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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斗膽問一句,陛下是在擔憂儒門教化之功效吧?”

他說完看了一眼楊廷和。

喊了多少年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存天理滅人慾,這次大風波里暴露無遺的是儒門學而優則仕的這些官員在私慾上有多爛。

這麼聰明的皇帝,不可能不明白此刻新升任的官員用心辦事是因為什麼:怕被辦了啊!

將來呢?換湯不換藥,朝局穩定之後膽子就會大起來。

屆時只樹立於謙一個典型是絕對不夠的,從皇帝最開始拿王守仁做文章就能看得出來,儒門的經義、思想,要有一次大變動了。

現在陛下竟然對那些雜學開始感興趣了!

這比變不變法更牽動在座諸多人的神經。

朱厚熜看著他們擔心的眼神,擺出了迷惑的表情:“朕自幼也是讀聖賢書長大的,然御極之後確實頗多疑慮。大哉聖人之道,洋洋乎。楊閣老初次經筵時之教誨,朕是謹記於心的。朕如今確實也研習著經義。只是天理難明,人慾難滅;致良知之法,朕細細研習之下,只覺得同樣是指了個方向。天下讀書人只見大道在前方,踏上路途之後便不得其法漸至迷失。”

皇帝闡述著他現在對於儒門經義及理學、心學的理解,在座諸人無不聚精會神。

朱厚熜嘆道:“這就譬如要渡河,只知岸在對面,如何過去?沒有人架好一座橋,沒有人操舟擺渡。這每一個人的渡河,便如同求道之途,終究要靠自己。只知方向,不明其法,終究在河中央被暗礁所阻、大浪所淹沒,最後大多同流合汙。”

這個比喻讓很多人開始思考起來,眼裡其實也大多有些迷茫。

現在並不是說的該不該用儒門治理國家的問題,而是已經佔據了這個位置的儒門子弟正反噬這個國家的問題。

費宏說現在國策會議上已經漸有坦誠之風,陛下也沒有無視禮法秩序的重要性,但他想找到解決辦法。

怎麼令儒門弟子大多能“致良知”,大多能“滅人慾”?

如今的事實證明,理學先賢只是用道義譴責來試著拔高一點下限。可官紳個個家裡良田多多卻心裡並不存著治國平天下的願望,下限都不見得成功拔高了,無非就像大明非常穩定的田賦歲入一樣,整體看起來還過得去。

代價是百姓日漸不堪重負。

心學傳人的致良知之法也太看天賦,大肆鼓吹勢必讓人借之大逞私慾。

能坐在這裡的,都清楚繼續發展下去會是什麼後果:百姓終將活不下去。

不能說他們身為官紳就可以不在乎改朝換代,畢竟每一次改朝換代都伴隨著大量的破家滅族。

誰敢保證自己不是被破家滅族的那個?

在皇帝同意應該也保障禮法秩序裡官紳這個大群體的總體利益的情況下,陛下提出的這個問題確實是值得思考的。

“陛下這個比喻甚是貼切。”楊廷和這個理學門人中官位最高的人開了口,“這倒啟發了臣,或者需架橋,或者有操舟擺渡之人,或者便如同治河……”

朱厚熜笑了起來:“這還是像追尋大道一般,雲裡霧裡,不知其義。正如六經注我,眾說紛紜。”

楊廷和他們心裡一凜:陛下對經義真的已經有了一些深入見解。

朱厚熜確實已經找到了一些眉目,因此藉著費宏提出這個話題,把自己的一條線索拋了出去:“究其根源,理學心學之辯是在理之一上。人慾的存在讓追尋天理變得太難,每個人身上存在著天理之性與氣質之性的說法,讓人難以釐清自己的所思所行究竟哪些屬於天理,哪些屬於人慾。沒有一把尺子在那裡,心學乾脆認為性即理。楊閣老言之有理,心學更看重天賦,隱患更大。”

眾人確認了,陛下確實觸及到了本源。

理學認為天地間有許多東西是亙古不滅、不因人而改變的真理,由此定下的禮法秩序符合皇權統治的需要,人人遵從一些道德要求,但確實沒有一個明確的標準與尺子。

這既是因為每個人的慾念不同,無法制定出關於個人修養上的標準,也讓每個人可以有靈活的道德底線。

如今是同流合汙著,把這底線、下限不斷地壓低了。

“朕這一年多來經歷了不少事,略有所得,也不知對錯。”朱厚熜斟酌了一下,開口說道,“金石水火無靈,其理易明。草木、飛禽、走獸有靈,遵天時獸性便可繁衍,其理亦不難明,明之則能馴養之、防備之。唯人靈性十足,人之性情各異,其理難明。”

“朕以為,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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