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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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織語本來被那一巴掌抽的整個人都傻住了,明明是該嚇得大哭的時候,她腦子裡只不合時宜的蹦出一句話:我爹都沒敢這樣打過我!
那柺子還不知她在想什麼,看著面前手足無措的眾人笑的得意,“都讓開!我要是給逮住,這孩子就真到黃泉陪著我。”
老太太險些撐不住,卻死活撐著一口氣求捕頭先讓路,“怎麼都行,千萬別傷著我孫女。”
趙氏再不怎麼喜歡李織語,這時候心吊在喉嚨口,忍不住落起眼淚,被紅桃扶著,還得安慰李織語,“語姐兒乖啊,你先別動,待會兒咱們就能回家。”
李織語本來就在發懵,聽見趙氏的話差點沒酸一鼻子,無奈柺子的刀鋒利得很,她稍稍動了,都能感覺到刀子刮破皮肉時那種疼。
她已經在流血,捕頭不敢輕舉妄動,連過來幫忙的老百姓都下不去手,柺子笑得要多得意就有多得意,叫囂著讓他們離遠點,只好先退出一條路,眼看柺子要到小巷子,手忽然撞到旁邊閒置攤子上的木條兒,手就往前那麼一小點,李織語突然從袖袋裡掏出匕首往他手上扎去!
柺子再沒有想過這個從頭到尾都安靜至極的女娃娃居然帶了匕首,而且挑中手臂骨頭下的肉刺進去,冷不丁感到巨疼,一時沒有忍住就要鬆開手大叫起來,李織語藉機重重踹他胯下一腳,柺子這回還真撐不住甩開她,她便噗通摔在地上。
柺子痛得要拔匕首,還不小心扯到旁邊掛的燈籠打下來,正好鐵絲劃到李織語脖子,嚇得她連忙退後幾步,抓住那燈籠趕緊爬起來跑了。
那柺子怒吼著要撲過去,迎面就撞上什麼東西,他急忙要用沒傷的手甩開,誰知那竟是點燃的炮仗,剛開啟就炸起來。
李織語扎進人群堆裡,一行大人趕緊護住她,捕頭和衙役也瞅中時機把柺子按倒。
老太太先衝過來抱住她:“織語不怕,祖母在呢。”又趕緊喊趙氏紅桃跟明芽,一面叫孫嬤嬤去請大夫,自己抱了她要往家趕,倒是捕頭見她們都是女流之輩,怕住的遠耽誤到孩子傷情,直接送她們去醫館。
大夫看她傷勢都給嚇到了,李織語半張臉這時候早就紅腫起來,脖子上一長條的刀痕,血還在往下流,好在不算特別多,也不知算不算走運,那刀口正好斜著避過最脆弱的人地方。可她疼得要命,卻連眼淚都流不出,睜著乾澀的眼睛走神。
老太太心疼至極,又不敢隨便動她,抓著她小手垂淚道,“事情都過去了,織語別怕,沒有壞人的。”
李織語覺得有些難以呼吸,耳朵還在這時候嗡嗡作響,她知道自己是耳鳴,等大夫給自己擦好血,正要上藥就眼睛一合昏過去。
她想這昏睡來得實在太及時,堪比下暴雨時踏入家門的那瞬間,畢竟真要醒著上藥,她暗戳戳估摸著,恐怕不止會唰唰的流眼淚,還會疼死。
等醒來休養好時,正好趕上上元節,李織語挺高興的,至少能吃上元宵,不過綠江縣這邊叫元宵為湯圓。
孫嬤嬤這次心疼她,特意做了好幾份,除開白糖芝麻豆沙花生棗泥,連果仁糖桂花跟玫瑰餡的都有,更詭異的是,李織語居然在裡頭看見了酒釀圓子,還是專門拿小茶杯裝的,就一顆。
她記得孫嬤嬤是不給自己吃這個的,說是碰酒不好,雖然她想吃很久了。
眀芽偷偷湊過來道,“這個拿果子酒煮的,姑娘快嘗一口,待會兒嬤嬤來了,我可瞞不住。”
李織語很是感動,一口氣嚥下去,順便把果子酒也喝的乾乾淨淨,胃口開啟,吃了炸的又喝湯的,趕在李若雲飛奔至她屋裡時吃飽。
李若雲聽到李織語被拐子差點拐走,還被打成個豬頭樣的訊息時真的是嚇壞了,無奈她家閉門不見客,自己想進來瞅一眼都不行,急得她團團轉,連飯也不香,好不容易李家門開了,她甫一進門,李織語正豪氣的把第三碗湯圓吃完。
見到她還打招呼:“喲,明月你怎麼來了,今日吃湯圓沒,沒吃不打緊,我特意給你留了碗糖桂圓,還是炸的。”
李若雲曾跟李織語說過,孃親生自己時特別愛吃桂花糖,到正月十五中秋那日,她娘夢到月亮裡有許多在搗藥的玉兔,旁邊桂花樹上的小兔子正在伸爪子去夠花兒,轉頭時,忽然一頭扎進她肚子裡。
於是江氏就在當夜生下了李若雲,小名明月,便是出自此夢,不僅如此,李若雲還特別好桂花這口,吃甜食時若有桂花做的,總是頭一個點它。
是以李若雲聽見李織語給自己留了糖桂花的湯圓,眼圈子一紅,差點沒掉眼淚,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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