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二章 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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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肯定的,當初六部尚書關於變法表態的時候是三對三,李至剛是留名的了。
夏原吉動不了只能因勢導利讓他去接替姜星火,而鄭賜一心一意舔皇帝沒露出破綻,能搞得動就是李至剛,把李至剛搞下去,攻擊陳瑛是附帶皇帝不會放棄陳瑛這隻鷹隼來監視言路的,又沒有陳瑛太多黑料,最多讓陳瑛面上難堪些,接下來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
而李至剛被下獄,夏原吉去江南接替姜星火處理變法的一攤子事,鄭賜是不可能有什麼動作的,所以光靠姚廣孝和卓敬,也就是勉力支撐,接下來若是沒有應對措施,相信這場風暴最後的席捲就要到來了。
姜星火的心裡,有些沉甸甸的。
景清的血誓只是變法的第一道門檻,而這次敵人醞釀了數月所發起的攻勢,絕對非同小可,最終的目標也一定是他本人。
“國師,去查那幾日前後內閣的輪值情況,還有是否真的黃信、金忠之間一點聯絡沒有”
李至剛的話語被姜星火打斷了:“這些事情榮國公自然是會去查的,你再想想,那幾天你還幹了什麼?”
李至剛沉思了幾息,方才回憶道:“還上了一封奏疏。”
“什麼奏疏?”
“太祖高皇帝忌日的,這是本職工作按照宋朝禮制,凡忌日於各佛殿誦經,設帝后位,百官行香。我建議陛下這次也應該依宋制,於天禧、大天界等五寺並朝天宮,令僧道誦經三晝夜。”
姜星火忽然問道:“怎麼回覆的?”
李至剛略作回憶後說道:“上日:子於父母,固當無所不用其心,但人君之孝與庶人不同。為人君者,奉天命為天下主,社稷所寄,生靈所依,但當謹身修德,深體天心,恪循成憲,為經國遠漠,使內無奸邪,外無盜賊,宗社奠安,萬民樂業,斯孝矣。如不能此,而惟務修齋通經,抑末矣。”
“這不是陛下回復的。”
這是廢話,朱棣口頭聖旨基本都是大白話,這種文縐縐的話語,當然不是朱棣親自回覆的。
而且,自從被姜星火普及了萬有引力後,原本就不信天命的朱棣,現在更不信了,天天在宮裡讀《荀子》倒是勤快,刻苦研究聖王之道。
所以,這份奏疏,有些蹊蹺。
再三確認後,見李至剛實在是想不起什麼了,姜星火安慰他好好休息,便去了刑室。
“國師,要用刑嗎?”
錦衣衛掌刑的小旗問道。
“不用。”
姜星火揮揮手屏退了眾人,刑室裡只剩下了他和黃信。
“黃御史這是受了刑?”
跟景清不一樣,黃信並沒有失去理智,他用右臂彈了彈囚服,說道:“一開始陳瑛指使紀綱把我抓起來,不過錦衣衛還真沒對我用刑,這麼大的案子是要走三法司會審的,陛下沒點頭,誰敢用刑?”
姜星火看了看對方骨折的左臂:“那這手臂?”
黃信給了他一個聽起來很離譜,但仔細想想倒也合理的答案。
“李至剛誤國,我欲毆之,隔著鐵柵欄他躲得快,我便不慎把自己弄傷了。”
姜星火沉默了幾息。
“那黃御史不打算毆我嗎?”
黃信倒也坦然:“李至剛年紀大,你年紀輕,而且我手臂折了,便是暴起,也是徒增折辱,並無這個必要。”
姜星火看著這個很特殊的“敵人”,說道:
“黃御史倒是個剛直之人。”
黃信平淡地說道:“言官嘛國朝養士三十五載,總得有我這樣的人或許我死的早幾年,可陳瑛、紀綱,也不過酷吏鷹犬爾,以史為鑑,張湯、來俊臣這種人有什麼好下場?威風幾年,皇帝用不著了,就得以死來洩天下之憤了,你也一樣。”
姜星火揣著手,笑著問道:
“我也是酷吏嗎?”
黃信搖了搖頭,說道:“你不是酷吏,你是商鞅、王安石那般的人物,比之紀綱陳瑛,你的下場會更慘,變法失敗了,皇帝怨你,你得死;變法成功了,皇帝怕你,你還得死。”
“那照著黃御史這般說,我便沒個活路了?”姜星火看著對方,問道。
“當然有。”
姜星火跟嘮家常一樣,微微仰起頭。
“說說。”
“你當相父,才有活路,還是弒君的相父。”
黃信哈哈大笑道:“就算你歷經千難萬險,把變法推行了下去,於國有大功,威望無雙,陛下自覺時日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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