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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民間議論,如今一是劉健遺表中所論及祖制、冗官、募兵、商法等諸多隱患,二是文端二字不足以彰劉健之功,三是這設醮一事。有的人說,劉健遺命如此,是要用自己生前死後言行不一來說如今禮制崩壞。有的人說……新修的《大明律例》已刪了那一條,劉健實則是想告訴陛下,他臣服新法……”
朱厚熜有點無語:劉東在南京搞什麼,搞唄。既不可能阻新法,也不可能阻他對南直隸的大戰略。只要不是實質性的造反啥的,皇帝至於對他們怎麼樣?還是說劉東作為管那黃冊庫的前主事的直系上官,有什麼不乾淨的地方?
總之劉健有點反應過度了。
如今雖然沒去細查,但劉健那遺表,看似萬言,實則也沒怎麼表達堅決的反對。如果再細細品味,還真的是一種臣服但規勸的感覺,並不是要搞事。
結合他病情加重的異常速度,結合他捐出家中三百畝田作為洛陽縣學學田的舉動,都透露著一種避禍味道。
“……一點小事,隨它去吧。”朱厚熜又問,“武舉會試選出的天罡地煞,也有人以為不美?”
黃錦笑起來:“只是那民間說書人,有些講《忠義水滸傳》的,其中有對宋江等人冠以天罡地煞之名。那些都是造反之人,如今有些人議論這正副榜武進士冠以天罡地煞之名不美,也只是一些文人擔憂武臣漸漸勢大罷了。”
這《水滸傳》明初便已成書,但這個時候並沒有被列為禁書。
不僅如此,它的影響力還不小。
“不只是一些文人啊。”朱厚熜淡淡笑著,然後看向王慎中,“這道疏,國務殿那邊竟送到御書房來了呈請聖裁,你以為該如何呢?”
王慎中只是剛剛進御書房的小透明,他不禁看了看資歷比自己更老的首席和另一名伴讀學士。
“問伱的意見。田汝成是你的同科,他上疏言《水滸傳》敘宋江等事,奸盜脫騙機械甚詳,且變詐百端,壞人心術。撰書人都是子孫三代皆啞之罪,此書該禁絕。你怎麼看?”
“……國務大臣們票擬以為可,臣以為,諸公是思慮周詳的。”
王慎中沒主見。
黃錦剛才都說了,如今關於武進士名頭的議論是文人擔憂武臣勢大。國務殿把這件小事呈來聖裁,也是隱隱表達一下他們的擔憂,至少是朱厚熜“軍伍聯賽”的想法提到軍務會議和國策會議上之後,讓他們感到頭大。
哪能這麼刺激民間好勇鬥狠的心呢?還要建專門的校場、賣票讓他們看?
“懋榖,你的看法呢?”朱厚熜又問另一個御書房伴讀,正德十六年的進士江汝璧。
“臣以為,此事小題大做。田汝成授職南京刑部主事,這道奏疏將民間作奸犯科之事歸罪於《忠義水滸傳》等書籍之流傳,實在謬論。國務殿以為可,實因田汝成任職南京。此書若禁絕,乃予江南士子、書商口實。以這等小事顯示朝廷推行新法甚至於早已嚴加防範造反,也實在落於下乘。”
江汝璧這話說得王慎中側目:勇啊,說國務大臣們落於下乘。
“九和,你呢?”
御書房首席顧鼎臣行了一禮:“臣以為,非但不該禁絕,還該效仿那三國,將來刊行於《明報》。”
“哦?為何?”
顧鼎臣笑著說:“此前有一樁趣事。昔年陝西有流民為賊,趁天降大雪突襲官兵大營,竟得手擒了主將。那主將羞愧疑惑,問那流賊頭目:‘爾等不識字,不通兵法,何以知道用此天時?’”
他突然講起了故事,王慎中與江汝璧不由得都看向他。
只見顧鼎臣侃侃而談:“那流賊頭目答曰:‘吾等不知兵法,只知宋公明雪夜賺索超耳!’”
朱厚熜啞然失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顧鼎臣說道:“兵書向來不輕傳,也十分艱深。為防內賊兵亂,私學兵法甚至於有罪。那《水滸傳》中所謂變詐百端,實則也不乏謀略。如今陛下有獎武之心,求才若渴,武舉殿試之前則重武藝輕謀略,然良將始終要知兵法韜略。推行此書,民間有忠義勇武之輩若能以武舉進深,多少能懂些粗淺計謀。”
朱厚熜笑著反問:“不怕將來反賊更難對付?”
顧鼎臣行禮:“陛下心憂天下百姓生機,如今新法,生員便可為官,欲以讀書明禮之人代貪酷狡詐之吏。所謂官逼民反,官府若行善政,百姓何必要做那殺頭買賣?陛下既推行簡字,刊印明報,實則意在啟民智、增民力。以陛下胸襟,推崇此書,反倒是讓將來倍增之官要用心遵行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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