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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謹然救裴宵衣走的時候就知道,此次圍剿,大概會是這樣的收場。一來圍剿軍人多勢眾,幾乎要把整座山鋪滿了,靳家母女實難逃脫;二來藥人和供毒禍害武林幫派兩件事,便足讓江湖客們對天然居尤其是罪魁禍首,趕盡殺絕。但想到歸想到,真聽見郭判講這些,他還是有些不好受。
這種感覺無關善惡,只是單純對生命逝去的感慨。血雨腥風的江湖裡,人命真是最渺小而脆弱的東西。
“經過就是這樣。雖然我也覺得靳家母女死有餘辜,但真等到了那個時候,還是覺得有點慘。”郭判搖搖頭,長嘆口氣,“所以啊,我向來只抓人送官府或者直接交給苦主,審判也好,殺罰也罷,讓能下得了手的人去幹吧。”
春謹然驚訝於郭判與外表極不相符的心軟,不免莞爾:“難怪你和祈樓主能合得來。”郭判是不殺人,祈萬貫乾脆是連傷人都不肯,渾身上下能摸出來的暗器裡,飛蝗石佔了大半江山,真正具備殺傷力的只有幾根梅花針,可人家還偏只用來點穴,絕不見血。
郭判、祈萬貫和丁若水要是組個隊伍,春謹然好笑地想,那絕對擔得上一面“情滿人間”的大旗。
“誰說我和祈萬貫合得來?”郭大俠毫無留情打碎春少俠的美好想象,“那就是個認錢不認人的奸商,我這輩子最看不上的就是這種人!”
誠然,祈樓主在對錢的態度上,比旁人敏感一些,但春謹然已將對方認作自己人,再聽郭判這話,就有點彆扭,遂委婉替對方辯解道:“萬貫樓不只是他一個人,畢竟要養活那麼多弟兄嘛,難免在銀錢上要多算計一些……”
“這話倒是。”郭判居然認同了,只不過他還有後半句,“但是他不算計自己的,光算計別人的!”
春謹然瞬間領悟了大概:“郭兄在祈樓主那裡摺進去銀子了?”
郭判真正實踐了什麼叫吹鬍子瞪眼,只見美髯翻飛凌空亂舞:“整整一百兩,那是我全部家當!”
春謹然心中湧起深切同情,連聲音都不自覺放軟,滿是憐惜:“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郭判扭頭看向窗外,目光幽遠:“我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春謹然拍拍對方肩膀,表示理解:“那就讓它們隨風散了吧。”
郭大俠遠眺的目光更加深邃:“嗯,等那小子回來再說……”
春謹然忽然覺得,對於祈樓主來講,或許苗疆比中原更加安全。
“我還住原來那屋兒唄。”郭大俠說著站起身,很自然就要往外走。
丁若水反應過來,連忙追上去攔住對方:“你要住下來?”
郭判一臉理所應當:“我剛不是說了麼,要在這裡等祈萬貫那小子。”
丁若水黑線:“我家不是客棧,你願意等誰都行,上別地兒等去。”
郭判皺眉,不知是看還是瞪地瞅了丁若水半晌,忽然一捂肚子:“哎?”
丁若水條件反射地問:“怎麼了?”
郭判對答如流:“忽然疼了一下,針扎似的。”
丁若水連忙把人往椅子那邊推:“趕緊坐下,我看看!”
郭判非常配合地坐下來,不緊不慢地解腰帶。
春謹然目瞪口呆,任何事情在任何時候都可以發生轉折,但你不能轉折得這麼生硬啊!這是對旁觀者的侮辱!
那廂郭大俠已經解完腰帶,整個過程中皺眉齜牙外帶倒抽冷氣,表情之浮誇簡直喪心病狂。
春謹然別過頭,怕再看下去忍不住親自動手讓其舊傷復發。結果剛轉移視線,就聽見丁若水嚴厲的質問——
“都這樣了你才覺出疼?!”
丁若水很少發脾氣,一旦發了,多半是與治病救人有關。
春謹然納悶兒地重新看過去,這才發現已經撩起上衣的郭判,腰間的布條赫然成了紅色。不是染了一塊兩塊,是他媽的全染紅了!不知道的還以為纏的紅腰帶呢!
可人家郭大俠還真是鋼筋鐵骨,這時候了仍糾正道:“我可沒覺出疼啊,就是針扎一下那種,不算疼。”
丁若水氣得胸膛劇烈起伏,也難為他這時候還能忍住不咆哮,只冷著聲問:“那是不是得我再踹上一腳,才能真疼?”
鑑於丁神醫的眼神實在太認真了,郭大俠識相地閉了嘴。
丁若水懶得再跟他費口舌,轉身出去取了藥箱,待重新回來,才慢慢拆開舊布條。只見不久前剛剛拆了線的傷口,不知何時又掙開了,倒也沒全開,嗯,只開了八分,嫣紅的嫩肉從內裡翻出來,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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