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之克羅埃西亞提示您:看後求收藏(153|11,手撕系統重生後,風之克羅埃西亞,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七百年前我收你為徒時,便知你是我命中註定的劫難與機遇。我那遲遲未至的最後一道情劫,終於來臨了。”玄衣劍修一字一句道,“若按常理,我應當放任那情劫滋生壯大並不抑制分毫,最後乾脆利落將你殺了渡劫,這辦法著實輕鬆穩妥又絕不出錯。”

“但我只在靈虛殿外望你第一眼,便再狠不下心。你當時真是又瘦又小,雖是個男孩卻比女孩更漂亮。但你的眼睛亮極了,那是一雙劍修的眼睛,你命中註定要入我洞虛一脈。”

“於是我忽然明白一切都是命中註定的,我註定收你為徒悉心教導你。由此才能讓洞虛一脈源遠流長地流傳下去,師尊替我取道號‘源化’正因如此。”

“一百年來,我只秉持心念並不敢越界分毫。但我那心魔災卻來得太過兇悍,縱我極力壓抑也無可奈何。即便閉關許久,卻情念驟起斬而不斷,那預言終究逐一應驗再未出錯。”

“李慕青的師尊最後卻也坦言,若我死中求生興許便有一線轉機。若你我師徒當時只能活一個,自然是我死比較好。”紀鈞忽然微笑了,他輕輕道,“且你當時亦是心魔纏身不能自拔,有朝一日爆發出來必定直墮魔道神志不清,更比我兇險萬分。”

顧夕歌剛想辯駁,說自己自能應對何至於讓紀鈞生出那等念頭。但他卻驟然想起熾麟仙君所說的話,他說那心魔封鎖之法只是飲鴆止渴並不能斬草除根。

“我知道你之心魔為我,卻也並不全因為我。你這孩子從小就心事重太過懂事,彷彿揹負了前世宿命一般鬱郁不歡。”紀鈞輕聲道,“我明知你到信淵山中定有謀劃,卻從不過問分毫。你為了耀光之境謀劃了百餘年,我自然也看在眼中。我這個師尊也並不合格,只知自己修行卻幫不上你分毫。”

白衣魔修霍地抬起了頭,他嘴唇張合卻不知說什麼好。枉費他以為自己謀劃得精密又不留痕跡,卻不知一切早被紀鈞看在眼中。但那玄衣劍修只是寬厚包容地承載了他的苦楚與不甘,既不詢問亦不言說。

除卻重活一世這個極大秘密,他的一切早被紀鈞看得通透利落,但那人既未揭穿亦不言說。他何德何能,竟能遇上這般好的師尊?

紀鈞平時極少一下子說這般多的話,他依舊不輕不緩道:“心魔一途,向來只有兩種解決辦法。堵不如疏,破不如立。一種是徹底看破放下再無所求,另一種卻是銘刻於心時刻不敢忘懷。”

“若我死了,你那心魔必定瞬間爆發。我希望你徹底看破放下直入仙道,你卻固執地不肯忘懷。這卻也沒什麼關係,不管你選哪一種我都歡喜。”

玄衣劍修的目光望了過來,澄澈若水收斂了所有鋒芒。比日光更和暖比月光更柔軟,瞬間映亮了顧夕歌心中所有不堪言說的黑暗。

“既然我命中註定要死過一次,倒不如死在你手上。不管你是仙是魔,都是我的徒兒,我從小養大的孩子。叛門一事我也從未怪過你,你又何不原諒你自己?”

這句話,簡直讓顧夕歌忍不住鼻酸瑟縮。他心頭被塞得滿滿登登的,縱有千言萬語卻不知從何言說。

紀鈞眼見白衣魔修嘴唇輕顫意欲說話,卻偏偏壞心眼微笑道:“若你問我,為何不願換你去死,我卻會對你說,因為我捨不得。”

“我心儀於你,所以捨不得讓你受一絲傷。我絕不肯讓你被我戳上一劍,那般的痛處,我不想讓你嚐到一分一毫……”

玄衣劍修的話還未說完,便被顧夕歌毅然決然一撲噎了回去。他只能看到那孩子脊背顫抖不能自已,卻有溫熱液體一分分透過衣襟直入他胸口,溫度灼燙又滾熱。

紀鈞抬起顧夕歌的臉頰,修長手指拭去了他眼角的淚水。那威風凜凜冷淡自矜的大衍魔尊,在他懷中哭得像個孩子,眼眶通紅楚楚可憐,端得是風情萬種令人心頭一蕩。

於是玄衣劍修用吻一分分拭去了那些淚水,他將嘴唇貼在顧夕歌長睫之上,輕聲細語道:“都是當魔尊的人了,還這麼愛哭,你叫我拿你如何是好?”

誰知這一撫慰卻叫白衣魔修哭得更兇了些。他六百餘年的酸澀與苦楚只被顧夕歌牢牢鎖在心中,並不放鬆分毫。他那顆堅如鐵石的心,這一下終於裂縫裂隙直至徹底豁然洞開。

整個世間,也唯有紀鈞一人才能安慰他撫慰他。也只有在紀鈞面前,顧夕歌才會放下所有防備重新變成當初那個孩子。他只消繼續站在紀鈞背後,自有師尊替他遮風擋雨。

顧夕歌只哭了一會就止住了眼淚,他一字一句道:“你是我的。”

白衣魔修的模樣雖然脆弱又悽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武俠小說相關閱讀More+

永生天

孤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