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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孝義凝視著前方的虛空,似傳說裡的饕餮,貪婪地盯著美食。
他道:“呂不韋是商人,我亦是。他做得的事,難道我述律鐵赤剌就做不得?”
隨著這話而來的,是沉默。
眾人都不語。
詹孝義曉得在場的三人,聽了這話,要麼是把他當傻子,要麼,是把他當瘋子。
他嘴角抽動了一下,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
這冷冷的笑意,像是水面上的一道漣漪,迅速劃過唇角。又似在眼睛裡凝聚成兩點火星,轉瞬消失在眼波深處。
爾等不過是燕雀,安知鴻鵠之志?
詹孝義心中滿是不屑與輕蔑。
“東家,”
片刻,詹祿還是鼓起勇氣對他道:“聽聞這三殿下在大宋的宮裡並不受寵。”
“那不是正好嗎?”
詹孝義往身邊茶几的小碗裡倒滿馬裘酒,咕嚕一下喝光。
這火辣辣的滋味,刺激得讓人上癮。
嗆口的感覺過後,他才不慌不忙道:“一個不受寵的皇子,一個有野心的商人,不是正好麼?”
這回,卻是連作為客人的茅安易也忍不住開口了,他語帶嘲諷地道:“只可惜,三殿下的生母並非夏姬,大宋的宮中也沒有一個華陽夫人。”
在“奇貨可居”這個故事裡,秦莊襄王嬴異人能做得成太子,不可或缺的一個原因,是他的生母夏姬不受寵而地位卑微,而碰巧最受秦孝文王寵愛的華陽夫人並無子嗣。
但眼前的情況大大不同。
“三殿下的生母是大遼的公主,他親舅舅正是當今遼國皇帝,你叫大宋君臣如何能不顧忌?難不成,詹老爺您想捧他做大遼的太子?”
茅安易說著,忍不住嘆了口氣,心想:想不到這個詹孝義竟是如此不靠譜,真是痴人說夢、異想天開。
而詹孝義面對詹祿的顧忌和茅安易的質疑,卻是不慍不惱。
他悠悠然問道:“堇裡可、茅掌櫃,你們都有看那《三國故事》吧?”
茅安易不知詹孝義何故轉移話題,茫然問:“《汴京小刊》上連載的《三國故事》?”
“正是。”
“何止看過,簡直是每期必看。”茅安易回應道。
詹祿亦是點頭。
他們都是《三國故事》的忠實讀者。
說起來,讀過這《三國故事》的,不論你是喜歡忠厚老實的劉備,抑或是義薄雲天的關羽,甚至是喜歡大奸大惡的曹操的,都無一不是此書的忠實讀者。這汴京城中,光是靠《三國故事》出了名堂的說書人,數來都有十數個。
回過神來,他們聽得詹孝義又問道:“大家可還記得這《三國故事》第一句說的是什麼?”
茅安易在等新的連載出刊之時,讀這書讀了不下數次,他想也不想便馬上回道:“話說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可是,話都沒說完,他便愣住了。
他半懂非懂地向詹孝義望去。
對方還給他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
與茅安易不同,一旁的詹祿跟在詹孝義身邊多年,只一瞬間便大致洞悉他東家的想法。
他難以置信地脫口而出道:“東家想助他一統遼宋?”
詹孝義讚許地望向詹祿,想了想,又搖頭:“非也,非也。”
他站了起來,負手於身後,不言不語地來回踱步。
詹祿知道這是他東家沉思時候的習慣,便不發一聲。
約莫半柱香的時間,詹孝義才停住腳步,轉過身來望向詹祿和茅安易,笑道:“這個三殿下的身世,是弊,也是利。”
“如何會是利?”茅安易忍不住問。
“在遼宋勢均力敵之際,這個身世是弊,”詹孝義拿起小碗,又倒滿了酒,卻不急著飲,只陶醉地嗅著烈酒的氣味。
片刻,他望向茅安易,眼神是那樣地胸有成竹。
他道:“可是,倘若有一天,遼宋一弱一強,他這兼有遼宋兩國皇族的血統,便是最好的籌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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