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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入七月之後,這天便一直是流火炎天的光景,這一日倒出奇得陰沉壓抑了下來,厚重的雲層密佈,直逼殿簷,像是要壓去高翹的飛簷一般。

深宮重闕里,珊瑚長窗外,雕樑畫棟下,幾樹三醉芙蓉正處於白光乍現的時景,卻也叫這烏雲遮眼去了幾分光彩。

梁墨蕭並未沿用梁承此前起居的寢殿,倒是一直宿在近旁的宸和殿裡,宮人也素有眼色,早已將殿內佈置成了寢宮的模樣。

如今又入了暑節,一應窗紗垂縵具已換成了密竹錦繡的墨色珠綾簾子,就為與遠處那千重宮闕雅緻成雙,誰知倒也與殿外的花樹映襯了起來,遠遠看出去,有若是芙蓉的嬌豔掩映在窗扉的竹林間,更多幾分自然靈動。

平日偶有微風拂來,細風滲過簾子的縫隙,過濾了風中的暑氣,反倒留添了幾分涼意,怡人得很。

臨窗的紫檀木雕梅榻上,鋪著一層天清白的冰絲細軟錦綢,榻旁的几案上擺了一隻青釉雙耳瓶,幾枝新折的玉桂靜靜地矗立瓶中,隨著隱隱的斜風暗香馥郁浮動,好似窗外的景緻一直延伸至殿內一般。

可再迷人的景緻在觸及倚靠在榻上之人的側顏時,也只能紛紛落敗。

梁墨蕭手執一本青皮書,安然於這寂然無聲之中,殿內未配有當值的宮人宮婢,只他一人獨處,寬闊的宮殿倒不顯肅然,反而有了幾分寧靜安好。

望著他這般閒淡的姿態,險些叫人忘記了,今日午後此人便要正式踏入那數百年來獨一人的登基大典。

而他卻身著月白青木緞裳,通身無一雜物,一支碧玉藤花簪束髮,竟是比平日所穿的常服還要輕便幾分,在這流火之月,屋內甚至未置一份冰盆,卻絲毫不會從他身上看出一絲沉悶浮躁之意,反而有幾分舒爽。

也不知是在書中看到了什麼有趣之處,那平日無波無瀾的嘴角竟隱隱勾起了一抹弧度。

少傾,他放下了手中的書置於一旁,端起几案上的茶盞輕抿了一口,只這一口,便見他眸中之色一霎那由平和激起了一泓波光,轉而盛著一抹懷戀,整個人就那麼靜靜地望著那盞茶,猶如在望著自己的心愛之人般。

只因那茶是雪山清露,是琉璃留給他的茶啊。

就如放在書上其實也並未有何引人側目之處,只不過就是些普通尋常文字,他只是在看書的時候想起了他此時的姿態像極了她罷了。

如今的梁墨蕭,一言一行一舉一動,所做之事彷彿只有在與琉璃相關時才會透露出些許人氣來,這樣的他,好像又回到了最初的模樣,沉靜、冷情,卻有些令人心疼。

雨聲也在此時不期而至,先時還淅淅瀝瀝的,如一層雲煙一樣飄蕩在空中,不多時,便呼啦啦地傾盆掉落了下來,隔著珠綾簾子,殿外的一切都彷彿蒙上了一層灰霧,模糊著人的視線。

唯有窗頭隨著雨水滴落跳動的三醉芙蓉悄悄轉換著它的顏色,一縷縷白光漸漸嬌豔成了淺紅,鮮活豔麗。

在這樣至關重要的日子,天居然下起了大雨,有心之人若是在百姓之間稍稍有所鼓動,對梁墨蕭而言都絕非善事。

可這個至關重要之人僅是偏頭望了窗外一眼便淡然地收回了視線,一切都顯得無關緊要,好似今日午後行登基大典之人不是他一般,絲毫不能攪動他的心緒。

他不急,但有人卻會替他心急。

“啟稟皇上,夙王求見。”宮人微弱的聲音在殿外響起,聲線中透露著一絲不敢攪擾的懼意。

“讓他進來。”梁墨蕭起身從內室行出,坐在了離門口稍近的八仙桌旁。

梁北夙一進門看到的便是他這副閒散的模樣,冷不丁地心裡便有些恨鐵不成鋼來,照著他們二人之間的關係,早就把君臣關係放到了腦後,開口便是一通數落,“墨蕭,今日好歹也是你正式登基的大日子,你能不能上點心。”

“今日之事上心的人已經夠多了,雲幼清都上心近個把月了,朕不是隻要到場就可以了嗎?”梁墨蕭渾不在意地開口道。

“是是是,本來是這樣的,可是你看沒看到今天這場雨,”梁北夙說著回身指了指殿外,結果方才還如落石般大的雨又下回了一開始那樣濛濛細雨的模樣,他訕訕地收回了手指,立刻將注意力轉移到自己的衣袖上,“你看看,這雨下的,打著油紙傘都將我半邊袖子淋溼了去。”

梁墨蕭掃了一眼他溼透的衣袖,微皺了眉,道,“這樣的天氣,你還作何出府?還是趕緊去換身衣裳,免得著了涼。”

“我這還不是為了你嗎?”梁北夙拿起宮婢放置在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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