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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璽沒有拿回來。
快天亮時,要換上朝的朝服,程太尉回到了府上。外面出了那麼大的事,其他世家可能沒反應過來,程家人卻一晚上膽戰心驚,唯恐太尉出事。太尉平安歸來換衣,所有人心裡的大石都鬆了一鬆。
程三郎程淮的妻子林清河因為之前被關了很久的禁閉,在程三郎的勸說下,她服了軟被放出來。今夜太尉回書房去小寐,程夫人讓林清河端了清茶,去給太尉解解乏。林清河提著燈,在侍女的陪伴下去了書房。書房門開著小半扇,幽火從門口透出來,微微弱弱。
林清河施施然去敲門,提醒君舅自己來了。她怕自己言行再出錯惹太尉不快,又被關起來,因此低眉順眼,秉著貴女特有的儀態,走得並不快。身後有腳步聲雜亂地撞來,在她肩上撞了一下。林清河吃痛後,被撞到一邊。前來的一身火焦味和血腥味混著的將士,根本沒有時間看被撞的人一眼,急匆匆提著劍進了書房,去向程太尉彙報事情經過。
林清河站在門口,藉著昏光,隱約聽到那人跟太尉說了幾個字。
大意是“皇后殿下伏罪而死”。
林清河心口驟跳,想到了程五孃的樣子。
太尉開口:“伏罪?不,我瞭解程五。她那個脾氣,是不可能伏罪的。”
來人慚愧低頭,說了實話:“殿下*於江三郎的書房中。江家古宅被毀了小半,為了不引起其他世家的注意,屬下連夜撲火。”
程太尉問:“玉璽沒拿到?”
來人再次羞愧,覺得被一個女郎玩弄,很是丟人。更不安的是,他們現在還沒弄清楚玉璽在誰手裡,又不敢大規模地去搜……
太尉淡聲:“大約是要交給寧王吧。派兵出城攔駕,寧王出京替先皇祭拜,這兩日即將歸來……我倒要看看現在玉璽在誰身上。”
說話聲小了些。
沉默籠罩書房。
太尉似出神了一會兒:“程五死了……在江三郎的書房麼……唔,是她會做的事。”他冷漠地將這個女兒從自己心中丟棄的時候,心情複雜地想:江三郎?程五最終,還是栽到了這個人身上啊。這個人就是程五一生跨不過去的魔障,生也是他,死也是他。倘若這個人能為自己所用也罷,但可惜江三郎從少年開始就和他理念不和,且越來越不和……
針對女兒的慘死,太尉斂了目:“可惜了。”
程五娘若不是一生被江三郎這個魔障所困,也不會走到今天這個結局上。若說後悔,程太尉最後悔的,便是在江三郎少年時沒有除掉這個人,沒有阻止這個人和女兒的相遇……
太尉繼續去與部下討論早朝的事了。
林清河將送茶的活計交給侍女,自己恍恍惚惚地離開了君舅的書房這邊。她怕自己一個忍不住,便會衝過去質問君舅是不是沒有心,是不是誰死都無所謂。林清河走在長夜的迴廊間,廊上掛著的燈籠、簷角搖晃的鐵馬,那幽幽光芒,那清脆撞聲,還有那飄飛的風雨聲,那婆娑的樹影……重重疊疊撲面而來,壓向她。
她走在長廊中,背脊僵硬。她繃著臉,面前若有大火燒起,她看到了跪坐在火中的程漪。程漪抬著眉眼,火向她飛卷而去,她望著不知名的方向出神。明明痛苦加深,眼中卻透著欣慰期望……程漪期望著什麼呢?是什麼,讓她連死都不怕?
林清河停了下來,怔怔然地看著,想著。
她喃聲:“五娘……我素來厭惡你,素來與你不和……你害了你三哥一生,若非你被程家所護,我多少次想殺了你,讓你賠你三哥……”
“我也想殺李二郎,想殺舞陽翁主,還想殺了那些蠻族人……你們一起造就了你三哥的悲劇。他渾渾噩噩的,根本不適合朝堂……給他這樣的未來,為什麼當初不殺了他呢?”
她想到當日舞陽翁主身份的揭穿,不過是為了逼迫太子,挾持聞家。林清河為他人做了嫁衣,而她什麼也沒得到。
她更加痛恨:“我厭了你數年,我想我絕不原諒你……可是你居然死了。”
她默然,望著深夜,聽著雨聲。她低下眼睛,眼中忽然潮溼,有了泠泠淚意——“你說你這樣有什麼意思?整個程家,有誰憐惜你嗎?連你父親都要拋棄你,你死了,他一滴眼淚都沒掉。他只可惜你死得不是時候,身上的價值還沒有被利用完……”
林清河忽地轉身,看向身後的古宅大院。院落鱗次櫛比,錯落有序,在雨中呈現一種逼仄的陰森感。她忽然無比地痛恨這裡,無比地厭惡程家這一切。這腐朽的世家,這利益至上的家族,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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