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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後新醅午後茶,靜看遠山落晚霞。
這天午後,也是來王夫子……不,應是王先生的家中呢。
柴琛邊打量王安石,邊心中慶幸。
王安石並不比他年長許多,只是剛好而立之齡。
這幾次見到他,都是衣裳骯髒、鬚髮紛亂,總之就是儀表邋遢的樣子。
倘若不是“阿琳”執意說這位王先生有驚豔文武的大才,他是斷斷不會一而再、再而三,不辭勞苦地登門拜訪的。
“古有劉玄德三顧茅廬,才博得諸葛孔明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第一次拜訪吃了閉門羹之時,樂琅一邊打量著王安石的居所,一邊這般對柴琛道:“這木屋,怎麼著也比諸葛孔明的茅廬要光鮮許多,城郊離皇宮不過數十里的路距,再來一趟不難。”
柴琛不置可否:“嗯……”
樂琅又勸:“三殿下何必愁眉苦臉?”
待得二人走遠了許多路程,柴琛才悵然道:“這王安石若有諸葛孔明的大才,莫說是‘三顧茅廬’,即便是‘三百顧茅廬’、‘三萬顧茅廬’又何妨?”
樂琅側目望著柴琛,嘴角揚起一個近似嘲諷的笑容,他道:“你何出此言?”
柴琛並不在“樂琳”面前掩飾自己的成見:“你看他的穿著打扮……哪還有半點文人的風骨?”
他的眉頭越皺越緊,撇嘴道:“你細想想他穿的那身衣衫、那衣領子上的茶漬菜漬!那上面還粘了半乾的米飯粒呢!”
樂琅但笑不語。
柴琛嘆息,說道:“你是對我說那‘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的道理麼?”
樂琅搖頭,不顧柴琛的反應,一雙手悠哉地交錯於身後,徑自在渺無人跡的積雪中的小路里踱步而行。
柴琛連忙快步上前,與“她”並肩,追問道:“那你想說什麼?”
樂琅聞言,停下了腳步。
柴珏剎步不及,反走到了“樂琳”的身前,他回首茫然地看著“她”,百思不得其解。
他既不解為何“她”如此執著要自己去會面這名不見經傳的“王安石”,更不解“她”此刻胸有成竹的笑容。
似乎,只要“她”把接下來的話說了出來,自己就一定會被說服一般。
頃刻,二人各有心事,都不言語。
竟是過了約莫一盞茶的時間,樂琅才淡然問道:“劉玄德尚有個漢室正統的名頭,你有什麼?”
果不其然,柴琛對此話無法有一絲的反駁。
驀地,他怔了一下,短促而痙攣地呼了一口氣,像生根似地站住,一動也不動。
腦海裡卻是百轉千回。
是的。
如“樂琳”所言,劉玄德尚有個漢室正統的名頭,他有什麼?
先皇后唯一的兒子?
只要官家願意,隨他愛冊封賢妃、淑妃、德妃為後,那柴瑜、柴瑛之流便是現打現的嫡皇子,哪個不比他更名正言順?
王家?
柴琛在心裡猛搖頭——外公的性子他最清楚,即便助他登了那高位,亦逃不過他的算計。
飲鴆止渴,不明智。
趙家……
上次竹林一役,趙忨的狼子野心、還有那毒辣的手段,讓柴琛不由原地打了個寒顫。
與此人為伍,無異於與虎謀皮。
他想了好一輪,越想越彷徨。
孤獨之感瞬間籠罩、充斥,一片片雪末落入他圍著紫貂裘的脖子間,但那刺刺的涼意怎也比不上他心裡如沐浴在寒冰中的寒意,竟致使他全然不覺。
許久,他才擦過額間的冷汗,凝視著“樂琳”,燦笑道:“我還有你。”
此話發自肺腑。
柴琛笑得不帶一絲苦,他是真心感到慶幸的。
“若不是有你,這段日子來的事情,定會讓我茫然所措。”
他誠懇地道。
樂琅撇過頭去,並不看他。
柴琛以為“她”在嬌羞,越發堅定道:“在你問我這話之前,我都不曾感到惶恐過。”
“嗯……”
“如今回頭看,即便我的處境比劉玄德更艱難,即便只有千分之一、萬分之一的機會,即便大事不成之後被千刀萬刃、挫骨揚灰,有你在我身旁,我是絲毫、半分、一點半點都沒有茫然驚恐過。”
柴琛望著“樂琳”的眼神,柔暖得如春日的湖水,卻萬未料到迎接他的,竟是寒勝身旁飄雪的目光。
“你可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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