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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襄這般寬容,女子也可參加科舉?”楚玉蕤隨意問了句。
蘿月攸地起了身,“女子科舉?怎的可能?娘子還是莫要再說這等話了,現如今華襄風俗雖比從前開放了些,可比不得那唐虞,依舊是男尊女卑,按照律法,女扮男裝在朝為官,可是欺君的大罪,要砍頭的!”
“啪嗒……”楚玉蕤的手一抖,手中的核桃滾落在了地上,心中不禁替白其殊擔心起來,“你的意思是……公主,是男子?”她聽說過女尊唐虞國有女王爺,這不算什麼奇怪的事情,可……華襄國還有男公主這是怎麼回事?
“噗——”蘿月喝進口的茶噴了出來,“娘子!我說的宮主,不是你說的那個公主!是清商宮宮主!符闕!”
再次聽到那個熟悉的名字,楚玉蕤有些驚訝,她只當他是個普通的書生,未曾想他這般年紀輕輕,竟是華襄國這些年來最出名學宮清商宮的宮主。
按理來說,學宮之內的人,遊走於各國之間,定期講學,應當不會輕易去哪個國家任職,可誰都未曾想到,清商宮的宮主,如今竟成了華襄國的大學士。
“原是如此,蘿月你也不說清楚,只說了個宮主,我定會誤會的。”為了掩飾尷尬,楚玉蕤連忙轉移話題道:“你近日可聽說了什麼好故事,說來與我聽聽。”
蘿月趴在桌上,抓了一把瓜子,“娘子想聽什麼故事?”
“恩……”楚玉蕤右手撐著腦袋,想了想,壞笑道:“我想聽……宮闈秘事。”
今日經蘿月這一問,楚玉蕤不由得想起了華襄帝壽宴時,自己在宮裡頭瞧見的那個夏陽太子帶來的女子,不知她到底是什麼身份,為何為讓大殿上的氣氛忽然冷了下來。
蘿月吐了瓜子殼,有些為難道:“宮闈秘事啊……宮裡也不教亂說。再者了,這些事情也有許多成分是添油加醋,道聽途說,不真實啦。”
楚玉蕤反而來了興趣,“我也不過是沒有事做,故而隨意說說。你講罷,我就當聽書了,你若是真想不到,那便罷了,哎呀,看來蘿月你還是太小了,聽的書還是太少……”
蘿月一拍桌子,將進來打掃的棲花嚇了一跳,一臉疑惑的看著她,蘿月清了清嗓子,“要說這宮闈秘事,還真有一件!就是……和後宮的娘娘們沒甚麼關係,事件的主角是……十皇叔。”
“十皇叔?!”楚玉蕤摸摸下巴,上次壽宴上,十皇叔瞧那個蓮兒的眼神明顯不一樣,說不定還真是自己想聽的,“你且說來聽聽。”
蘿月一下子來了勁,把棲花拉了過來,讓她坐在椅上,蘿月擼起了袖管,楚玉蕤也配合的將瓜果準備好,蘿月不知從哪裡找來了一個長方體的小盒子,在桌上一拍,開始眉飛色舞地講起了故事……
“話說七年之前,那個時候,十皇叔年歲二十,方從夏陽國回來……”
“等等!”楚玉蕤打斷了她,雖然蘿月有些不太高興這般快被人打斷,但還是問了句怎麼了,楚玉蕤問道:“為何十皇叔方從夏陽國回來?”
蘿月抿了抿嘴,“娘子不是安平人氏,從前的事情不知道也正常,十皇叔十歲時,宮裡頭髮生了一件大事,當初還是皇子的陛下為保護十皇叔,便派人將其送至夏陽國。”
“大事?”楚玉蕤皺緊了眉,會發生什麼大事?華襄帝那般多兄弟,為何偏偏將十皇叔送至夏陽?
蘿月的聲音忽而小了起來,知曉她想知道當年宮裡發生了什麼大事,悄悄說道:“這件事情,我也不太清楚,許是同巫蠱之術有些關係,聽說十皇叔的母妃同這件事脫不了干係,畏罪自縊了,正巧被還只有十歲的十皇叔瞧見,定是受了不小的打擊。”
楚玉蕤沉默了半晌,怨不得十皇叔性子那般冷淡,親眼看見自己的母親自縊在自己面前,擱在誰心裡誰都不好受罷,蘿月也嘆了口氣,繼續道:“陛下知曉十皇叔回華襄,親自遠至郊外迎接,那可是迎接外賓的最高禮節,十年彈指間便過了,十皇叔也不是當初那個小孩子,已經加冠成人,陛下自然而然的幫他考慮了婚事。”
“十皇叔的身份何其尊貴,旁人都瞧得出來,那個在奪嫡之戰中勝利的君主,對待每一個皇子都毫不留情,前太子出家不問紅塵之事,二皇子流放途中染疾而亡,四皇子被發現謀逆處死,五皇子不恪守禮節貶至外地,六皇子被囚****而死,七皇子覬覦軍政大權被殺,八皇子九皇子結黨刺殺陛下被俘。唯獨剩一個十皇子,大臣們都以為十皇叔回了華襄必死無疑,卻不想,華襄帝一改從前的狠厲手段,以仁治國,不僅如此,還經常同十皇叔一同對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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