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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急並攜雹子來,顆顆敲瓦擾清夢。
窗外,下著冰雹。
“嗖嗖”聲響,越落越急,打在屋瓦上“霹靂啪啦”地響。落在地上,蹦蹦跳跳的,似滿地撒滿了“鹽”,在夕陽餘暉的映照下星璨璨的,煞是好看。
伍展圖抬了抬花白的眉毛,好奇道:“不知此人是誰?下官若是認識的,必定言無不盡。”
“闞靖雲。”
姚宏逸慢悠悠地說出這個名字,表情依舊笑得和煦:“伍大人可曾聽說過此人?”
“闞靖雲?”伍展圖玩味著這個名字,沉吟片刻,才茫然困惑地問道:“姚大人怎的忽然想到這個人?”
姚宏逸望著窗外這來得猝不及防的冰雹,並不回答。
他怎的忽然想到這個人?
他才不是忽然想到這個人的!
姚宏逸想起昨晚龐籍對他說過的話:“我龐某一生樹敵無數,前丞相呂夷簡、靳鳳竹,掌兵的曹家、王家,無一不對我恨之入骨,但龐某都從未曾將他們放在眼中,更談不上憎恨。”
呂夷簡、靳鳳竹、曹家、王家,龐籍可算是與他們糾纏惡鬥了大半輩子,這幾個政敵的下場,不可謂不悽慘,其中受牽連最淺的王家,也是元氣大傷。
但龐籍卻說是從未曾將這些人放在眼內,只咬牙切齒地道出那人的名字:“闞靖雲。”
表情是那樣地陰森猙獰,帶著毫不掩飾的憎惡。
“他是這天下間最可恨之人。”
昨晚,龐籍是這樣說的,說得那樣地斬釘截鐵,毫無迴旋的餘地。
姚宏逸正要細問,龐籍突然猛地回眸,目光裡盡是狠戾、不甘。
“恩師?”
龐籍用那還流著血的右手,大力地抓著姚宏逸的肩膀,像著了魔一樣盯著他。
“我恨不能啖其肉,飲其血!”
姚宏逸感到肩上一陣巨大的疼痛,他萬料不到這個平日裡手無搏雞之力的人,此刻竟有這麼大的氣力。片刻,他又感到一陣陣似是針刺的痛,側目一看,龐籍的手抓得那樣用力,指甲都透過綢緞,刺到了姚宏逸肩膀的肉裡。
“恩師!”
姚宏逸震驚地喊喚道。
龐籍回過神來,直直地望著姚宏逸,眼裡沒有一絲的神采,似一隻被鬥敗了的公雞一樣。
姚宏逸第一次看到龐籍這樣的表情。
這個歷經三朝的重臣,向來是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的。
龐籍此刻的反常,讓姚宏逸有種難以言喻的傷感,他想要出言安慰,又不知從何勸起。
“你走吧。”
龐籍頹然地坐了下來,那平日裡挺得筆直的腰板,此刻癱軟地靠在旁邊的樑柱上。是這麼一刻,姚宏逸才恍然地真切感覺到,他的恩師已經是個過了耳順之年的老人了。
“恩師……”
龐籍並不答,只向他擺了擺手,頭也靠在了樑柱上,閉目默言。
姚宏逸搖頭嘆息,終於是告辭道:“恩師,晚生先行告退了。”
……
“姚大人?”
看到姚宏逸不言不語,若有所思,伍展圖輕輕地喚了他一聲。
姚宏逸回過神來,對他笑了笑,悠然道:“只不過是為了一樁小小的往事而已。伍大人可認識此人?”
伍展圖道:“闞靖雲乃是仁宗朝時候的工部侍郎。”
果不出姚宏逸所料,能與龐籍有如此深的過節的人,必定是官場上的人。
但是……工部侍郎?
“伍大人,”姚宏逸耐心地問道:“他是仁宗朝淳昭多少年?”
伍展圖又想了好一會兒,答道:“回姚大人,約莫是淳昭十二年到二十年之間,但這麼多年前的事情,下官實在記得不太清楚了,還望姚大人見諒。”
“無妨,無妨。”姚宏逸並不氣惱,既然得知他曾任工部侍郎,自然有辦法找出他更多的仔細。
想了想,他又問:“他是否曾任過吏部的官職?”
“不曾,”伍展圖肯定地道:“闞靖雲並非依科舉入仕的。”
“哦?是蔭官?”
姚宏逸挑了挑眉,有點出乎意料:也不曾聽說過朝中有姓闞的世族勳貴啊。
伍展圖搖頭:“非也,非也。此人精通奇技淫巧,曾數次獻了怪異的機關玩物給先帝,先帝龍顏大悅,便賜了他工部的官職。”
言語間,伍展圖並不掩飾他對闞靖雲此行徑的不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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