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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前範洱還想著,王同學怎麼就攤上了這麼一個媽媽呢,一對比,自己簡直幸運的要上天。
幾天後,事實證明,她太天真了,每個人都會有一兩個奇葩親戚,只是你熟不熟的問題。
當接到奶奶的電話時,範洱整個人是蒙圈的。
因為在這過去的十年裡,除了春節,她和以前的親戚幾乎沒有聯絡。
記憶中,原主的奶奶有兩個孩子,而且兩個都是兒子,這也是她這輩子最為驕傲的事情之一。後來大兒子又給她添了一個大孫子,也就是範洱的堂哥,這位老人家可是寶貝得緊,從小帶大,直到上小學為止。
這個時候範洱出生了,因為是個女孩子,奶奶不樂意勞心勞力,以年紀大了照看不動小孩了為藉口。原主心裡清楚的很,她身體硬朗著呢,前年堂哥結婚生子,照樣高高興興得帶曾孫子。
另一邊,母親的兄弟姐妹是一個哥哥和一個妹妹,年紀相差不大,到了範洱這一代就更小了,表姐比她大一歲,表弟比她小十個月。外婆最喜歡大外孫,不過她身體沒那麼好,並不想照顧任何一個小孩。
範洱的父母工作很忙,不可能在家照看她,又沒有哪方老人願意幫忙,於是只能請了個保姆,是的,那時候父母作為醫療研究人員,工資挺高,原主是保姆帶大的。
後來,一場大火,父母故去,本來以為會得到高額賠償的親戚們,一開始都對她一如既往的關照。等來等去卻沒有等來那筆錢之後,作為直系親屬的奶奶和外婆都不樂意完全接手她,更何況是其他親戚。
一個伯父,一個大舅,一個小姨,一個奶奶,一個外婆,這些親戚,其實他們都沒有盡到撫養的責任。當然,如果沒有浩星澈父親的資助,範洱小姑娘也不至於餓死或者露宿街頭,就是被當成皮球一樣在各個家庭之間踢來踢去,直到十八歲成年。
她慶幸的是十多年前的房價還沒有那麼高,不然親戚們不會因為錢不多且瓜分不均這個原因,暫時按下了賣房子的計劃。
她畢竟當初沒有被收養出去,在成年之前的監護人一直是她奶奶,從法律上來講她終究是沒法和他們斷絕關係的。不過從情感上來講,連範洱小姑娘對他們都沒有多少親情,更別指望現在的範洱了。
這樣不冷不熱的關係,這樣重男輕女的奶奶,能讓她紆尊降貴給孫女打電話,估計是出什麼事了。果然這通電話的中心思想就是——伯父病危,速歸。
雖說她還沒鬧明白伯父病危了跟自己有啥關係,懷著‘好歹是親戚’的心理,她還是準備動身,反正就在本市,只不過s市很大,那裡又偏遠了一點,要是自己不走一趟,沒準會被編排成什麼樣呢,她苦笑了一下。
拿出手機給邢澈打了個電話:“上次我套趙莜莜話時用的那瓶生物製劑,在你那吧?”
“恩,那天晚上浩星澈好奇不就拿過去玩了麼,一直在床頭擺著呢。”這種誇大情緒、影響大腦判斷的東西,邢澈不知她又打什麼鬼主意。
“在家裡啊,哎,回去拿太麻煩了,那算了,我接到原主奶奶電話,說什麼伯父病危了,讓我趕緊回去一趟。”範洱想了想說道,“反正週六,我就直接過去了啊,等下我把地址發給你,你在附近幫我訂個酒店。”
“哦,好,我在做實驗呢,沒什麼事先不說了,離心機裡東西快好了。你路上小心。”邢澈說著就掛了電話。
範洱無奈收起手機,整理整理包包就出發了,既然特地打電話來告知病危了,長輩發話要自己速歸,感覺上像是去奔喪的啊。
是的,範洱是抱著奔喪的念頭去的。倒了三班地鐵、兩班公交,最後打車,花了三個多小時到達東南面的這個鎮上,她發現,伯父是中風住進了醫院,離去世差得遠呢。
她還是厚道的,不好意思詛咒人家,不然真想威武霸氣地來一句“這不還沒死麼,這麼心急火燎得叫我回來幹嘛”。
伯母、堂哥、堂嫂站在醫院的走道里沉默著,沒人給她解答,看著她們每個人都是‘我好苦啊’的表情,就差把‘苦逼’兩個大字貼在腦門上了,她只得主動詢問,這麼著急找她來是怎麼回事。
這一發問,像是被人撿到了開啟話題的由頭,伯母、堂哥、堂嫂甚至連奶奶輪番上陣,擺事實講道理,七嘴八舌都快把她侃暈了。
“你們把我叫回來就為了訴苦?”她又不是小孩子,沒那麼好糊弄,話說她來之前還想帶點生物製劑呢,絕逼是防著這幫親戚的。
“小洱啊,你伯父這病得趕緊治,這麼一直拖著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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