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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已被戰爭陰影籠罩,大批軍隊從四方調往長安。而長安城中,兩方軍馬自那日早朝結束後,已經連戰數日。程太尉與大楚皇室正式撕破臉皮,此一戰不成功便成仁,程家別無退路。一邊調動軍馬,一邊就先在長安城內挑動起了戰火。
長安城中的百姓最無辜,戰爭開始後,就嚇得閉門不出。不管門外什麼動靜,再喊再鬧,他們也聽從朝廷的旨意,不敢出去。然就是這樣,百姓們遭無妄之禍的,也不勝其數。
在戰爭前期,最左右搖擺的,便是長安城中的世家名門了。幾大世家還沒想好到底站在哪一方,戰爭的號角已經吹響。程太尉拉攏他們,寧王派兵從中劫持。寧王先籠絡人,程家軍一把火就燒了一條巷子。留在長安的世家無法獨善其身,只能咬咬牙,煎熬無比地投入了這場戰場。站在寧王和站在程家身後的,幾乎是兩兩之數。他們加大了戰爭的規模,卻也沒有帶來太實質性的東西。
眼下指望的,便是長安向四方諸侯所傳的求助,指望四方諸侯前來救駕。
程太尉的軍馬皆在長安城的四方,他們對長安城,基本是從外圍包進去的局面。寧王坐鎮未央宮,手下的軍以宮廷宿衛軍為主,羽林郎、期門郎佔了八成之數。這批軍隊的主場在以未央宮為中心的皇城內,佔據守勢,與程家軍對抗。
一時一刻的時間在血泊中變得度日如年,每個人都焦急十分,期待援軍到來。其中程家軍天然佔先機,只因幷州軍隊便在北方,程太尉一聲號令,便能南下。
“現在看來,應該已經南下了。”未央宮中宣室中,寧王坐於方榻上,看著前方所坐的以曲周侯聞平為首的眾臣子。他們討論起程太尉的軍隊,最擔心的便是幷州軍和江北軍,長安戰火連燒數日,看程太尉不罷休的態度,幷州和江北應該都已經反了。
曲周侯看向寧王:“當務之急,最妥善的方式,是你登基。”
張染淡聲:“孤不登基。”
眾臣低頭思量曲周侯的話,多覺得曲周侯說的在理。程太尉原本扶持幼子當新帝,被寧王打斷。先皇幼子在這個時候,再無登位的可能。如今幼子便被禁於宮中,除了寧王,誰也不知道那個小孩子怎麼樣了。按照自古戰爭的流程、成王敗寇的規律來講,先皇已去,他們雖打著除佞賊的旗號,然天下無新帝。無新帝登基,長安便群龍無首,大楚天下便群龍無首。只有新皇登基,號令四方諸侯,才可有一呼百應的能力。
寧王殿下雖然手握玉璽,可他不登基不稱皇,號令到諸侯那裡,總得打個折扣。
再者,現在殿中所坐諸人,都是寧王一脈。向著寧王的大臣,投靠寧王的世家,還有自來跟隨寧王的謀士幕僚們。眾人跟隨主君,自然希望主君登基為帝,他們的前程也更能得到保證。畢竟現今,放眼天下,哪裡還有比寧王張染更加名正言順的皇帝呢?
然而眾人心塞的是,張染拒絕。不是那種欲迎還拒的拒絕,這位殿下是真的沒有為帝的心思。
丞相語重心長道:“殿下……”
張染打斷:“當今天下,北方蠻族生事,南方民眾揭竿,再有海寇流民鬧事。早些時候,太子被害;先帝登基又不過一載,就逝去了。大楚張氏的威望,在這些年中,到了此刻,已經降到了最低。即使孤登基,做的也不過是一個被諸侯牽制的傀儡而已。傀儡誰願意做誰去做,孤不做。”
眾人:“……”
寧王殿下的說話方式,一如既往的這麼難聽。眾人牙疼之餘,覺得他說的……也有點道理。
張染歇了會兒,再說:“張氏幾分天下,大楚如今封的諸侯中,人人口稱效忠張氏。但長安危難關頭,他們誰的兵馬都到得那麼慢。都在等著什麼呢?自然是等著孤低頭,加砝碼,加好處。如此七請八請,三顧茅廬,他們才會姍姍來遲,趕來長安救駕。孤倒要看看,孤現在就是什麼也不說,這些諸侯,是不是都要反去稱王,與大楚皇室決裂了?”
“殿下!”謀士們膽戰心驚。
眾人皆是驚得站了起來。
只有曲周侯目色沉沉地看著這位青年殿下。
所有人都不是傻子,都在看出寧王一邊守著長安,一邊在摧毀大楚江山。程老賊只是放了一把火,寧王就乾脆拿這把火燒了一座城……他在想什麼?他姓張啊!他和兩字王不一樣,他封號寧,他是正宗的皇室嫡系,正統皇室血脈!
就是這麼一個人,居然有些……逼反諸侯的意思?
眾人看著寧王,不知道該說什麼:這位殿下,真是、真是……一個瘋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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