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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白舒歌緣何那般恨他,恨得像是要把他的血肉活剝下來。在君疏月的記憶裡,他一直是個溫和而優雅的男人,在芸芸眾生之中他雖出色卻又懂得收斂鋒芒,智慧卻又不顯山水,所以高傲如君疏月才會對他格外青眼有加。
然而直到最後他才明白,原來是自己瞎了眼,竟和一個衣冠禽獸做了朋友。
今夜,他又夢到了那間冰室,醒來時整個人像是從冰水裡撈出來的,每一寸肌膚上都鋪滿了一層冷汗。
夢裡那種血肉分離的痛楚太真實,真實得讓他以為自己又回到了那個冰牢裡。直到他從噩夢裡掙扎出來,被窗外刺目的日光灼痛了眼睛才恍然意識到那只是一場夢。
一場夢而已……
君疏月從床上坐起身來,原本睡在他枕邊的許南風早已離開。或許他應該慶幸沒有讓許南風看到自己這幅狼狽不堪的模樣。尤其是……
他抬起手臂,發現不止是先前的右臂上浮現出了畢羅花紋,現在連左臂也已經出現了異變。
他之前為了掩蓋花紋不惜用熱水燙傷自己,但現在他不可能再故技重施,況且以這種異變的速度,很快這些花紋就會蔓延到胸口……
果然還是太心急了。
君疏月望著自己的手臂,真恨不得將這些花紋從身上剮了去。
他在床上稍作調息之後,總算勉強平復了燥亂的內息,可就在他要下床梳洗之時,眼前驀地一片天旋地轉,眼看就要摔在地上的時候,窗外一道人影飛掠而入,穩穩將他接住。
君疏月對於陌生人的氣息十分敏感,剛被對方抱住就馬上出手反擊,對方不敢反抗,被他一掌打在肩上,吃痛地向後退了兩步跪倒在地上。
“屬下奉命保護公子,絕無冒犯之意。”
君疏月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對方除卻一隻右眼,全身都包裹得十分嚴實。而這時他遮住左眼的眼罩突然滑落下來,君疏月注意到他的那隻眼瞳竟像是蒙著一層蟬翼般,在日光下泛著森森寒光。
這隻異瞳……難道他是……
對方慌忙將頭底下,但為時已晚,君疏月已經走到他的面前,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強迫他抬起頭來。
他一生殺人無數,就算面對惡鬼兇靈亦無懼無謂,但這個孩子他卻不能反抗,因為這是許南風的命令。
“你是從四方城來的?魏無涯是你什麼人?”
對方雖然閉口不語,但君疏月已經肯定了自己的猜測。天極山四方城,那裡傳說是陰陽兩界的邊界,城中子民天生異瞳,可通鬼神,但他們極少在江湖中行走,君疏月年少時為了尋找傳說中的四方城,一路向西奔走半日,翻山越嶺歷經艱辛,沒想到就在陷入絕境之時竟被四方城主魏無涯所救。
他們之間只有半面之緣,甚至當君疏月回憶起這個人時都覺得像是做了一場夢。世間究竟是不是真的有這樣一個地方,真的有這麼一座城,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君疏月,又或者真的只有到了生死之際,魂魄飄向幽冥深淵的時候,四方城才會再度出現。
然而今天,他又看到了這隻異瞳,這個人真真實實地出現在了他的眼前,他有血有肉也有呼吸,並不是一縷幽魂一場夢境,那麼也就是說魏無涯和四方城都是真實存在的。
“看來這個問題的答案,我應該直接去問南風。”
就在他說這話的時候,那人已經悄無聲息地退出房間。他就像是一個影子,不能在陽光下停留太久,他屬於黑暗,孤獨,還有死亡。
“南風啊南風,你到底還藏著多少驚喜。”
君疏月緩步走到窗邊,此時間正是春光明媚,庭院靜好,偶有幾隻紙鳶在和風中穿雲而過,隔著高牆也能聽到外頭孩子的笑聲。
阿呂正在院中清掃落葉,不過他看上去心事很重,一片葉子掃了半天也紋絲不動,連招財進寶都看得煩了,忍不住用爪子幫著他撥弄。
君疏月站在高處向他看去,而阿呂也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回頭朝著他的方向張望了一眼。君疏月忽然笑了笑,庭前落花如雨,他的眼中倒映著瀲灩晴光,碧空萬里,凝眸笑靨,絕色無雙,彷彿是這紅塵之中至美的一幅畫。
但是他這一笑卻讓阿呂有股莫名的寒意從心底躥了上來。他丟下掃帚,匆匆忙忙從院中離開。
若不是你,我和南風豈會經歷這些生死波折?你說我該如何‘報答’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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