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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不擁護任何宗教,也不贊成挑戰的反對任何宗教。我們認為人們的信仰,應當有絕對的自由,不受任何人的干涉,除去法律的制裁以外,信教自由,載在約法,知識階級的人應首先遵守,至少也不應首先破壞。我們因此對於現在非基督教同盟的運動表示反對,特此宣言。”四月七日,陳獨秀髮表《致周作人錢玄同諸君的信》予以駁難:“無論何種主義學說皆應許人有贊成反對之自由;公等宣言頗尊重信教自由,但對於反對宗教者自由何以不加以容許?……請尊重弱者的自由,勿拿自由、人道主義許多禮物向強者獻媚!”周陳之間遂有一場短暫的論戰:四月十一日,周作人發表《復陳仲甫先生信》,此前此後他還寫了《古今中外派》、《擁護宗教的嫌疑》、《思想壓迫的黎明》等文章;四月二十三日,陳獨秀又發表《再致周作人先生信》,周作人不復回應387。——這裡補說一句,一九二〇年九月起《新青年》成了上海共產主義小組的機關刊物,舊同人多有不再合作者;周作人卻在繼乎其後的第八卷和第九捲上發表多篇譯著,對陳獨秀表示支援388。現在他們不得不“分道揚鑣”了。

周作人傳 第四章 一九一七(21)

周作人對基督教精神頗有體會,所作《人的文學》與宣傳新村,都不無這方面的背景;一九二〇年十一月在燕京大學文學會講演《〈聖書〉與中國文學》,更指出“現代文學上的人道主義思想,差不多也都從基督教精神出來”。一九二一年西山養病時,還提到“自己陳年的感慨”:“覺得要一新中國的人心,基督教實在是很適宜的。”389然而此時如其所說,“我們宣言的動因,已在北京報上申明,是在宗教問題以外”;所關心的不是“要什麼”,而是“不要什麼”;是思想自由——包括獨立思考和自由發表言論——是否仍然可能,亦即正在連載的“自己的園地”中一以貫之的寬容問題。在周作人看來,思想自由以個人為出發點,亦以個人為歸結處,——其為陳獨秀所不能理解者,即在於此。周作人視思想自由為知識分子安身立命的根本,也是人類社會之為文明的標誌。他說:“我們承認這回對於宗教的聲討,即為日後取締信仰以外的思想的第一步,所以要反對。……我深望我們的恐慌是‘杞憂’,但我預感著這個不幸的事情是已經來了:思想自由的壓迫不必要用政府之力,人民用了多數的力要干涉少數的異己者也即是壓迫。”390而後一重也許更其迫近:“中國思想界的壓迫要起頭了,中國的政府連自己存在的力量還未充足,一時沒有餘力來做這些事情,將來還是人民自己憑藉了社會勢力來取締思想。”391

周作人後來編文集時,上述論戰之作一概未收,似乎是要淡化它們的意義;然而對於其思想歷程來講,這意義著實不小。如果說此前他主要面對的是“君師的統一思想,定於一尊”,從現在起要顧到另外一面,即“民眾的統一思想,定於一尊”了。在並未放棄前一種反抗的情況下,他顯然認為自己更重要的任務是從事後一種反抗;而這將意味著某種抉擇——他不會不知道,在非宗教大同盟背後,是剛剛成立不久的中國共產黨在發揮作用。幾年前的“小河”之憂,似乎更具體、更切近地體現為“人民自己憑藉了社會勢力來取締思想”了392。在周作人看來,上述兩種“統一思想,定於一尊”其實是一回事,他的反抗也出於同一立場,即無論寫《人的文學》還是宣傳新村時一直強調的個人主義立場:“即使我的思想僥倖不在這回被除滅之列,但是儘夠使我不安了,因為我們失了思想自由的保障了。我所最怕的,實在還是在關於自己的這一點。”393這裡所謂“自己”,始於“某一個人”,止於“每一個人”——誰都無可躲避“取締信仰以外的思想”,假如不反抗它的話。而在他看來,陳獨秀對待持有異議的自己,與非宗教大同盟對待信教者,態度如出一轍。

周作人傳 第四章 一九一七(22)

周作人並不以非宗教大同盟的出現為孤立事件;將此置諸“思想界的傾向”的背景下,他說:“我看現在思想界的情形,推測將來的趨勢,不禁使我深抱杞憂,因為據我看來,這是一個國粹主義勃興的局面,他的必然的兩種傾向是復古與排外。”394這與錢玄同所說“聯想及一千九百年的故事”即義和團運動正相一致;在他們看來,五四運動所高揚的“民主”、“科學”終將化為泡影。以後周作人說:“五四是一種群眾運動,當然不免是感情用事,但旋即轉向理知方面發展,致力於所謂新文化的提倡,截至民國十年止,這是最有希望的一時期,然而自此以後感情又大佔優勢,從五四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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