兇險,更需要他。
“那要如何是好?”張鶴齡急切地問道,“為天子耳目,但有來往者盡報陛下?”
“自然要報。侯爺與太后不報,廠衛難道就不會留意嗎?”方沐賢肯定地點頭,“此後,也不能再與往常一般行事了,需謹小慎微,不被拿到錯處。侯爺,這是為您子孫計啊!”
張鶴齡表情糾結。
方沐賢平靜地看著他。
由奢入儉難,過慣了跋扈日子的他,真的能過謹小慎微的日子嗎?
張家子弟呢?又能個個都被約束住嗎?
終究會出現錯處的,被懲處過一兩次之後,他也終究會不甘、會懷念從前的。
何況,日精門那把火之後,張家就回不了頭了。
有些事,他得等張鶴齡自己想通,表達一下並不堅定的意向,他才能呼叫侯府更多的財力人力。
……
隨著清寧宮中的掌事太監章奏南下到了東南,帶著預選淑人使命的他似乎忽然讓難治理的氣氛緩和了很多。
張子麟的節奏也慢了下來,從福建返回之後就把重心放在了漕運上。
每省各留了一個刑部郎中,代他繼續查案。
而在廣東,則是麥福親自辦預選淑人這件事。
“陛下知東南重矣。”秦淮河畔,有訊息靈通的人發表著議論,“此事如此蹊蹺,陛下一時驚怒,終究明白了受到賊子挑撥。東南不能亂!若家家自危,賦稅如何?漕運如何?大明文脈又如何?”
“看來本朝皇后要選自東南了。”另有一人深表贊同,“有志之家是不願的,就看這東南是哪戶一舉成為國戚了。”
秦淮河的姑娘們喜歡聽這些,何況是新君選秀。
躍上枝頭母儀天下,對她們這樣的女人來說是根本無緣的事情,但並不妨礙她們八卦。
“公子,若有機會入宮為後,為何不願?”
軟語求告,自是令一些喝得熏熏然計程車子大感快活:“做了國戚,哪還能入朝為官一展抱負?國戚朝朝有,幾家能傳世?只有科途是大道!一朝為公卿,三代上青雲吶!”
“說起來,聽聞文衡山又在備考,明年是第九回鄉試了吧?”另一人滿眼笑意地調侃,“可有人賭一賭,衡山居士這回能不能中舉?”
“衡山居士才情自不必說,只是恐怕命中與科途無緣,大器晚亦難成啊。依不才來看,不如做做國丈。昔年衡山居士不願尚寧王之女,如今可為國丈,那也是一樁美談吶。”
他們就這樣調侃著文徵明,但被稱為“吳中四大才子”的四人卻個個科途坎坷。
已經去世十年的徐禎卿倒是中進士做過官,結果只因貌醜就不得入翰林,後來還被貶為國子監博士,一年後就鬱鬱而終,年僅三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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