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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皇帝的認可?他心裡是這麼想的,因此又思索了一陣。
這一次,是真思索。
皇帝在考較他。
如果只接受命令,那麼到了山東,奏報需要時日,諸多處事分寸就未免拿捏不準。可若是他能精確地領悟皇帝的意思,那麼以他的才智、閱歷,自然能把握好這種分寸。
他是廣東新法的功臣,讓他去總督山東,在如今的情勢下自然還是為了新法。
而新法目前最大的困難,無非是張佐之前所說的那句“諸位參策也很為難”的事。
對勳戚和藩王,甚至對一些可能的謀逆兵亂,都已經有了參策總督地方以及京營選鋒的應對。
可是陛下要的畢竟是大明正常地運轉下去。
廣東增加那麼多官職,在廣東主事的張孚敬是最清楚的。增加官員的真正目的可不只是為了分化廣東官紳以及收攏人心,廣東衙署改制後,最大的目的反而是想提高公務處置的效率。
而在廣東之外,諸省仍舊是官少、吏多、諸事派役。現如今,各地反而強行踴躍,翻出許多陳年舊賬來積極處理,事情會多得讓吏役“苦不堪言”,還涉及到諸多不明事理、易被鼓動的百姓。
皇帝要推行新法的決心難道還不夠明顯嗎?對五軍營之變及四川謀逆一案的處置、那麼多高官被抓捕問罪的手腕還不夠強硬嗎?
這些人之所以還敢這麼幹,是因為這一次涉及到的人確實很多,而且都是地方直接與百姓打交道的官吏,還都打著支援新法的旗號。
法不責眾倒還在其次,可是他們確實是在“支援新法”啊,頂多是“急切”了些,在嘉靖五年之前就先踴躍著做了些準備工作,也不算是真正提前在各地推行新法了。
這是老油條們集體默契地給朝廷出難題。
這次若是又集體辦了他們,且不說地方事務暫時要拔擢多少人去頂替,大明有沒有成千上萬的基層官吏儲備。單是一點就很棘手:將來諸省推行新法需要的是勇猛精進之人,可這次他們是在支援新法卻受到懲辦,以後再上來的人自然會保守謹慎。
張孚敬想了許久之後開口道:“臣去山東,陛下宜予臣殊恩,使天下再明陛下變法圖強之決心。臣去山東後,便督憲衍聖公府多年來有無不法事!臣自去歲末欣聞陛下實踐學,這半年來亦有所得。臣既然要督憲山東,當有一疏奏呈陛下御覽。”
“哦?”
朱厚熜記得張孚敬是懟過孔家的猛人,但不記得他是如何操作的。
現在,張孚敬難道是真的在接觸到實踐學之後這半年裡已經就思考過該怎麼改革儒學、為實踐學開天了?
朱厚熜的這聲哦,又是上位者腔調,而張孚敬也自信地回答:“陛下言今人勝古人,臣雖慚愧,卻也備受鼓舞!天下士人該有此等銳氣,儒學也並非一直是一味內守、不言開拓之學問。今時士子人人妄自菲薄,學問不敢稱達越先賢,治學處事又大談六經注我。種種亂象究其源頭,乃是尊孔過甚、祀以非禮!”
“如何駁斥?”朱厚熜直接快進到會有人跳出來發表反對意見。
張孚敬笑得有點壞:“以子之矛攻子之盾。陛下明鑑,臣自然會讓天下儒生都啞口無言。臣所慮者,乃是功成之後,若衍聖公府多年來忘了先祖教誨,臣該辦到哪一步?”
朱厚熜見他先賣關子,知道他是早有計較了。哪怕在不知道自己將會擔任山東總督之時,只怕也已經想到了實踐學將來該如何發揚光大。要不然,廣東為什麼敢大膽到現在就在鄉試裡增加實踐學的內容?
張孚敬就是要帶著這樣的背景去山東,另外還帶著他在廣東幾乎把兩廣要員殺空的名聲。
“擬旨!”
朱厚熜一聲令下,之前已經聽到了這場君臣對談的兩個伴讀學士心裡一顫。
身為儒門子弟,他們現在這算是在商議著怎麼欺師滅祖嗎?
但衍聖公府多有不法也不算新鮮事,現任衍聖公孔聞韶的父親孔弘緒不就是因為太淫亂、太混蛋而被奪了衍聖公的爵位、由他的弟弟接任的嗎?
張孚敬只問辦到哪一步的分寸,那現在皇帝的旨意如何?
“張孚敬巡撫廣東、試行新法有功,著令總督山東提督軍務糧餉兼巡撫事,署禮部尚書銜兼都察院右都御史,加太子少師、右春坊大學士,賜行蟒,蔭一子入學皇明大學院。”
出乎他們意料之外,這只是一道擢升旨意,雖然讓人倍感玩味。
總督一方的大臣,往往是加兵部尚書銜,但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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