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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有了時間證人,誰都會如釋重負的,哪怕這證人出現得莫名其妙。
偽證。
這幾乎是不用想的。
但春謹然不明白的是,若靳梨雲一早就打定主意幫夏侯賦作證,為何還要向自己透露小院內情?如果沒有她繪聲繪色的那番描述,自己根本不可能用“重現對話”這招逼夏侯賦承認見過聶雙,更不會在小院尋到玉佩。倘若沒有這些,他可能壓根兒就嚇不到夏侯賦,更別說賭贏!
所以,動機是什麼?靳梨雲這麼大費周章究竟是為了什麼?
這廂春謹然百思不得其解,那廂靳梨雲的故事已經講完。全場江湖客們都聽明白了,甭管真假,反正這姑娘鐵了心是要救心上人的,而這一舉動,自然深得被不肖子搞得焦頭爛額的夏侯莊主的歡心,這不,老人家連語調都重新輕快起來了——
“苦一師太,老夫不是徇私之人,賦兒辜負了另徒,這是事實。養不教,父之過,老夫深感愧疚。您若是想責罰這個不肖子,老夫絕不攔著,若是還有其他要求,也儘可提,夏侯山莊定當全力補償。”
苦一師太扯扯嘴角,冷冷的笑容裡是掩不住的苦澀:“夏侯莊主言重了,若說管教無方,貧尼又何嘗不是。人死如燈滅,生前的情也好,怨也罷,都隨它去吧。”
夏侯正南連忙點頭,樂得借坡下驢:“師太所言極是。”
“但是殺人償命,”苦一師太忽然話鋒一轉,目露兇光,“兇手,不能活。”
夏侯正南感興趣地挑眉:“兇手在哪裡?”
苦一師太定定看著他:“莊主怎麼問貧尼呢,這不應該是夏侯山莊給玄妙派的交代麼。”
夏侯正南被噎了一下,隨即大笑:“對對,瞧我這記性。”笑夠了,他才轉向春謹然,好整以暇道,“春少俠,師太問我要交代,我可就要問你要了。”
春謹然面上不動,一派自然:“在下不是給莊主了嗎?”
全場眾俠客倒抽一口冷氣,靠,這是作大死啊!
夏侯正南臉色沉了下來:“你冤枉賦兒,老夫念在你查案心切,不予計較,怎麼,還準備咬住不放了?”
春謹然用同樣的語氣反唇相譏:“夏侯公子與聶雙有私情,證據確鑿,在聶雙被害當夜曾與之會面併發生爭吵,也證據確鑿,怎麼,單憑靳姑娘的一面之詞就想將這些都推翻?”
夏侯正南眯起眼,第一次真正動了怒:“你說的那些,可有一樣是賦兒殺人的證據?”
春謹然仰起頭:“靳梨雲說她和夏侯賦在一起,又有什麼證據!”
圍觀者們連倒抽氣都不敢了,這不是摸老虎屁股,這他媽的是踹啊!
夏侯正南的聲音低沉得可怕:“春謹然,你大膽。”
春謹然豁出去了:“是莊主讓在下查的。”
“你查得不好,就應該死。”
“如何不好?”
“沒有鐵證如山。”
“那我就繼續查。”
“老夫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浪費了。”
“我記得莊主說的是破曉之前。”
“……”
“真對不住,在下的機會好像還剩下一點兒。”
子時已過,距離破曉,還有兩個時辰。
兩個時辰說長不長,睡一覺就是睜眼閉眼的事,說短也不短,單單枯坐著簡直度日如年。於是在靳夫人第一個打破沉默,以身體不適為由回房休息後,苦一師太也跟著退場,然後眾掌門紛紛效仿,沒一會兒,正廳便冷清下來,到最後原本不敢走的小門小派,也因為承受不了單獨面對主位上那尊彷彿隨時都會震怒的大佛的壓力,靠牆跟兒偷偷溜走。最後,正堂裡只剩下了夏侯父子。
“爹……”夏侯賦有些膽怯地喚了一聲。
這一下終於讓夏侯正南徹底爆發:“滾回房間去——”
夏侯賦原本就是想走的,被這麼一吼,乾脆連孩兒告退也省略,一溜煙就沒了影。
偌大的正廳,只剩下一個忽然沉默了的老人,和七扭八歪的空椅。
幾牆之隔的裡屋,春謹然剛剛完成第二次勘察。
然後,他頹喪地坐到了地上。
沒有任何新發現,這是他最後的機會,結果卻讓人失望。不,應該是絕望了。春謹然狠狠捏了一下自己的臉,真好,火辣辣的痛。等再過一個多時辰,估計連想疼都沒機會了。
不知道正廳裡的那些人在幹嘛,春謹然靠著桌子腿,百無聊賴地想。大部分應該是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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