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4章 仙女石●仙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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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傍晚開始，下起雪來；半夜，天降暴雪。

次日天大亮，“小羊兒”的母親特地按當地習俗做了一種獨特的新年第一頓朝食，請客人來品嚐。

其他人皆到，不見瞫夢語、如煙。

樸雪梅回身去瞫夢語、如煙二人的房裡一看，無有人影，大驚失色，連忙呼叫。

樸雪梅、相真、苴蠻子、“小羊兒”，還包括相月紅，四下裡尋找，外面積雪過腰——昨晚乃是千年一見的大雪。

尋了多時，哪裡有瞫夢語、如煙的身影？

村子的其他人聞知，加入尋人行列，分成數隊，從幾個方向，冒雪找出五六里地。

相真、苴蠻子、樸雪梅、相月紅、“小羊兒”等人，沿途尋到這一層臺地的最邊緣，到了一個懸崖邊，仍不見瞫夢語、如煙的影子，在雪地裡提心吊膽，不肯回去。

突然，“小羊兒”驚訝道：“你們快看，左面懸崖邊，怎麼會憑空多出兩根高大的柱子來?估計是兩方巨石！”

樸雪梅等人朝“小羊兒”手指方向看去，約兩裡之外，果然有兩個高大的物體，聳立在懸崖邊，被厚雪蓋住，不知是什麼物體。

相真疑道：“兄長，你有沒有記錯？”

“小羊兒”道：“我住在這裡二十幾年了，不會有錯！”

一個同來的四十餘歲的村男人道：“絕不會有錯，我一年要來這裡好幾次。”

懸崖邊憑空“長”出兩個高大的物體，一行人議論紛紛。

多時，“小羊兒”道：“依我看，兩個小主子，莫非是天仙下凡，肉身化為兩根柱子，魂兒已迴天去了？”

人們將信將疑。

突然，苴蠻子大叫一聲，飛身要從懸崖跳將下去，虧得相真武功頗高，眼疾手快，將他拉住，“小羊兒”、樸雪梅和另外幾個村民，急過來拖回苴蠻子。

苴蠻子大哭道：“她們既然成仙了，我只有死了去陪她們！不然，我如何對得起夫人、公子、木莽子，還有如雲、毛狗、蘭回！”

相真道：“你以為但凡是個說人話的，死了能成仙嗎？夢語、如煙是迴天呢，你哪裡能去陪？”

幾人苦勸了一回，苴蠻子才住了哭。

瞫夢語、如煙神秘失蹤，樸雪梅、相真、相月紅、苴蠻子等一路傷感，回到村子裡。

冬去春來，積雪消融，眾人再去看那懸崖邊的兩根石柱。見那兩根石柱，形似美人。

在這些巴人的眼，其一根石柱有幾分像瞫夢語，另一根有幾分像如煙。

看著兩根巨大的石柱，樸雪梅道：“原來兩個妹妹，果真不是凡間的!”又禁止不住鼻子一酸，流下淚來。

後人稱這兩根石柱為“仙女石。”

巴國兩大美人（在巴人們看來，如煙已經是不折不扣的巴人了）化石成仙，有巴登徒子仿作《仙女石吟》為記：

雪落雪飛雪漫山，

山河破碎最堪憐。

一朝夢斷劍光裡，

滿天愁思凝神石。

殘陽斑斑心泣血，

斷雲片片肺裂絕。

兩千三百六十年，

風雨雪霧又雷電。

白馬哀鳴奈若何，

烏江咆哮淚成河。

天盡頭，何處是仙樓？

痴人年年到痴地，

又見杜鵑啼別離。

兩處思來兩處憶，

天高地厚兩不知！

天盡頭，何處是仙樓？

未若尋常百家女，

尚有幾春夢真時。

如夢般來如夢去，

巴人千秋呤傳！

虎安山大部族巴人聽說瞫夢語、如煙化為巨石，傷感、感嘆不已，卻不知其有來由：瞫夢語乃是花神女夷之妹，如煙乃是靈山十巫唯一女巫巫姑之妹，被大神西王母貶至凡間來的。

後人在虎安宮夫人巴永秋之姐巴永春遺留下來的孤本《山經補遺》（《山經》，指後來《山海經》最原始的部分），發現面記載了一個故事：

很多年前，西王母大壽，各處神仙齊聚瑤池，花神女夷帶自己的妹妹若夢，巫姑帶妹妹若煙，也都是得了道的仙子，一起來拜壽。

壽宴，若夢、若煙不勝酒力，帶嫦娥的玉兔兒去西王母的御花園裡玩，與靈山十巫之一的巫姑之子巫奾相遇。

為了逗不笑的巫奾發笑，若夢開啟了五行山水圖御花瓶的八卦蓋兒，引起巫奾仰天狂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