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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下馬,鄭重拜別慶王。
趙澤雍俯視良久,才緩緩道:“去吧。”
“是。”
“請殿下多保重身體。”容佑棠認真提醒。略熟悉的人就知道,慶王非常自律嚴格,忙起來就像鐵打的一樣,廢寢忘食。
趙澤雍目光專注,騎著高頭大馬,握緊韁繩,無聲暗歎,又道:“去吧。”
郭達觀察天色半晌,皺眉提醒:“可能有雨,你們趕緊出發!”
“是。”容佑棠手捏包袱帶,朝熟識的朋友們笑了笑,目送慶王一行消失在去往北營的路上,而後和送行的兩名侍衛一道騎馬趕往渡口,果然見到八名精神抖擻的內廷禁衛正在等候。
不消片刻,南下的船便駛出渡口,乘晨風揚帆啟程,漸漸遠離京城。
時間緊迫,容佑棠等人乘的是客船,來不及等漕運司安排官船了。
一行十人,要了相連的四間艙。其中,容佑棠和齊志陽同住,其餘八名禁衛自便,日夜有二人值守,以防不測。
此船兩層高,船頭舵尾屬船工們所有,底艙堆了不少貨物,一層是無隔斷的大堂,擠滿多半短途出行的男女老少,二層艙房住著較富足或旅程長的人。
但,無論多有錢,住的艙房都一樣狹小:高兩米、寬三長二,一張鋪著草蓆的大床,並一個小矮櫃。除此之外,再無其它。
床和窗之間的縫隙僅容一人透過,兩人並行就得側身!
齊志陽高八尺餘,身板壯碩,他率先踏入二層東面盡頭的艙房,一推門便定住:
只有一張床?晚上怎麼睡?
——某些事情,慶王親信隱約有所猜測,心照不宣。
“嘿,這門框矮的!”齊志陽定定神,彎腰低頭踏進,扭頭提醒:“容弟小心撞頭。”
然而,容佑棠並不用彎腰,略低頭即可,行動自如,他樂道:“齊兄,看來這艙房是依照像我這樣兒的人打造的啊,您可得小心撞頭。”
“哈哈哈~”齊志陽大笑。
容佑棠拉開矮櫃門,將兩人的包袱塞進去,乾糧袋子和水囊放在櫃面。
“行了!咱們——”容佑棠拍拍手,話音未落,冷不丁風大了、船悠悠一顛!他瞬間頭暈目眩,嚇得張開雙臂維持平衡。
正推開窗戶的齊志陽聞訊回頭,忙走過去:“沒事吧?別怕,這船穩得很,船老大跑了半輩子,運河沿途有幾棵樹他怕是都清楚。”
“沒事。”容佑棠慢慢垂下手臂,尷尬道:“讓齊兄見笑了,我不會水,極少乘船。”
“頭暈噁心?”齊志陽關切問。
容佑棠坦言:“有點兒,且容我適應適應。”
“行!你去躺會兒緩緩。”齊志陽抬手,剛要攙扶對方,轉念一想卻握拳,只橫著手臂,示意對方自行借力。
“多謝。”容佑棠一貫細緻縝密,將對方的顧慮看在心裡,只作不知,大大方方借力走到床沿坐下。
齊志陽收手後,嚴密審視艙房,門窗床櫃都扳動敲打一番,而後探出半身觀察窗外。
容佑棠只看得見對方腰以下,趕緊提醒:
“齊兄小心。”
運河水量豐沛,最深可達十數米,令懼水的人忌憚非常。
“沒事,我抓著呢。”齊志陽沒起身,動動攀住艙壁的手掌。
容佑棠吸吸鼻子,嘲笑胡思亂想的自己。
半晌,齊志陽滿意地直起身,囑咐道:“我去隔壁看看弟兄們,你先坐會兒,有事就喊。”
“好的。”
容佑棠故作輕鬆地揮揮手。事實上,船不停晃悠,他極度暈眩噁心,渾身不舒坦!咬牙忍受半晌,靈機一動,索性開啟包袱,拿出炭筆和地形圖,將乾糧水囊堆在床上、拽近矮櫃,伏案,全神貫注地點點畫畫。
不消片刻
齊志陽一陣風似的刮回來,好奇詢問:
“在畫什麼?我能瞧瞧嗎?”
“隨手塗寫罷了,齊兄別笑話。”容佑棠擰轉地形圖,示意對方隨便看。
齊志陽彎腰,粗略一看便知:“河間地形?畫得挺好——哎?”他戛然頓住,眯起眼睛,吃驚盯著“商南”、“鹿水”等幾個地名標註。
“看出來了?”容佑棠笑眯眯。
“嘶,這個、這個……”齊志陽伸指凌空點點其中很眼熟的幾個字——北營指揮使議事廳內,懸有一副巨大的勘劃圖,慶王時常召集手下商議,齊志陽身為參將,對統帥的字跡不僅熟悉,還由衷欽佩。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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