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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萬種。
丁若水很想問他到底怎麼作的妖,能把已經初步癒合的傷口作成這樣,但現階段他實在不想跟眼前這人說話。故而沉默著,隻手上乾淨利落地穿針引線。
春謹然看出友人的心思,便替他問道:“郭大俠,你這到底怎麼弄的?”
郭判遲疑了一下,才道:“還不是為救你的大裴,你以為那崇天峰好爬啊,光是上去再下來,就要掉我半條命。”
春謹然懷疑裴宵衣的歸屬問題已經有了定論,不然為嘛不管誰都一口一個“你的大裴”?呃,其實聽起來還挺順耳的哈哈哈……不對,現在不是開心這個的時候!
郭判剛才猶豫的那一下,分明就是醞釀謊話的前兆!
而且跟著丁若水爬山,那運動能劇烈到哪裡去!
還想再問,那頭的郭判卻先一步喊起來:“靠,還要縫第二遍?!”
丁若水挑眉,語調不緊不慢:“也可以不縫,那就繼續裂著唄,挺好看的。”
郭大俠的氣勢又瞬間耷拉下來。
丁若水白他一眼,用火燒了燒針,開始二度縫合!
豆大的汗珠從郭判臉上往下淌,可同第一次一樣,男人一聲沒吭。
春謹然忽然不想再問。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若其不想講,而這秘密又沒有危害到旁人,起碼現階段沒有,那便隨他去吧。這既是人與人的相處之道,也是朋友之間的信任之情。
開啟新一輪養傷的郭大俠,如願在若水小築住了下來。雖然“病患”這個身份讓他的留下顯得順理成章,但春謹然還是覺得身無分文才是他賴著不走的最大理由。畢竟全部家當都搭給了祈樓主,傷財傷心又傷身,也是蠻慘的,春謹然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與他睦鄰友好。
養傷的日子很枯燥。
郭大俠最愛做的事情就是陪著春少俠一起照看大裴兄弟。
春少俠給大裴兄弟擦身體,他幫著換水,春少俠喂大裴兄弟補氣養身的湯藥,他幫著擦嘴。照看了快一個月,郭大俠也燃起好奇——
“記得初次相識,就是我誤以為你倆是殺害杭月瑤的兇手時,你倆關係似乎還沒有這麼好吧。在王家村,也不見他對你情誼深厚或者你對他關懷備至啥的,怎麼這才一年時間,你都能為他連性命都不顧了?”
春謹然被問得一愣。他和裴宵衣怎麼就從相看兩厭變成看對眼,這還真是一個謎。別說裴宵衣的想法他一無所知,就連自己的心路歷程,他都沒琢磨明白過。好像從第一面開始,這個人就跟別的“訪友”不一樣,甭管這種不一樣是好的壞的,反正成功地讓裴宵衣與別人有了明確區分,再然後青門,夏侯山莊,霧棲大澤……說緣分也好,說命運也罷,總之這個人似乎成了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傢伙,等回過神來時,已經再放不下。
春謹然沒料到這種神奇的發展,但發展出的結果,倒意外的美妙。
曾幾何時,春謹然總覺得心裡空蕩蕩的,哪怕每個夜晚都可以找不同的朋友飲酒聊天,可等天明酒散,那種孤寂感反而愈發強烈。他曾想盡一切辦法趕走這種感覺,但都以失敗告終,更讓他苦悶的是,他根本不知道心裡究竟缺了什麼。
直到裴宵衣去春府找他。
直到兩個人坐在郊外的田野旁。
白茫茫的冰天雪地裡,他第一次感覺到了心裡的充盈。不再空蕩,不再孤寂,只有滿滿當當的溫暖。那時候他才明白,他的心裡一直缺的,只是一個人。一個他願意不願意,都本能地放在心裡的人,一個會讓他牽掛,讓他惦記,讓他每每想起,就快樂而滿足的人。
過去,沒有這個人。
現在以及未來,這個人叫裴宵衣。
“那個時候我們不是關係沒這麼好,而是根本還很陌生,你在客棧與我倆初相識,我也同樣在那個客棧與他初相識。”
耐心等了幾乎半炷香時間的郭大俠,全程圍觀了春少俠的恍惚,冥想,皺眉,瞭然,傻笑,繼續傻笑,一直傻笑……就在他對於這個問題的答案已經不抱希望的時候,沒成想對方開口了,而且講的真相還十分讓他意外。
“你倆也是剛認識?”
“嗯,就在你追捕我倆的……半個時辰前?”
郭判囧:“你倆還真是孽緣,剛認識不到半個時辰,就一起發現屍體,然後一起被追捕……”說著說著,郭大俠似乎能理解為嘛這倆人最後成生死之交了,敢情裡面還有自己一份功勞!
春謹然對郭大俠的說法深以為然:“孽緣二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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