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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狠狠的盯著張壽增看。

張壽增是文人,不是武夫。

但他這次竟然沒怕,也是重重地將沒抽幾口的菸頭按滅在菸灰缸裡,毫無懼意的與普提洛夫對視:“不怕!”

張壽增心說:趙傳薪是殺人魔王,我有時候都敢頂撞他,你算老幾啊?

焯!

宋小濂、黃仕福、吳薩締等人全都震驚了。

短短時日,所有和趙傳薪接觸過的人都好像變了個人。

五翼總管以最快速度和趙傳薪穿一條褲子,吳薩締想離間?不成!宋小濂想指揮?不成!

現在連清廷送來掣肘趙傳薪的張壽增,不但和趙傳薪站一條戰線,膽子竟然還變大了。

普提洛夫聞言,鼻子好懸氣歪了。

吳薩締臉上終於青紅不定,可旋即又笑了:“此事事關重大,我們從長計議。現在再說說勘界問題。”

宋小濂和黃仕福如釋重負。

真怕雙方當場剛起來,畢竟那個普提洛夫看著也不好惹的樣子。

霍爾瓦特語氣沉重:“趙傳薪殺了我國數百個鐵路護衛隊,最近又擅自挪動鄂博,豎界碑,如此咄咄逼人,是何用意?”

普提洛夫強硬的說:“我得了皇帝授意,事有不諧,我們不惜發動戰爭解決爭端,反正在過去的歲月裡,戰爭通常是解決爭端的最有效手段。”

宋小濂不等張壽增說話,率先開口:“萬事有理則行,無理寸步難行,我們今日談判,就是為了解決爭端,不必付諸武力。”

可張壽增被普提洛夫的強硬的語氣搞的火大,他雙手按著桌子說:“那麼咱們就說說看勘界的問題。”

沙俄的勘界委員儒達諾夫上場:“第63號鄂博阿巴-哈依圖界點的位置要重新確定,因為向西南流入呼倫湖是額爾古納河,而呼倫湖是額爾古納河的河源,所以理應都是我國土地。並且,趙傳薪擅自挪動的界碑,必須拆除。”

張壽增氣笑了。

他和姚佳可是天天看地圖,日日看地圖,對這裡每一寸土地瞭若指掌。

這貨可不光光是要將界碑拆除,甚至還要反咬一口,得寸進尺想要多佔上千平方公里土地。

他冷笑說:“你說的是達蘭鄂羅木河,並非額爾古納河。呼倫湖也不是額爾古納河的河源。界碑挪不挪先不說,你這話要是被我們知府聽見了,當場就會人頭落地,儒達諾夫先生,話不可亂說,我勸你慎言!”

儒達諾夫:“……”

宋小濂和黃仕福覺得張壽增是瘋了。

啥時候咱們也能威脅沙俄了?

大半天的扯皮無果。

當張壽增出門時,看著已經晴朗的天空,深深吸了一口氣。

宋小濂二人也出了門。

張壽增笑了笑:“宋大人,要不要去臚濱府坐坐?”

“……”宋小濂咬牙切齒:“就不去了,難道去看趙傳薪如何魚肉百姓嗎?”

“魚肉百姓?”張壽增愣了一下,旋即看向了黃仕福。

黃仕福尷尬一笑,卻不能插嘴。

張壽增淡淡道:“宋大人可親眼看見趙知府魚肉百姓?”

“最近到處都是官貨票,是他發的吧?那還不是魚肉百姓嗎?”宋小濂有些生氣的說。

在他看來,這定是趙傳薪研究出的新的盤剝百姓的厘金雜稅方式。

張壽增剛想說話,就忽然聽見身後傳來一排排槍聲。

黃仕福身體一抖。

有人甚至還被嚇得落馬。

一些看熱鬧的俄人指指點點,在旁恥笑。

只有張壽增臉色冷然,啐了一口:“啊……tui!麻辣個幣的,竟然鳴槍恫嚇?以為我們臚濱府的人是嚇大的嗎?我看這幾個人是在找死!”

黃仕福:“……”

……

趙傳薪醒的很早,分別跑了一趟新巴-爾虎左右翼,命車和札和波迪格日勒派人看著糧倉。

早在光緒二十九年,東清鐵路通車,沙俄就在海拉爾的嶺東到嶺西之間建了十餘座火車站。

自從趙傳薪上任,並將海拉爾地區鐵路護衛隊驅逐,沙俄就開始有意無意的朝這十座火車站增兵,從扎-蘭屯開始,一直到牙-克石。

趙傳薪此前沒空去看,今天一溜達,發現這段鐵路的護路隊密集的嚇人。

縹緲之旅最厲害的還不是平地疾馳,最厲害的是爬坡能力超強。

以往上山爬坡他踩不住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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