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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夕歌將頭輕輕枕在紀鈞膝上,這一刻歲月靜好再無所求。天邊顏色淺淡的雲朵如絲綢,燦爛而美麗。

他與紀鈞一向只在年幼之時這般親近過。他那時自前生糾纏不放的噩夢中清醒過來,便會赤著腳跑到紀鈞房內。那玄衣劍修卻極少睡著,他會俯身將顧夕歌抱上床,縱然眉目冰冷神情卻柔和若流水。

師尊身上一貫有極好聞的薰香氣息,清淡如斯卻沁人心脾。小小的顧夕歌只嗅著那香氣,一顆心便能逐漸安穩下來。那一覺就是沉沉穩穩一夜,只有在那時,他才真真正正意識到師尊的確還活著。往昔一切噩夢與失落,都已不復存在煙消雲散。

但六百年後一切噩夢又重演,他絕對無法原諒自己,也隱約恨著紀鈞。縱然冰棺之中紀鈞的面容依舊鮮活生動一如往昔,但顧夕歌觸不到師尊的脈搏亦無法感知到他的呼吸。

無數個不眠之夜中,他仰望著天邊的月亮,只疑心自己究竟是活著抑或早已死去。他縱然心魔纏身亦不曾壓抑分毫,只求能在那虛假幻象之中得見師尊一面。縱是飲鴆止渴亦好過夜不能寐。

現在一切終於塵埃落定再無所求,那三道不停作祟的心魔之中早有一道碎裂成屑不復存在。他渴求了兩輩子的東西,已然被他牢牢抓在掌心。

顧夕歌把玩著紀鈞修長手指,指節分明白皙如玉。他翻來覆去地瞧了好一會,也未瞧膩。白衣魔修長睫輕垂的模樣纖美又脆弱,如幼時一般輕輕攏住紀鈞三根手指,既不鬆開亦不握緊。

就好似小獸不輕不重蹭著主人膝蓋,卻只仰著一雙黑亮晶瑩的眼睛盯著主人,模樣嬌憨又可愛。紀鈞伸手理了理那孩子凌亂髮帶,心中漾起的是無盡的柔情。

那是他的孩子,他從小到大親手養大的孩子。顧夕歌被情所困不能自拔,他又何嘗不是如此。紀鈞只盼望著顧夕歌安穩妥當地活下去,昇仙也好墮魔也罷,紀鈞只要他忘了自己這並不合格的師尊,一步登天破界飛昇。

為此紀鈞甘願當顧夕歌試煉劍心的一塊基石,縱然烈火焚身神魂不存亦不後悔。那本該是最好的結局,就如以往洞虛一脈諸多情愫暗生的師徒一般,這備受詛咒的傳承就是如此源遠流長從未斷絕。

但紀鈞也曾瑟縮了後悔了,他不忍心讓顧夕歌百年之後依舊踽踽獨行形單影隻,那時縱然他修為通天又如何?他也曾為自己這一絲突如其來的自私而暗暗心驚,縱然無情道寄情於天地情感淡漠,也無法熄滅他日益燃燒的情愫之火。

不死過一次,紀鈞從不知曉無情道原來亦是那般道理。若他真成了高高在上的天道,將所有眾生視而唯一未有分別,那他與死了也沒什麼區別。也只有死過一次之後,紀鈞方知自己當年錯得多麼離譜。

即便顧夕歌墮魔叛門,那也是他從小養大的孩子。沒人能從他手中奪走他,從來沒有。他從不是心懷天下大義的熾麟仙君,什麼仙魔之別在他眼中抵不過顧夕歌一個微笑。

紀鈞輕輕撫過顧夕歌端麗眉眼,乾脆用手遮住了那雙晶瑩眼眸。正是那雙眼睛看得他心潮澎湃不能自持,只消遙遙一望自能讓他方寸大亂忘卻所有。

白衣魔修纖長眼睫只顫抖了一剎,他又反手捉住了紀鈞的手指,輕輕圍攏並不鬆開。只這般十指交叉的親暱,就讓他們心中甜蜜再無所求。

下一瞬,玄衣劍修卻鬆開了手。好一片金燦雲光遮蔽了太陽,染得這淺藍蒼穹也開始微微變色。這片雲光著實來得蹊蹺又巧合,它好似上界神祇出行般不急不緩優雅無比,極張揚又氣派,堂而皇之的霸道與威嚴。

紀鈞直接站起了身,他隨後又將顧夕歌拉了起來。

“有人來了。”玄衣劍修輕聲道,俊秀眉目間自有劍氣橫溢而出。只一剎那,他又是以往那個心如鐵石毫不妥協的紀真君。

“你若再說讓我快點走,有你擋下他們一類的混賬話,我可絕不原諒你。”白衣魔修微微眯細鳳眸,毫不遮掩的不快與不甘,“我只咬你一下還算輕的……”

紀鈞只平靜道:“你從小到大都是想得太多,我從未想說那樣的混賬話。你我並肩作戰,再好不過,你且現在一旁等著。”

什麼想太多,他可從未忘記金闕派中那人獨斷專行又蠻橫的模樣,簡直讓人恨得牙癢癢。顧夕歌冷哼一聲,只歪著頭輕聲細語道:“若你不幸遇難,我可不會再費力氣復活你。到那時我只消同陸重光……”

那三字當真極見效,立時激得紀鈞周身森寒劍氣銳利了三分。他輕輕一抬手就困住了顧夕歌,一字一句道:“等一切事情結束之後,為師要好好教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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