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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把這個訊息儘快送到京城給魯御史!”
廣東巡撫衙門前,一個渾身披麻戴孝的中年人跪在門口,雙手高高舉著狀紙,旁邊家丁為他撐著傘。
大雨之中,還有十數人一起賠跪著。
“請撫臺大人為草民作主!廣州知府逼死良善,跋扈鄉里,廣州百姓苦不堪言!”
巡撫衙門就在廣州府內,廣州府衙的胥吏心驚膽戰地回報:“府尊,大事不好了!鍾家到巡撫衙門狀告您!”
他不是普通的知府,他是內閣首輔的親兒子啊。
楊慎心裡其實驚了一下,隨後沉默片刻就灑然笑道:“讓他們去告吧,本府無愧於心。不過,來而不往非禮也,去傳番禺甘家、李家、葛家苦主,本府明日升堂問案!”
“……府尊,荀舉人在城南設的粥棚是最大的,他每天都在那裡……”通判心驚膽顫地提醒他。
“既有苦主,自當傳訊。”楊慎冷笑道,“怎麼?他會立即撤了粥棚?”
巡撫衙門內,張孚敬已經知道了衙門口的情況。
“先接了訴狀,讓他們回去聽侯傳告。”張孚敬隨口吩咐完之後就對著面前的三人說道,“蔣總兵,汪臬臺,趙指揮,諸事拜託了!”
三人齊聲說道:“末將領命!”
張孚敬拿起了那柄“劍”,寒聲吩咐:“去鄭宅!”
廣州府街頭,雨還沒有停歇。
有很多人看到巡撫大人重新配起了那把天子賜劍,在諸多護衛親兵的簇擁下徒步走向城西。
沒人知道他是要去何處,鄭家宅中,鄭存忠剛剛寫完一封信,臉帶笑容地吹乾了墨跡。
管家拿著信遞給一個家僕之後,家僕揹著包裹從正門離開。
走往城中的車馬行之時,身前忽然被兩個人堵住了去路。
他低著頭想繞開,但面前有兩隻手一起探了過來。
“你們幹什麼……唔!”
巡撫的儀仗穿街過巷,在眾目睽睽之下到了鄭存忠家門口。
不遠處有不少小店裡,許多人臉色不由得一變,隨後急匆匆地離開。
張孚敬耐心地等著鄭存忠家的下人開門,門一開,按例來說是要讓家僕通傳的,但張孚敬直接抬腳邁了進去。
前院裡的管家往這邊瞥了一眼,臉色大變之後先堆起了笑容迎上來:“這位大人……”
“鄭存忠何在?”
張孚敬腳步不停,穿過前院後院之間的門之後就看見前方庭院旁一個青衫讀書人手裡握著書卷愕然站起來。
鄭存忠確實呆住了,他不知道堂堂巡撫為什麼親自來到了他家。
視線裡,只有佩著天子賜劍一步一步走近的張孚敬,這個巡撫的臉上看不出什麼來意。
“……巡撫大人大駕光臨,學生有失遠迎……”
“鄭舉人看的什麼書?”張孚敬走到他面前,露出一個微笑,和煦地問道。
“……學生正在備考,讀的是朱子的四書集註……撫臺裡面請,寒舍蓬蓽生輝,不知是否有幸向撫臺請教學問……”
“先賢學問啊。”張孚敬笑著在他旁邊這廊下露天書軒裡坐了下來,“本撫正要考較一下你學問如何。”
“……學生慚愧。”鄭存忠正要招呼管家去沏茶,前院又走進來一人。
沾了雨的飛魚服在行走間灑出水珠,那人大步過來之後只是默不作聲地把一封信從懷裡掏出來,遞到了張孚敬手上。
鄭存忠眼神凝固:那是他剛剛寫好送出去的信。
張孚敬微微笑了笑:“字很不錯。”
說罷當著他的面拆開信封抽出裡面的信紙抖了抖,鄭存忠想站起來阻止,終究還是口乾舌燥地瞥了瞥他腰間的天子賜劍。
“都察院左僉都御史!”張孚敬感慨不已,“你考了四回,同科都已升到這等高位了啊?”
鄭存忠緊緊盯著他。
“學問呢?”張孚敬看著他,眼裡笑意漸漸凝固問寒意,“既然明年還要應禮部試,先賢教誨,你應該一字不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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