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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夭折;如今撫育於絮爾,在他是最後一次的試驗了。一個身體嬌嫩,神經脆弱,性格虛怯的女子,頭胎一遇到小產,以後幾次的懷孕和分娩往往跟於絮爾·米諾雷的情形一樣,儘管丈夫看護周到,處處留神,醫道高明,也無濟於事。可憐這老人常常責備自己和太太不該老是想要兒女。最後一個孩子是隔了兩年才有,而在一七九二年上死的。一般生理學家說,在奧妙的生殖現象中,兒女的血是秉受父親的,神經系統是秉受母親的;假如這說數不錯,那麼最後一個孩子就是吃了母親神經過敏的虧。米諾雷最強烈的感情是兒女之愛,這感情既不能滿足,只能借行善來發洩。他在騷亂不寧的夫婦生活中,最大的願望是有一個淡黃頭髮的女孩子,一朵使全家歡樂的鮮花;所以他很高興的接受了約瑟夫·彌羅埃的遺贈,把自己沒有實現的希望寄託在孤兒身上。

兩年功夫,他象卡圖之於龐培,…關於於絮爾的事,連最瑣碎的都親自照管;他不在場,奶媽就不能給孩子吃奶,讓她起床或是上床。他把自己的經驗,醫道,都用在孩子身上;做母親的痛苦,喜悅,勞碌,忽而憂急忽而樂觀的心情,統統體會到了;然後他不勝快慰的發覺,淡黃頭髮的德國女子和法國藝術家所生的這個女兒,居然身體強壯,千冷百俐。快樂的老人存著慈母般的心,看著她的淡黃頭髮一天天的長起來,先是隻有一層絨毛,繼而象一根根的絲線,最後才是薄薄一片細頭髮,摸在手裡非常柔和。他常常親吻那雙赤棵的小腳,嫩面板底下連血管都看得出的腳指,好比薔薇的花苞。他簡直為這個女孩兒風魔了。她咿啞學語的時候,或是睜著溫柔秀美的藍眼睛,把那副若有所思、等於思想的曙光的眼神、釘著一切、然後來一陣憨笑的時候,醫生會幾小時的呆在她面前,和姚第兩人研究,想在童年的一切瑣碎現象之下,把一般人所謂的使性兒找出些理由來。童年原是一生最美妙的階段,那時的孩子是一朵花,也是一顆果子,是一片朦朦朧朧的聰明,一種永遠不息的活動,一股強烈的慾望。於絮爾的美貌與溫柔,使醫生格外鍾愛,恨不得叫自然的規律都為她改變一下:他對姚第說,於絮爾出牙,他自己就覺得牙痛。老年人愛起兒童來是沒有底的,簡直當偶像一般崇拜。為了那些小傢伙,他們會剋制自己的癖好,把過去的一切都回想起來。他們的經驗,度量,耐性,人生所有的收穫,千辛萬苦換得來的寶物,都獻給這幼小的生命;他們返老還童了,還把他們的聰明來補母性之不足。他們時時刻刻都在活躍的智慧,抵得上母親的直覺;因為想到為孃的體貼往往有未h先知的作用,他們便磨練自己的同情心,求具體貼入微;而這同情心原是跟嬰兒的幼弱成比例的。老年人的動作遲緩,正好代替慈母的溫存。總之,他們的生活變得象孩子一樣簡單了。母親是為了感情而作兒女的牛馬,老人是由於對世情淡漠,別無所戀而捨身的。所以兒童和老年人親近是常見的事。老軍人,老教士,老醫生,看著於絮爾撒嬌,受著於絮爾撫愛,覺得樂不可支,老是和她對答,和她玩兒,從來不會厭倦。孩子的淘氣非但沒有使他們不耐煩,倒反使他們喜歡;他們滿足她所有的慾望,把每件事都當作灌輸知識的題材。在幾個對她終日眉開眼笑的老人之間,這女孩兒等於有了好幾個同樣細心,同樣周到的母親。靠著這種理想的教育,於絮爾的心靈才能在適宜的環境中成長。這株珍貴的植物居然遇到了特殊的土地,吸收到她真正需要的養料和陽光。

於絮爾六歲的時候,夏勃隆神甫問醫生:“你預備用什麼宗教教育她?”

“用你們的嘍。”

米諾雷固然是無神論者,但屬於《新愛洛伊絲》中的德·沃爾馬先生那一派,認為自己沒有權利不讓於絮爾受到天主教的好處。當時他坐在中國式書房窗下的凳上,神甫握了握他的手。

“是的,神甫;將來她每次跟我提到上帝,我一定叫她去

找她的朋友薩勃隆,”他故意學著於絮爾那種小孩子的口吻。“我要看看宗教情緒是不是天生的。因此,不管這幼小的心靈傾向哪方面,我都聽其自然;但我心中早已指定你做她的精神導師了。”

“這一點,我想上帝會替你記著的,”神甫輕輕拍了拍手,向天舉著,彷彿作了個簡短的默禱。

於是從六歲起,這孤兒在宗教方面就受本堂神甫指導,正如她早已受著老朋友姚第的指導。

退伍的上尉在從前的軍校中當過教師,喜歡研究文法和各種歐洲語言的分別,對世界語問題也下過功夫。這位學者,象上了年紀的教師一樣耐心,挺高興的教於絮爾認字,寫字,念法文,學她應當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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